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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像是有一束很亮的光,将薄薄的眼皮打得血红。女孩在昏睡中峨眉微蹙,强烈的冷风让她不自觉缩起了身子,像只受伤的小动物一般蜷在一起。

    “蓉姐。”

    站在门口摇晃着高脚杯的人看到她在动,回头唤着那个举手投足都是妩媚风情的女人。

    “她好像要醒了。”

    被叫做蓉姐的女人回过头,画着浓妆的眉眼挤了挤,她看到女孩的身体在蠕动,赶忙叫过两个人将叶闻筝的身体放进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子里。

    柔软娇体在接触到冰凉的玻璃时仿佛触电似得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充斥童年影像的幻梦就在一瞬间云散。梦中温柔恬静的母亲和总是宠爱她的父亲在眼睫睁开的刹那似落地的镜子那般裂开,暖黄色灯光和她记忆里的温馨卧房变成了眼下的冷光还有陌生而又大得惊人的厅室。

    “嗯......”

    她的眼睫颤了几颤,试着睁开眼睛时盈出不少生理泪水,挂在睫毛上像是碎钻一样闪耀。

    眼睫终于展开,长睫之下是一双明晰又黑白分明的眼瞳。两行清泪顺着白瓷般的脸蛋蜿蜒向下,泛起银丝似得微光。

    周围一片昏暗,只有她身处的地方亮如白昼。她看不清旁边的人,只能隐约看到自己旁边有个大台子。目光回转,虚迷之间看到几道人影朝自己走过来。

    玻璃房上有无数透气的小孔,也让女孩的声音顺着那些小孔涓涓流向外面。她软糯细腻的声音让旁边的男人们听的喉咙发紧,有两个男人情不自禁地走过去,将手放在玻璃上轻轻抚摸。

    “啪!”

    他的手被打掉,叫蓉姐的女人皱着眉头站在他身后。他一见是她,刚起来的气焰又瞬间消了下去,打着哈哈和几个兄弟一起离开了厅里,只留下她和女孩。

    叶闻筝彻底清醒过来,她低下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换成了一套极轻薄的白色纱衣。衣服很短也很小,只能将将遮住私密部位,胸前是几片柔软的羽毛,雪白的四肢和胸窝全都能一览无余。

    这种衣服让她觉得羞耻,她慌张地想寻找出路,可是这个玻璃房很牢固,身后那扇小门又严丝合缝,从里面没有任何办法能打开。

    “你是什么人?!让我出去!”

    女孩用手护着领口的春色,另只手攥拳敲打着玻璃。“让我出去!!”

    “嘘——”蓉姐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上,涂成血红的唇瓣挤成一个圆形。

    “别叫,小姑娘,进了这儿就不要说这句话了。”

    她不会劝说女孩认命,会反抗的女人才更合男人的心意,也更能增加情趣。所以她给女孩穿上薄如蝉翼的衣服,将该挡的地方都挡住却又都露着一点若隐若现的边缘。

    有遐想才能勾起人探索的欲望,能进到这里的男人都不是普通人。越是站在高处,欲望就越直白,也更与猛兽相似。

    饶有深意的目光从女孩的腿间滑过,叶闻筝感受到她在看哪里,倏然合紧了腿,脸上冒出羞愤的酣红。

    “就是这样。”

    她说完话,旁边一直紧合的大门打开,来的最早的客人已经进门。叶闻筝被忽然涌进来的男人吓得愣住,只能紧紧地靠在离他们最远的角落,将身体缩在一起,尽量不让他们看到自己裸露出来的皮肤。

    可是她身上的衣服太单薄,慌忙的动作反而更加引起别人注意。

    惊慌失措的小姑娘像一盘鲜美可口的食物,蓉姐用血红的指甲盖敲了敲玻璃,将她目光拉到眼前。

    “好好享受今晚,初夜是最美好的。”

    女人扔下一句话后晃着丰满的圆臀离开,玻璃房里的女孩呆住,瞳孔骤然紧缩成针头大小。一股恶寒从头顶泼下,一直浇到脚底。

    徐莹夫妻对她不算好,这些她都知道,可她从没想过他们会如此轻而易举地出卖自己,让她如同一个货物一般供人挑选玩乐。

    “别走,不要走,放我出去!”

    眼泪瞬间奔涌而出,娇嫩的脸蛋梨花带雨,看愣了那些来猎艳的男人。

    不大的玻璃房子顷刻间被人围住,泪雨涟涟的小人儿连哭得模样都勾人心魂。有几个人身体已经附在玻璃上,想从女孩的手臂下窥探藏匿起来的美好。

    常朔被那群人吸引了目光,对于萧烈地盘上的事他都很好奇。他两边的保镖分开旁人,被推走的人刚想发作,一看来人是谁气势瞬间弱下去,纷纷淡笑着让出路。

    玻璃房中瑟缩成一团的小人儿在角落里浑身发抖,她的长发如瀑一般落了满肩头,那些黑如墨染一般的发丝和她皎白的皮肤相撞,冲击着男人的眼球。

    常朔敲了敲玻璃,女孩的颤抖便滞住一秒,缩在胳膊下的小脑袋抬起来,露出一双汪着露水的水光大眼。

    但只是一瞬,那脸蛋便又缩了回去,就像一道羽毛在他心口刮了一下,刚刚将痒意撩拨起又忽然无处纾解。

    常朔的身体一顿,嘴角微弱的笑意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