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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赛结束前,闻晓到出口的地方等着。

    地上湿漉漉的,刚下过的雨。久违的,天边划过彩虹,七彩的颜色涂抹在蓝天上,不少人驻足拍照,身边经过熙熙攘攘离席的观众,看到彩虹,与她一样停在门口。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闻晓甚至有些回想不起来那些过得不好的日子,现在她拥有的好像足以淹没曾经,她觉得很知足。

    人们常常对稀奇的事物给予美好的希冀,就像现在,有人悄悄的念着自己的小小心愿,天边的那道七彩桥,或许真的为他实现愿望。而闻晓觉得已经没有什么需要许下的愿望了,因为如果一直是这样的活下去,就是天大的幸福了。

    过了一会,应该是比赛结束了,观众们鱼贯而出,谈笑声不断。闻晓能从零星的几个从耳边掠过的词里听到人们对凌时那首歌的夸赞,她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打从心底为乐队感到高兴。

    渐渐的,连她觉得眼熟的几支乐队都出了门,凌时他们还没有踪影。闻晓朝着门里望着,碍于没有通行证不能再次进入。

    电话打给凌时,响了好一阵没有人接。闻晓心里有些急了,正想要和保安解释进门,就看到凌时和小西他们出来了。

    “快走,闻晓。”

    凌时快步走上前来虚揽着她,语气严肃,脸色也不好看。

    “怎么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闻晓转过头去问,发现凌时的脸上竟然有伤口。

    还没等她再问几句,背后传来了几声口哨,紧接着就是一些污言秽语。

    闻晓不解的回头看,只看清了几个人的脸,就被凌时塞进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里。

    一路上,乐队几人均是沉默。诡异的气氛在四周蔓延,闻晓下意识觉得与刚才那几人有关。凌时和小西都不愿开口,闻晓没有多问。

    车子最终停在了平日里演出的酒吧,现在还不到晚上,没有客人。

    一进门,老板本来和往日一样打趣着凌时,看他表情不对,就招呼着几人在吧台坐下。

    “老板,来杯酒。”

    凌时很少在酒吧喝酒。很多主唱喜欢以酒精作为催化作品的源泉,但是凌时不喜欢。他每次到酒吧演出,即使有客人点酒助兴,他也会婉拒。闻晓当时很好奇,还问过凌时。凌时说比起酒精带来的眩晕和虚幻,他更喜欢清醒的、认真的表达自己的情感。

    凌时奇怪的举动让闻晓实在忍不住询问,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凌时,到底发生什么了?”

    “刚才吹口哨的那几个人上场前把凌时大提琴的弦剪段了。”小西开口道。

    凌时接过老板调好的酒一饮而尽,手中紧紧的握着空酒杯。

    “我和roy明明看见了其中一人捣鬼,结果他们非但不承认,上来就冲着小西去了,凌时拦了一下,他们直接出了手,真是疯子。”小西言语中带有疑惑和愤怒,“我根本不认识他们,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主唱直接冲过来了。本来没想动手,但架不住他们一直挑衅啊。我们就和他们打起来了。没过一会比赛的主办方就来了,我们刚准备说清楚事情的原委,他们反过来让我们直接道歉,真是欺人太甚!”

    “他们没说是因为什么吗?”

    “大概是凌时他们是我们区唯一走到决赛的乐队吧。”在一旁擦着酒杯的老板突然开口说道。

    “我大概知道是哪支乐队,早就有所耳闻了。传言那个乐队的主唱曾在我们区被绑架过,绑架他的是我们区的一支很有名的地下乐队的成员。他家里很有权势,后来凡是我们区的乐队都会被针对。”

    “可是冤有头债有主,他要报复为什么直接去找那个人啊?”小西气呼呼的捶着桌子,闻晓听了也觉得十分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