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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川在县城粮食站买了半袋子的白面, 半袋子的玉米面。在供销社买了一兜子苹果,一包鸡蛋糕,一包桃酥, 更是在黑市花高价买了一条五花肉准备让小兰和她妈补补身子。

    把花剩下的一沓钱也给刘寡妇放到了桌子上。

    “小兰她妈,这还剩下九块五毛钱, 你先拿着,留着给小兰上学用, 等过段时间, 我再拿点钱过来。”

    “川子, 你帮我们娘俩帮的已经够多了, 自打小兰她爸走后, 你就一直给我们送东西又送钱的,这次,你又给我们买了这么多的东西,叫我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这东西我留下, 这钱你拿走, 我们娘俩这次不能再要你的钱了。”

    刘红梅拿起桌子上那沓票子, 就要还给徐川。

    徐川说啥也不要,

    “嫂子, 你这是干啥?我和刚子可是好兄弟,再说了, 我答应过他要照顾好你们娘俩的, 这点钱, 你给小兰交学费, 剩下的钱去给小兰还有你扯点布做点衣裳穿, 对了, 我这还有两张布票,你拿着。”

    徐川从口袋里掏出两张从黑市里买来的布票放到了桌子上。

    “川子,这可不行,布票稀罕的紧,这两张,你还是拿回家给你媳妇吧,让她扯布做衣裳,我和小兰穿啥都行,捡旁人的旧衣裳缝缝补补也能穿。”

    “嫂子,她有衣裳穿,前几天还去县城买了一件破裙子,花了十几块。”

    徐川语气里满是对姜苗的抱怨。

    刘红梅忍不住傻了眼,

    “啥裙子竟然要花十几块钱啊……也不是嫂子说,你媳妇花钱这样大手大脚,真是一点都不知道体谅你挣钱有多难。”

    “她最近也不知道咋了,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点也不持家了,变得好吃懒做,和家里的娃争吃的不说,还整天在家里睡觉也不去上工。

    眼里也没了我娘她们,啥事都能做出来,打我大嫂,气我娘,让二丫狗蛋她们干活不让吃饭啥的,家里啥好吃吃啥………把家里搅的都不成样子。

    并且对我不是掐就是打的,我在家天天给她端洗脚水,做饭……洗衣裳。”

    徐川越说越生气,他看着眼前的刘红梅,

    “嫂子,她要是能有你一半的好,我也就知足了,你这样贤惠的女人,现在不多见了。”

    “川子,可别这样说……我这样的女人再贤惠有啥用,还不是死了男人,命苦,不像你媳妇,她命好,摊上你川子这样顶呱呱的人。”

    刘红梅被徐川说的,脸都有点红了。

    “川子叔,你媳妇她咋能这样欺负人啊,她本来就配不上你,竟然还这样,你每天上工干活多累啊,竟然叫你给她端洗脚水,洗衣裳……她咋这样不知道心疼你,又懒又馋的,还对你家里人这样刻薄,这就是人家说的母大虫……”

    小兰话还没说完,就被她妈刘红梅给打断了,

    “小兰,你咋能这样说你川子叔的媳妇。”

    徐川见刘红梅凶小兰,连忙把小兰护在了身后,

    “嫂子,你不要怪小兰,小兰这孩子说的也没错,她就是一只母大虫。”

    “川子,你媳妇要是知道你给我们送这些东西,她会不会和你闹啊?”

    刘红梅一副担心徐川的样子。

    “她敢,嫂子你放心,只要她敢给我闹,我就和她离婚,这些天我也真是受够了,你没见她现在压根就没有一点女人的样子,尖酸刻薄的要命,自私的只顾自己,我娘我姐和大嫂掐架,她还在大嫂那拱火,现在我那个家已经不是一个家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徐川看着眼前的嫂子这样为他着想,这样的温柔,再想想他家里的那只母老虎做的那些事,一下子就激起了他对她的不满来。

    嫂子和小兰那可是刚子临终前托付给他的,他说啥也要照顾好她们娘俩,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要信守承诺。

    “川子,刚子能有你这样的好兄弟,真是在下面也瞑目了。”

    刘红梅眼圈红了,用袖子擦着眼角,徐川有些不知所措,连忙走近了几步,

    “嫂子,你别难过,我会帮刚子把小兰养大成人的。”

