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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个人。

    宁宁的眼睛被刀尖划破,留下鲜血。

    她闭着一只眼睛,捂着被打骨折的手,蜷缩的站在一边。

    她已经在之前的五场对战中,将异能术布满了整个擂台,可以说这里无处不是她的buff,又无处不是对方的毒区。

    但是没有用啊,对手一个个都是蛮王,若是异能指数低还好,高一点的宁宁连血皮都蹭不掉。

    宁宁放缓呼吸,试图减缓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

    底下观战者面色各异,他们窸窸窣窣。

    “下一个我来吧,她这么可爱一拳大概能哭很久”

    “你说还能抗几个?毒素应该消耗得差不多了。”

    “娘匹,我最讨厌这种跳来跳去的蚂蚱了,我不去。”

    艾草瞪了一眼刚才说话的男人,男人噤若寒蝉,随后歪着头示意身边的男人上场。

    男人点点头,闪现出现在擂台之上。

    宁宁心沉了下来,这个男人的异能指数,远远高于自己。

    男人也不跟宁宁客气,他的杀气几乎和异能同时放出,一瞬间锁定宁宁。

    宁宁堪堪躲过冲过来的攻击波,腰部被擦伤,露出的皮肤留出血来。

    但是在空中无法改变方向,而她闪躲的位置,男人已经瞬移而到。他一拳过来,带着拳套的手挥舞出猎猎风声。

    被这一拳打到头都要锤扁。

    宁宁发动绳索绑在腰上把自己拖到后方,拳风还是从宁宁额前擦过。

    一击未到,男人消失在半空中。

    宁宁顾不得额头被拳风掠到的的擦伤,召唤出全部的异能丝。

    极致的动,之后是极致的静。

    男人消失在半空之中后就没有了身影,大约二十平米的圆形擂台风平浪静,密闭空间中无风也无阳,只有昏暗的灯光集中在擂台的观众席那边,留一些余光漏在擂台之上。

    空气中的杀气和男人的气息都消失不见,宁宁判断大概是隐蔽类的异能术。

    她停留在半空中,绳索异能丝悬在腰上,留在空气和地面中的异能丝也没有感受到任何除了她以外的气息。

    场外军刻司众人的窃窃私语消失在宁宁耳边,她的集中力加上专注术的加成,精神已经紧绷到了极致。

    受到刚刚宅男的启发,宁宁在之前几局溜场子的间隙,已经将异能丝遍布在擂台各个角落,形成铺天盖地的异能网。

    飞舞在空中的异能丝表面上看起来和之前的毫无区别,但在这之下每一根都灌注了宁宁的水系异能术,并被宁宁压缩到了极致。

    她不是不想在异能丝上灌注火或者电,看上去霹雳吧啦,威力十足。但是在搜索自己脑库中全部的异能术后,发现要撑起这么庞大的异能网,她只能使用自己耗费异能量最少的水系。

    异能网飞舞而起,让有密恐症的观众们非常不适。

    男人消失半空的身形闪现,密密麻麻的异能网对他造不成任何影响,他全身上下蔓延着白色的异能光,只是一震,异能术就当场失效。

    蓝色的异能丝破碎分解,形成星星点点的小光点,如同浪花飞溅,闪烁在昏暗的擂台之上,又很快的消散在空中。

    宁宁也被异能术震动得血气翻涌,之前受的内伤开始泛上一股股的恶心反胃。

    ‘光裂纹。’吴穆家的家传异能术,利用异能在身边形成一圈光波,实际是超高速抖动的异能,震碎身边所有的邪祟和敌意。

    吴穆郝在消散中的星点中消失不见,又闪现出现在宁宁的面前。

    他没有一分尊老爱幼,一拳揍在宁宁的肚子上,将她狠狠的灌倒在地。

    在宁宁眼中,他就是突然出现,随后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腹部传来,她控制不住的吐出胃液和血液,被一拳贯穿在地。

    吴穆郝的个人标志,‘瞬影’,是一个高阶异能术,宁宁的异能指数终其一生可能都练不成。

    在这剧烈的疼痛之下,宁宁仰躺在地面,她死死的咬住下嘴唇防止尖叫声溢出口,咬破的嘴唇和吐出的血混在一起。

    手臂的禁令闪烁几次,宁宁的眼睛中也划过一丝紫光,治疗术在同一时间飞速运转,她的鼻翼一张一翕,青筋和喉骨凸起,冷汗顺着额头留下。

    宁宁等不及疼痛消散,忍着腹部绞痛,轻轻的勾了勾手,地面一瞬间软了下来,坚实的石质地面下陷成了一滩水。

    吴穆郝笔直站在宁宁前方,对变化的场地熟视无睹,脚下狠狠一跺。但这次出乎他的意料,‘光烈纹’并没有产生他该产生的作用,地面仍然如水一般的柔软,并一点点拖他下去。

    吴穆郝露出了上台之后的第一个情绪波动,他颇感兴趣的挑了挑一边的眉,一点挣扎也无的随着地面一点点下陷。

    疼痛搅碎了宁宁的思考能力,她很快使用绳索术将自己悬到半空。

    随着动作,血气再次上涌,腹部肌肉拧成一团,她把血吞了回去,但还是从嘴角溢出一丝来。

    这下估计得在床上趟十天半个月了,希望这群战斗狂不会之后搞事情。

    吴穆郝随着柔软的地面下沉,他甚至收起了全部的异能术,颇为享受的被拉到地底去。

    下陷的地面歪歪扭扭,如水面波动,很快就将没有反抗的男人拖了下去。

    宁宁心里一咯噔,她知道吴穆郝看出来了。

    时间太短,宁宁根本不可能做得天衣无缝。

    宁宁的眼睛中再次弥漫紫光,一股比腹部还要钻心的疼痛从手臂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