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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谦泽这次没有拦着,像达成了某种目的,双手环胸,笑意盎然地看着我们。

    他说我残忍,我的残忍根本不抵他千分之一,他报复给我的是一条人命。

    我只听到清脆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死了,彻底的,再也回不去了。

    梁信延将我抱到车上,我们的孩子安安静静地,我给他裹上衣服,吻他。

    梁信延攥着我的手,“欢欢,挺住。”

    我比任何一次都要坚强,我没有昏过去,噩耗太多,除了对孩子的愧疚以外,我真的连恨都没力气。

    回到F市,我和梁信延的家,我躺回房间,搂着孩子睡了一觉。

    精神稍微稳定了,情绪也平复下来,梁信延在楼下处理孩子的葬礼。

    我并不知道他趁我睡觉时,取走孩子的一部分毛发,送去相关机构做DNA检测。

    我平静的把孩子放入棺中,和梁信延送他最后一程。

    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未曾看这世界一眼,是遗憾也是庆幸,活在那个男人的身边还不如死掉,孩子解脱了。

    只是我的眼泪一直掉,止都止不住,天空开始下雨,墓园像座巨大的失乐园。

    回去的路上,我对梁信延说,“联系律师,提起离婚诉讼,我要和他离婚。”

    梁信延问,“欢欢,跟我结婚吗?”

    终要面对的,一直以来,我心里觉得,我配不上梁信延。

    他给我的,都是最好的,是他的全部。

    我觉得他对我有执念,这世上真的有纯粹只想付出的爱情吗?

    “信延,有时我真想恢复记忆,因为有些问题的答案,只有失忆以前的我才知道。”

    梁信延目视前方开车,“欢欢,如果那些记忆会令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