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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后我爷爷奶奶和我老爸到电影室去看电影了, 其他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钻去游戏厅还是什么其他地方了,反正不见人影。

    我晚上有一节课,是逃了可能会挂科的专业课, 于是只能蹲在书房里乖巧上课。

    但是不幸的是, 韦恩庄园的网卡带了一会, 我被卡出了课堂。

    然后我发现,不是网卡, 是没信号了。

    就像是信号发射塔接受不良一样。

    十分钟之后, 网络恢复, 我电脑上的大屏幕被不知道哪里弹出来的直播线路霸占了,网课窗口被缩成了一个小的悬浮窗挂在最底下,更糟糕的是,我的麦克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

    电脑跟中了病毒一样完全没有办法操控, 按关机键也不响应。

    电脑里, 那个我对应不上名号的不知名反派正在大笑着说要统治哥谭, 小窗里, 我的专业课老师正在问是谁的麦没有关还发出这么“刑”的发言。

    两种声音夹杂在一起, 我只能选择用麦克风告诉老师我的电脑被病毒入侵了,一个在哥谭不怎么出名的罪犯在我的电脑里宣布要统治哥谭。

    而跟我上同一节课的我的同学们……他们对这件事情抱有热情的态度, 并开始讨论起了这个罪犯的发言触犯了多少条法律。

    老师甚至借此讲了两个知识点,课堂氛围一度非常好。

    该怎么说呢——学法律的不愧见多识广, 老师对突发情况表现得十分镇定, 甚至还有临场发挥。

    五分钟后, 众多哥谭特产的蝙蝠系义警来到了犯罪现场, 在一阵听了就知道很暴力的拳脚声和惨叫声中, 这个不知名反派被抓住吊在了路灯上。

    同学们非常好奇我这边发出的新动静, 在他们的好奇加上老师的允许下, 我向他们转述了直播中的情况。

    而他们,一个个就着我对转述针对义警们的行为进行了分析。

    在义警们制服这个不知名罪犯后的没多久,我的电脑恢复了正常,我关掉了麦克风,在班级群聊里告诉他们我这边事情已经解决了,再跟上课的老师道了歉。

    然后老师说没关系,他顺着我这边发生的意外情况,在课堂上聊起了相关的法律问题,并用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案件作为案例进行具体分析。

    当然,老师还在案件中假设了一些其他情况,他描述得更为复杂一些。

    而我的尴尬和社死,可能没有人能明白。

    提姆知道这件事后,在第二天帮我加固了电脑里的防火墙,还顺便帮我清理了电脑里的一些没用的垃圾文件和在网上下载安装包时带上的一些木马病毒。

    在经过了他的清理之后,我的电脑瞬间运行快了不少,内存也空出来了不少,于是我递上了手机,让他也帮我搞一下防御啥的。

    好心的提姆发现我的手机防爆膜裂开了,不过看上去不太明显,应该是上次拿手机砸谜语人的时候砸裂的。

    他主动说要帮我换个钢化膜,我可耻地心动了,因为我不会自己换,每次出去外面换都要花二十来块,我把手机交给了他。

    他看上去很熟练的样子,没几分钟就帮我换好了,就我上个洗手间的来回,我的手机已经焕然一新了——提姆甚至帮我擦干净了手机。

    非常感谢我老爸给我养了个这么乖的弟弟。

    ——

    爷爷奶奶一致决定要在这边再待几天,短时间的停留所要付出的代价微乎其微,但是试图在消除了执念之后长时间停留的话,就算是有我发过去的那个方法,也是会让能量不多的鬼魂虚弱一段相当长的时间的。

    我老爸本来平时在家里就非常神出鬼没,甚至于作息有时候比我还阴间,好几次我晚上上课的时候都会听见老爸喝酒后踉踉跄跄被阿尔弗雷德扶回房间或者自己一个人跌跌撞撞摸回去的动静,现在家里多了两个鬼魂,两鬼一人更加神出鬼没了,比发现我吃垃圾食品的阿尔弗雷德更加神出鬼没。

    然后就是某一天,我老爸去玩跳伞。

    他的落地姿势出现了一点小问题,现在荣升病号。

    爷爷奶奶和阿尔弗雷德勒令禁止他外出,要求他留在房间里静养,我老爸不干,非要溜出去,被我爷爷奶奶堵了好几次。

    据说当天过后,我老爸的小甜饼被全部扣掉了。

    我老爸今天的晚餐轮到我来送,鉴于伤患禁止重油重盐,他的晚饭是阿尔弗雷德特质的清淡营养餐,看起来就很寡淡的那种。

    至于这种营养餐的入口味道怎么样,我选择保留意见。

    我单手拖着餐盘,正要拉开我老爸的房间门,就和里面开门出来的我老爸对上了。

    我们两沉默对望。

    “吃饭吧老爸。”最终我打破了沉默,率先走了进门把他的晚饭放到了房间里的小桌子上。

    我老爸身残志坚地拖着自己受伤的腿回到了床上,非常的有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