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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淼渺不满地鼓起腮帮子,“要是你先看到这些金属,你肯定也想知道馍豆豆愿不愿意吃!”

    话是这么说,陈霄保拍拍脸再揉揉脸,把脸揉得跟面团一样,控制住拼命上扬的嘴角。

    好了,不能笑不能笑,再笑白淼渺就真的要生气了,陈霄保瞟了一眼白淼渺的表情,白淼渺琥珀般的圆眼写满怨念,他装模作样地轻咳几声。

    等馍豆豆又一次来到白淼渺身前时,白淼渺伸出魔爪,一把将馍豆豆抱在怀里,脑袋往它肚皮里钻。

    肚皮是一切毛茸茸动物们身上最柔软的地方,寻常来说是不给碰的,这不,馍豆豆开始挣扎,两个小肉垫摁在白淼渺的脸上,将白淼渺的脸往外推。

    拼命抵抗,宁死不屈,又不敢推太大力怕控制不好力道弄伤白淼渺,一双求救的眼神看向安宁。

    安宁没有伸出援手,她甚至还拿出手机给馍豆豆录视频,视频里馍豆豆的表情从求救到无助,最后变成——毁灭吧人类,人生无望的表情,黑乎乎的两个手臂也有气无力地耷拉下来,随着惯性晃荡。

    “我还以为馍豆豆这么听她的话,肯定愿意被挼。”陈霄保说。

    陈霄保刚喂完馍豆豆所有的铁块,馍豆豆就翻脸无情,十足十的渣男作态,喂吃的时候可以摸摸手摸摸脑袋,吃完他再想碰馍豆豆就不可能了。

    陈霄保的心非常受伤,见到白淼渺也被抗拒,心中登时升起“虽然我不好,但别人也不好我就开心”的快乐。

    “你也试试看,看看馍豆豆给不给你蹭肚皮。”陈霄保戳戳安宁的手臂。

    虽然给馍豆豆梳了三次毛,大半的脏东西也因此梳落了下来,可馍豆豆也没因此干净多少,白淼渺松开馍豆豆时,脏东西圈全蹭到自己脑门上,额头一片黑。

    白淼渺想到刚刚就决定给馍豆豆洗一洗的念头,她摸摸自己的额头,又看看馍豆豆,它从出生就没洗过澡,要不……先给它拿湿抹布擦擦?

    说做就做,白淼渺不是拖延派,她着手准备起来,正好给了陈霄保机会一把将馍豆豆塞进安宁怀里。

    被蹂-躏到生无可恋的馍豆豆一进安宁怀里就依赖地抱住安宁,鼻腔里还发出低沉的呼噜声,陈霄保眼都看红了,眼红的同时还要催促安宁,“快试试快试试。”

    安宁很无奈地看他一眼,“孩子不是拿来玩的好不好。”

    陈霄保厚着脸皮,“你没听说过网络上一句话叫做,孩子不是拿来玩的就毫无意义吗?”

    好吧好吧,见陈霄保坚持,安宁看着馍豆豆的软绵绵的肚皮也有些心动,她揉揉馍豆豆的耳朵,对上馍豆豆天真信任的表情,“对不起啦!”

    接着把自己整个脸都埋进去,左右贴贴蹭蹭。

    陈霄保也拿出手机,做好了记录下馍豆豆疯狂挣扎的准备,可谁知道安宁的脸一贴上去,它直接换了个更加放松的姿势,平躺在安宁的腿上,一只手掌还搭在安宁后脑勺,发出更大的呼噜声。

    不仅呼噜,还享受地闭上眼睛吧唧嘴。

    拿着水盆回来的白淼渺看到这一幕,愣住了,“不是吧不是吧?”

    她向来自诩深受动物们的喜爱,今天居然输了!

    “馍豆豆你搞偏心!”白淼渺将水盆放到她们身边,点点馍豆豆的短象鼻。

    馍豆豆舒服地都快要睡着了,勉强将眼睛睁开一半,咧嘴笑了笑,露出最前头的几颗小米牙和四颗尖尖的牙。

    看它这懒洋洋又可爱的模样,白淼渺瞬间原谅它的偏心了,她将水盆中浸在水里的抹布拧干干的,给馍豆豆擦拭身体。

    感受到湿漉漉的毛巾,馍豆豆瞬间清醒了,它抬起身子,看着水盆,脸上慢慢地漾出一个激动快乐的笑,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些什么,从安宁身上下来爬到水盆边上,牛尾巴兴奋地甩着地板。

    “你喜欢水呀?”安宁摸摸它的圆圆脑袋问。

    “嗯嗯!”馍豆豆平时什么叫声都有,现在这个嗯嗯叫非常贴切地回应了安宁。

    它抬眼看看白淼渺,白淼渺擦拭它的动作停了下来,它开心地抱住白淼渺的腿又松开,跑回水盆前,将自己的手掌举得高高的,像小学生上课举手一样。

    不待安宁问它要干嘛,它就狠狠地将举起来的手在水上用力一拍,它力道毫不留情,水花瞬间四溅,在场三人都被飞起的水花溅了满脸。

    它就这样拍水玩,玩得特别快乐,像个小孩一样,拍了几下,水盆里的水就溅走了一半,它歪歪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忽然少了很多的水,往前爬,整个人团在水盆里。

    水盆被塞得严严实实,一点缝隙都没有,盆里的水从馍豆豆的毛发里溢出来。

    远远看去,就像个流出芝麻馅的大汤圆。

    见它喜欢在水里呆着,安宁决定到外面看看有没有适合给馍豆豆呆着的小溪或者小湖。

    昨天她们只熟悉了室内区和住宿的地方,室外区太大,且三人不识路,没人带着实在不敢到处走。

    安宁将馍豆豆留给二人照顾,通讯给后勤,告诉来意。

    后勤部很快就开来一辆山地车,安宁打开车门上去,发现驾驶员是初试时给她面试的军人,军犬武夷坐在后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