    张大嘴一脚踹开刘红梅家的大门,就见徐川和那个老骚狐狸贴的很近,俩人都快抱在一起了,姜苗妹子果然说的没错,徐川和这个刘寡妇搞在了一起。

    “好啊,这青天白日的你俩就在这乱勾搭,真是恶心死个人。”

    张大嘴用手指着一脸惊慌的徐川,

    “川子,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亏我姜苗妹子对你一心一意,对你这样好,你咋就这么骚啊,竟然背着她和这个刘寡妇搞在一起。”

    “嫂子,你胡说啥,我和小兰她妈清清白白的。”

    徐川恨不得上前去捂着张大嘴那张大嗓门的嘴巴。

    “有胆子做,还不让人说啊……”

    张大嘴现在真是打心眼里瞧不上徐川这个德行的人。

    “徐川,你背着我和她在一起,你怎么对得起我?”

    姜苗刚刚走的慢,张大嘴性子急,拿着扁担火急火燎的来捉奸,而落在后面的姜苗其实一直注意着老徐家的动静哪。

    她一进门,就伤心的不行的质问徐川。

    “你……你咋来了?”

    徐川见到姜苗的瞬间,脸上顿时露出了心虚和慌张。

    徐川见到姜苗这样的神色,被张大嘴看在眼里,越发的认定徐川就是背着姜苗和寡妇搞在了一起。

    “川子媳妇,听说你是个知青,应该也明白些事理,川子今天就是来看看我们娘俩,他和我死去的男人是好兄弟,你可千万不要误会他。”

    刘红梅忍不住为徐川说话,同时也是为自己撇清关系。

    “我呸,我刚刚进来,都看到了,你俩都快抱在一起了,你还在那哭哭啼啼的,你这个老骚狐狸,咋这么不要脸,勾搭人家有妇之夫。”

    张大嘴叉着腰,望向刘红梅的目光满是遮不住的鄙夷。

    “你凭啥骂我妈?你才是老骚狐狸。”

    陈小兰狠狠的瞪着院子里的张大嘴。

    “呦,老骚狐狸的闺女小狐狸出来了啊,上次也不知道是谁理直气壮的说,她家日子过得好花的不是她妈偷汉子得来的钱,还说我们心脏……现在被我们逮到了吧,我看真正脏的是你们娘俩,一个身子脏,一个心脏。”

    张大嘴想起上次摘樱桃的路上,这个陈小兰说的那些话,那真是脸不红气不喘的,还一副她们侮辱了她的样子,真是让人恶心的不行。

    陈小兰见张大嘴这样羞辱她们母女俩,气的眼睛发红,身子打颤,就要扑过去撕烂这个女人的脏嘴。

    刘红梅连忙拉住了闺女,看向张大嘴和姜苗,焦急的解释道,

    “我和川子真的没什么,你们误会我没关系,可怎么能误会川子啊,他不是那样的人,我男人快死的时候,托川子以后照顾我们娘俩,川子今个来我家,就是为了给我们送点吃的。”

    “刘红梅你还在帮着他骗我,其实……我早就发现你们的事了,一直忍着哪,可你们不该这样明目张胆的欺负我,大白天的都勾搭在一起……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姜苗看着徐川,大声质问道,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姜苗才不管他们俩到底有没有搞在一起,反正今个她这盆脏水就泼在他俩身上了,想洗白?门都没有。

    徐川急了,

    “我和嫂子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咱回家再说行不行,我回去给你从头到尾都说清楚,咱别在这闹,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姜苗才不愿意回去哪,她就是要把这事闹大,让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他徐川和刘寡妇的那点破事。

    “啊……我不想活了啊……你怎么能对得起我啊……你不检点……你背着我偷人……我当初和你结婚不嫌你穷,不嫌你家里负担大……你就这样对我……”

    姜苗哭哭啼啼的指责着,压根不给徐川解释的机会。

    张大嘴实在看不下去了,把手中准备打人的扁担塞给姜苗,

    “妹子,你在这堵着门,不准让他们跑,我去喊村长来,问问村长咱疙瘩村出了对这样不要脸的贱货,该咋办,咱让村长给咱做主。”

    姜苗恨不得给大嘴姐点个赞,真是太好了,去喊人吧,到时候带着一帮人来围观。

    徐川见张大嘴去喊村长了,顿时急的额头都冒汗了,

    “你先让我回家,我回家你想怎么打我都行,待会人都来了,这误会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