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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郁冉听到敲门声便去开门,杨翀随后进来了。“这是我写好的,你看一下。”杨翀很平静的说。郁冉没说话,拿起他的电脑开始读立场文件,不得不说他逻辑条理很清楚,郁冉挑不出一点毛病。“挺好的。”郁冉读完后说。杨翀没有说话,场面十分很尴尬。正当郁冉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的时候,杨翀的电话响了,他丝毫没有避讳。“怎么了?刘阳?”“你和你搭档在一起吗”“嗯”“那你开免提,让她也听一下,一会儿舞会首场舞蹈你们俩来,原本安排的是我,可是我有点不舒服。”“嗯”杨翀回应。“好,主席,我知道了”郁冉回应道。“那你收拾一下,一会儿我来接你一起去舞会现场。”“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郁冉总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没有,今天第一次见。”说完,杨翀便走了。郁冉也没有想很多,吃了一粒那医生给自己开的药,便开始梳妆打扮。过了一会儿舞会快开始了,杨翀又来敲门,只不过这次他没有进来,而是挽着她到了舞会现场。现场不止有英文会场的代表们,还有中文会场和法文会场等五个会场,现场人很多。杨翀很明显的感觉到郁冉在抖,出于本能问了一句“怎么了?”“有点害怕,人好多。”身为心理医生,杨翀看出来了,她好像有某些心理疾病,不过他没有说出来。“别怕,有我在。”安慰了一下她。

    场上,有几位主持人,分别用不同的语言主持着。“接下来,让我们有请英文会场南韩代表,给我们带来首场舞蹈。”杨翀牵着郁冉,到了舞台中心,翩翩起舞,此时,发生了意外,郁冉仿佛感觉所有人在盯着她,她昏倒了。杨翀刚刚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抱起她往外走“不好意思,各位。”杨翀稳重的道歉,刘阳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意外,几个主持人出来控场,刘阳跟着杨翀一起走了。场外“阳子,开车,去医院。”“好。”

    医院。

    “去心理科。”杨翀带着郁冉,跟刘阳说。果不其然,杨翀想的没错。医生听了杨翀描述了的环境场景,又给郁冉做了一番检查,给杨翀说“这位患者疑似有成人自闭症,由于当时人很多,她想逃避但又避免不了所以她的大脑下了昏倒这个指令来逃避。另外,我们怀疑这个昏倒,可能是药物引起的。我们还不了解患者的病史,所以可能要等她醒来后进一步在检查。”

    病房内,杨翀守着郁冉。“你先回去吧,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杨翀对刘阳说。“这里有我守着她”刘阳听杨翀这么说“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嗯”杨翀看着郁冉,心理很复杂,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心烦意乱,上一次这么在病房前面守着的人,好像还是他哥哥。

    大概过了两小时,郁冉醒了。“我,怎么了?这里是哪里”“你昏倒了,这里是医院。”杨翀解释。“怎么会?”郁冉喃喃道。“nosen”杨翀拿出自己的心理医生资格证给她看了看。“你相信我吗”“……”郁冉没有说话,其实她有心理疾病这件事除了在李文面前外,她很少在其他人面前提起,大部分时间都是她自己一个人承受。“你知道吗,没有身临其境就难以感同身受。”郁冉表示不是很想说。“可我是医生,你可以相信我。”“我是个自卑的人,以前的我很堕落。因为自卑,我仿佛断绝了我所有的社会关系。我开始变得孤僻,胆小,喜欢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后来我被诊断出成人自闭症,我一个人去英国治疗了。治疗期间,我想让自己变得强大,我也做到了让自己变的强大,可是内心有一个角落那里很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也可能是听了太多否定的话急于证明自己”郁冉很平静的说着自己的感受。“那你有在这儿治疗吗?”杨翀问。“有啊,我的好朋友从老家挖了一个心理医生专门给我治疗”郁冉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你也是人民医院的心理医生对吗?”“嗯”“我记得那天好像是1月26号,我们去挂号说是要权威的医生,可是那天你好像请假了,小护士弄错了我们就换了一个医生治疗。”杨翀心里咯噔一下,不过他冷静下来说“你的医生叫什么?他怎么给你治疗的”“刘医生,其实我一开始状态很好,但最近频繁发作,刘医生给我开了一个药,我就在吃那个药,我自己也能感觉到我好像变得更不好了。”和杨翀一个科室工作,杨翀当然知道刘医生是什么样的人,刘医生仅次于杨翀,千年老二,嫉妒心特别强,不排除他别有用心。但为了不让郁冉担心,杨翀没有说出来也没有说她昏倒是因为药物只是说“那个药,你先别吃了,保护好自己,以后有什么事也给我说一声。明天的会议,你可能无法参加了,你就在这儿好好休息。”杨翀说。“我要去!我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参会,然后然后让刘阳帮我。”郁冉很激动,一连说了两个然后。杨翀看她情绪激动安抚地说“好,那你下午再去好不好。”“行”“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放心今晚我陪着你。”郁冉很快便睡着了,杨翀躺在陪护床上却睡意全无,因为他作为一名心理医生去治疗患者的时候会时刻提醒的一句话便是“没有身临其境,便无法感同身受。”作为一名心理医生,他听了太多太多悲伤的故事,他也从来不会站在上帝视角去看待自己的病人,他只想尽可能的做到救赎,可是她又怎么会知道这句话呢,是巧合还是说她就是当年那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