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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应该失望,我无法再生育孩子,你一生都当不了父亲。”

    言下之意是他最好放手。

    不过一个早上,梁信延像苍老了十几岁,沧桑的脸上再挤不出笑容,“欢,我不在意,我们好好过日子。”

    这话,邵谦泽同我说过。

    那时,我信了。

    现在我明白,假的,全他妈是假的,邵谦泽爱的只是他的孩子。

    却还把他的孩子亲手掐死了,亲手啊!!

    如果我现在手里有刀,一定毫不犹豫捅进邵谦泽的身体。

    他只配下地狱!

    我问梁信延,“律师找好了吗?什么时候打官司?”

    梁信延回我,“昨晚刚联系上,律师正在帮你拟详细的程序还有说辞,预计下个月可以开庭。”

    我点点头,邵谦泽应该很快将会收到法院的传票,这个婚,我们离定了。

    只不过,离婚对他而言不算伤害,我要以最后的力量,还他杀死我孩子的仇。

    乔氏现如今在梁信延手中,邵谦泽没本事再把乔氏夺走,在他身边的这几个月,我并非什么都没做。

    我助邵清逸坐上了邵氏总裁的宝座,姜雯和我成为了朋友,我从她那儿拿到不少邵谦泽父子商业犯罪的证据。

    以前,没想玩得那么疯,想留着他,慢慢折磨他。

    现在我改变心意了,“信延,我有一些东西,想让你帮忙交给警方。”

    ……

    邵谦泽千算万算,算不到我还有这招,算不到我要他彻底身败名裂,所以傍晚时分,他的电话就追来了。

    我抱着手机笑眯眯,“邵谦泽,被警方审讯的滋味不好受吧?警局有空调吧?这炎炎夏日的,别把你气出病来。”

    “乔欢!”对面在吼,语气摄人,“你他妈疯了!如果不是我刻意放你走,你有机会把证据交给警察吗?”

    “我对你心软,你就这样回报我?”

    “心软?你心软?”我哈哈大笑,“邵谦泽,你撒谎不脸红吗?你亲手掐死我们的孩子,这叫心软?”

    “你说什么?”邵谦泽惊诧,“我们的孩子?”

    “没错,我们的孩子。”我重复说了一遍,刻意告知。

    “乔欢,你什么意思?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不是你和梁信延的?”他着急了,我都能脑补出他发怒的表情。

    “很遗憾,亲子鉴定书上显示,孩子和梁信延并无血缘关系,邵谦泽,他就是你的孩子,我告诉过你,是你不相信。”

    电话沉默了,空气一时之间仿佛凝固住,我胸腔压抑,无法呼吸,想必对方也是。

    “乔欢,你不是在开玩笑。”

    肯定句式。

    我想他明白了,“我没开玩笑。”

    “你在哪?F市?和梁信延在一起?”

    “跟你无关。”我冷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