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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晚餐(1)
在大宅左翼的厨房里，仆人们正在为晚餐忙碌着。
鲜美的食物被摆放到精致的碟碗中，肉的鲜味、香料的味道交错，橙色的灯光给食物披上了一层华丽的外衣。
“去给果冻上撒上糖粉，薄薄地撒一层就行了，艾米丽小姐不喜欢太厚的。”管家像指点将士一样指挥着厨娘们，要保证每个人都分工合适，从搭配到烹饪到摆放食物再到上菜，每个人都是巨大流水线上的一颗小螺丝钉，要保证主人们和客人们享受到最好的晚餐。
“听说这次来的卡尔少爷不久前在汽船上冒险呢！后来被他父亲给逮住了……”
“……那这次他们来这儿是为了把卡尔给关住吧！你以前有见过他吗？”
两个女仆在整理碟子和刀叉的时候细声讨论着，细碎的声音隐藏在金属和陶瓷叮当的碰撞中。
“几年前见过一次，他那会儿还是个黄毛小子呢！不过据说他是个神童，15岁的时候就考上了最好的建筑学院，如果他不去出海的话，能进到国家工程局呢！”
“这些富人的思想啊我们穷人就是不懂，海上有什么好的呢——帮我擦擦这个盘子——那么危险！”
“对啊对啊！”
“咳咳！”
管家皱着眉头出现在两个女仆身后，“有这些闲工夫嚼人家的舌根不如多去干点活！”
两个女仆互相看了看然后吐了吐舌头，便端着碟子出去了。
餐厅内，两个女仆将来自东方国家的陶瓷盘摆放到每个人的位置上，瓷盘离桌沿的距离不能太远也不能太近，酒红色的餐巾叠好放在餐盘旁，银制的刀叉整齐安置，被擦得锃亮的刀具上倒映着女仆们忙碌的身影。
新鲜的百合花是今天下午送来的定制花束，插在一支祖传的花瓶中。管家从厨房出来，视察桌子上的摆放是否合格，凳子是否安放合适，从各个角度都观察了一遍后，他扶正一把被撞歪的叉子，然后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满意地笑了。
*
卡尔洗过澡后便换上了正装，浆过的衬衣领口很硬，让他感觉到一些阵压迫感。
他不知道是不是该把胸针带上——那是学院送给优秀毕业生的礼物，但在这时总有一种讽刺的感觉。
还是别戴了吧。
把眼镜擦了又擦，卡尔打开门左右看了看，好像还很安静的样子，来到大厅，有几个男仆正在向餐厅搬什么东西，注意到卡尔后他们停下来向他打了个招呼。
晚餐是在日落后一个小时开始的，人们慢慢入座，斯特劳斯家的主人坐在上座，他的对面是卡尔的父亲，右手边依次坐的是卡尔的母亲、哥哥本森，以及卡尔；左手边是斯特劳斯夫人和她的三个女儿艾琳、艾米丽和凯丽。
斯特劳斯先生敲了敲酒杯，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然后起立祝词：“很高兴我们又聚在了一起，离上次聚会已经过去三年了，我们这些老人啊越来越没用了！而年轻人们呢？都越来越有成就啦！特别是我们的本森，”然后他向着本森慈祥地点头微笑，“无论时间怎么变化，我们这些长辈都希望你们越过越好，当然，你们也要越变越成熟，要有自己的目标，更远大的目标。那么，就让我们敬远大的目标！”
大家都纷纷起立举杯，附和道：“敬远大的目标！”
卡尔喝下的第一口酒感觉有点酸苦，还有点呛。
可能他天生不适合喝酒。
开胃菜上来后，大家都低头享用着美味。
“那么，究竟什么是‘蜘蛛通讯’？”最先挑起话题的是大女儿艾琳，她从一开始就对本森的一切都非常感兴趣，卡尔尽量让自己忽视她眼中热切的火焰。
“对啊，既然我们这么荣幸能请来未来的大科学家，给我们解释解释吧！”主人也身体前倾，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几乎所有人都竖起耳朵，目光聚焦在卡尔旁边的本森身上。
“这个是我们研究所正在努力研发的东西，其实我主要是提出了一个理论，正真将它投入实验的还是我的导师们，他们的技术要比我强太多了。”
“哎呀！你又在谦虚了，你们埃文斯家都这么谦虚！”斯特劳斯夫人的声音尖利，让卡尔感觉很不舒服。
“那么说已经可以做出东西来了？”艾琳继续追问。
“对，之所以叫‘蜘蛛通讯’，是因为制造出来可以作为监控、通讯的器材是借鉴了蜘蛛的网，而其中作为监控的摄像头就形似蜘蛛。”
“那我们周围以后会架满了蜘蛛的网吗？要是那样的话就太恐怖了！”二女儿艾米丽放下了刀叉，捂着嘴，一脸震惊的样子。
“才不会呢！你真是傻！我在论文里读到说那是一种看不见的网，架在城市上空，对吗？”小女儿凯利说完后很不屑地白了姐姐们一眼。
“对，通俗的说就是这样——”
“那么以后我们就可以和更远地方的人通讯了？”
“对。”
“那我们该用什么连上网呢？‘网’是什么东西做的？”
