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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思缚是什么。想思缚是她神族禁术,施术者会分担被施术者的一切伤害,甚至能替被施术者承担致命伤害,也就是说替他去死。

    偷偷设下想思缚却被误会,水心悦对这一切都无怨无悔,在她的眼里,那个人是她认定的神。

    痛苦纠缠的混乱之中,水心悦开始不断回想起一些往事。

    哐得一声被人丢到墙角,迷迷糊糊中一盆冷水淋上脑袋浇得她双肩发抖。抹着红妆的女人嘴里谩骂不停,在百门仙家面前的优雅此刻荡然无存。

    “一个洗脚丫头的女儿,凭什么踩在我女儿脑袋是!不过是一个血脉之力尽失的废物,凭什么!你凭什么!”

    水心悦耳里听着,眼里流着泪,可若是仔细一瞧,那眸子深处对于女的谩骂早已麻木了。

    “你听说了吗?老爷带回来的那个小姑娘已经死了!”

    “诶哟,谁不知道大夫人那善妒的性子,老爷也真是无情啊,那么小的一个女娃娃。”

    “可惜什么!一个身份卑微的下贱侍女之女,血统不过就是更她那洗脚的母亲一样肮脏。敢顶撞大夫人。赐死。哼,那是她的荣幸!”

    一个头戴橙菊的侍女装黄衣服女显然是这大夫人的追随者。说完,这侍女的脸上不由得带了骄傲,好似那血统高贵的大夫人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一样。

    “切,就会拍马屁。”一个小厮躲着夹竹桃后面边给夹竹桃修剪枝叶,有些看不上这这个侍女。

    趋炎附势的走狗,到死都还不只是个下人。凭什么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

    那侍女也是耳尖,眼神刷的一下锁定了夹竹桃后的小厮。眼里的威胁与挑衅不言而喻。

    可能是侍女眼里不屑太明显,那小厮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人被这样羞辱十分不满。

    回眼丝毫不肯相让,狠狠的瞪了回去。

    “怎么,我说错了!?”

    “下人就是下人,怎么爬也当不了主子!”

    那侍女气急,双手叉腰就要开骂。倒是一个在旁扫地的老仆喝止了两人。

    “行了行了,尸体都丢到后山喂狼了,你们再争论又有什么用?”

    水心悦躲在那侍女身边的莲花池下,冰冷的水草缠住她的脚足,几个下人的声音也越走越远。不知何时那稀疏的的雨声出现,落在了水心悦被困的莲花池水面。

    冰冷的蓝眸看着雨水落在水面上泛起整整圆形纹路,渐渐消失。

    耳边那女人的谩骂,和男人冷酷的一声滚。也历历在目,水心悦觉得她好疼,她是不是又要死了。

    眼前的世界逐渐变得黑暗,水心悦觉得自己要淹死在这片疼痛中。

    “心悦,心悦?”

    温柔优雅的男声温润如玉从黑暗中出现,水心悦听着觉得那么温暖。

    “心悦是谁?”

    林羽把晕在地上的水心悦给抱**榻掩了棉絮。坐在水心悦的旁边轻抚她的细发出声。不是说想思缚能分担痛苦吗?

    为什么你那么难受,我一点儿也感受不到呢?

    你究竟是谁,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

    林羽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有了束手无策的感觉。一个那么脆弱的人躺在她的面前,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脆弱的小东西只会成为他的弱点,成为他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