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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过七旬的肖换荣,顾意安起初听到作此诗文的人是一个刚成年的少年时,不说难以置信,就差张口大骂了。

    哪里传出来的谣言!简直是妖言惑众有辱斯文!

    当时就心中打定定要会会这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打听出正真的作文之人。

    万一?没有万一且不说不信,我们的脸往哪里搁?

    可此时见洛默“承认”,顿时压抑的怒气又不打一处来,这侮辱性和羞辱性都极强,他们都快入土的人了,一辈子下来都没有一首传世之作。

    肖换荣,顾意安当即一左一右上前来问责。

    顾意安冷哼:“人以信为本,年纪轻轻可不要信口雌黄!”

    肖换荣的语气温和些许:“可不要逞英雄被浮名虚利蒙蔽了眼,你乖乖交代,认个错!”

    “没错,年轻人认个错,没什么丢人的。”

    “迷途知返,善莫大焉啊!”

    叶凌晨也是好心好意地道:“洛表弟,两位大儒说的是,大家都是为了你好,你就不要一错再错了,和大家说实话吧!”

    “一个只会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怎么会”

    只见批判的声音一边倒,没有言语,一副平淡神色的洛默摇摇头,目光平静,就这么卓然而立。

    老夫人早就坐不住了,用力跺着拐杖。急促的拐杖声没有让嘈杂的众人安静了下来。

    “都安静!”

    叶千重一身怒吼讨论声霎时间停下。

    老夫人高喝道:“哼!枉老身以为你们是好心好意来祝贺的。”

    腿脚不便的老夫人拉着呆滞在原地不动洛默往屋里走去,声音苍老却铿锵有力,道:“洛儿,他们一个个不信你,外奶奶信你!”

    洛默的心中顿时久违久违的涌起一股暖流,看着那算苍老的目光中流露出殷切的关心,洛默的灵魂中浮现出一种阔别许久的感动。

    原本洛默以为自己早已是那凉薄之人但此刻见老夫人因他人对自己的谩骂而生怒担忧,洛默波古不惊的心中也是因此生起了一些恼怒。

    生而为人,也许人性这种东西谁都无法完全泯灭,亲情最让人动容,牵绊。

    洛默神采奕奕,拉住老夫人自信地傲然道:“外奶奶,他们若是不信那我便堵上他们的嘴就好了。”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听到这话,当即顺嘴嘲讽说道:“他以为他谁啊”

    他还想骂些什么,立马被叶千重凌冽威严的眼神喝止住了,寒毛立起一阵哆嗦。

    洛默微笑着停下脚步,把老夫人又慢慢扶回了座位上。

    “您看孙儿为您送上几首诗,好不好?”洛默那平静的语气,仿佛在阐述一件极其寻常的事情。

    老夫人蹙眉看着洛默,还是面露担忧。

    洛默扯了扯嗓子,站在最中央朝高堂上的老夫人微微一礼,环绕众人微微抱了抱拳微笑道:“我在此为老夫人和老太爷送上两首诗!即是即兴作诗那诗名便为无题!”

    “诸位,献丑了。”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不以为意的众人听完这几句诗顿时惊掉了下巴,全场静寂,仿佛完全陶醉在了诗句之中。

    没得众人品味完激动的感叹,微微停顿看了一眼激动地胡须颤动的肖换荣、顾意安二人,洛默继续道: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两首旷古绝今的诗句一出后,引的现场所有人脑空人傻,面色呆滞,然后露出一副活见鬼一样的表情!

    叶千重夫妇对视了一眼,仿佛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惊愕的模样,这这吃错药了?还是在做梦?这是他们那个惹是生非的外甥?

    没看出来一点点的他喜欢读书的样子啊!

    肖换荣、顾意安二位大儒,遭受了巨大的心灵震撼,颔首抚须的动作早已僵住,双手都轻微的颤抖起来。

    仔细审视着面色无比平静的洛默,这两首绝品七言,必是呕心沥血,深有感发之作,可却在他口中如此轻松自然地说出。

    每一首都完美体现了对人的相思情状,夫妻相互忠贞不渝、海誓山盟,感情深挚、缠绵悱恻,既以不能相见而思念和忧愁、怨虑,恋情难以磨灭,刻骨铭心,难舍难分,离别后爱情生活是多么的艰难和辛酸

    让人不由自主的深陷其意境之中,心旌神摇,其中的恋人爱情是多么的艰难和辛酸感伤,让人感叹又至人心生羡慕向往。

    世间当真有如此天才!肖换荣、顾意安二人心中咀嚼着诗句,满脸羞愧,此刻心中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将自己的嘴巴给劈了。

    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