“监控的东西要怎么把一段的信息传到另一边呢？中间的网被切断了可怎么办？”
……
鲜美的食物被摆放到精致的碟碗中，肉的鲜味、香料的味道交错，橙色的灯光给食物披上了一层华丽的外衣。
“去给果冻上撒上糖粉，薄薄地撒一层就行了，艾米丽小姐不喜欢太厚的。”管家像指点将士一样指挥着厨娘们，要保证每个人都分工合适，从搭配到烹饪到摆放食物再到上菜，每个人都是巨大流水线上的一颗小螺丝钉，要保证主人们和客人们享受到最好的晚餐。
“听说这次来的卡尔少爷不久前在汽船上冒险呢！后来被他父亲给逮住了……”
“……那这次他们来这儿是为了把卡尔给关住吧！你以前有见过他吗？”
两个女仆在整理碟子和刀叉的时候细声讨论着，细碎的声音隐藏在金属和陶瓷叮当的碰撞中。
“几年前见过一次，他那会儿还是个黄毛小子呢！不过据说他是个神童，15岁的时候就考上了最好的建筑学院，如果他不去出海的话，能进到国家工程局呢！”
“这些富人的思想啊我们穷人就是不懂，海上有什么好的呢——帮我擦擦这个盘子——那么危险！”
“对啊对啊！”
“咳咳！”
管家皱着眉头出现在两个女仆身后，“有这些闲工夫嚼人家的舌根不如多去干点活！”
两个女仆互相看了看然后吐了吐舌头，便端着碟子出去了。
餐厅内，两个女仆将来自东方国家的陶瓷盘摆放到每个人的位置上，瓷盘离桌沿的距离不能太远也不能太近，酒红色的餐巾叠好放在餐盘旁，银制的刀叉整齐安置，被擦得锃亮的刀具上倒映着女仆们忙碌的身影。
新鲜的百合花是今天下午送来的定制花束，插在一支祖传的花瓶中。管家从厨房出来，视察桌子上的摆放是否合格，凳子是否安放合适，从各个角度都观察了一遍后，他扶正一把被撞歪的叉子，然后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满意地笑了。
*
卡尔洗过澡后便换上了正装，浆过的衬衣领口很硬，让他感觉到一些阵压迫感。
他不知道是不是该把胸针带上——那是学院送给优秀毕业生的礼物，但在这时总有一种讽刺的感觉。
还是别戴了吧。
把眼镜擦了又擦，卡尔打开门左右看了看，好像还很安静的样子，来到大厅，有几个男仆正在向餐厅搬什么东西，注意到卡尔后他们停下来向他打了个招呼。
晚餐是在日落后一个小时开始的，人们慢慢入座，斯特劳斯家的主人坐在上座，他的对面是卡尔的父亲，右手边依次坐的是卡尔的母亲、哥哥本森，以及卡尔；左手边是斯特劳斯夫人和她的三个女儿艾琳、艾米丽和凯丽。
斯特劳斯先生敲了敲酒杯，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然后起立祝词：“很高兴我们又聚在了一起，离上次聚会已经过去三年了，我们这些老人啊越来越没用了！而年轻人们呢？都越来越有成就啦！特别是我们的本森，”然后他向着本森慈祥地点头微笑，“无论时间怎么变化，我们这些长辈都希望你们越过越好，当然，你们也要越变越成熟，要有自己的目标，更远大的目标。那么，就让我们敬远大的目标！”
大家都纷纷起立举杯，附和道：“敬远大的目标！”
卡尔喝下的第一口酒感觉有点酸苦，还有点呛。
可能他天生不适合喝酒。
开胃菜上来后，大家都低头享用着美味。
“那么，究竟什么是‘蜘蛛通讯’？”最先挑起话题的是大女儿艾琳，她从一开始就对本森的一切都非常感兴趣，卡尔尽量让自己忽视她眼中热切的火焰。
“对啊，既然我们这么荣幸能请来未来的大科学家，给我们解释解释吧！”主人也身体前倾，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几乎所有人都竖起耳朵，目光聚焦在卡尔旁边的本森身上。
“这个是我们研究所正在努力研发的东西，其实我主要是提出了一个理论，正真将它投入实验的还是我的导师们，他们的技术要比我强太多了。”
“哎呀！你又在谦虚了，你们埃文斯家都这么谦虚！”斯特劳斯夫人的声音尖利，让卡尔感觉很不舒服。
“那么说已经可以做出东西来了？”艾琳继续追问。
“对，之所以叫‘蜘蛛通讯’，是因为制造出来可以作为监控、通讯的器材是借鉴了蜘蛛的网，而其中作为监控的摄像头就形似蜘蛛。”
“那我们周围以后会架满了蜘蛛的网吗？要是那样的话就太恐怖了！”二女儿艾米丽放下了刀叉，捂着嘴，一脸震惊的样子。
“才不会呢！你真是傻！我在论文里读到说那是一种看不见的网，架在城市上空，对吗？”小女儿凯利说完后很不屑地白了姐姐们一眼。
“对，通俗的说就是这样——”
“那么以后我们就可以和更远地方的人通讯了？”
“对。”
“那我们该用什么连上网呢？‘网’是什么东西做的？”
“监控的东西要怎么把一段的信息传到另一边呢？中间的网被切断了可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