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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食血鬼!怪不得一直追着金胖子不放。”

    见金裘陷入危机,枯荷也顾不上对方有多讨厌,不假思索地唤出了彼岸,银剑随即升至空中,直指食血鬼,飞速刺去。不料金裘拼命挣扎,挪动了身体的位置,碰巧挡在了食血鬼的面前,彼岸继续前行,眼看就要误中金裘,枯荷大惊,指头在空中一划,千钧一发之际,歪曲了彼岸的突刺方向,于是那剑锋一撇,与金裘擦肩而过后,插在了地上。

    虽无刺中目标,食血鬼还是感知到彼岸的威胁,立即放开了金裘,回头又去找耿秋灯了,然因方才的失误,耿秋灯还沉浸在自责之中,完全没留意那食血鬼又绕了回来。

    枯荷安耐不住了,从树丛中跑出,对着耿秋灯吼道:“耿秋灯你发什么呆!”

    眼看食血鬼就要得手,梦姑娘一个闪身,挡在耿秋灯面前,她手持一把火折子,对准食血鬼轻轻一抖,一团巨大的火球喷射了出来。

    迎面撞上熊熊大火,食血鬼惨叫一声,身体便燃了起来,跌落地面后,它翻滚不停。

    “它是想灭火!”枯荷大喊:“扇子!快用扇子!”

    耿秋灯这才回神,对着食血鬼扇了过去,明火遇上大风,一下烧的更旺了。不一会儿,食血鬼全身被火焰吞噬,它滚了最后两下,便再也不动了。

    众人惊魂未定,盯着那一动不动的火球看了半天,确认那烧得焦黑的东西不会再跳起来后,才真正舒了口气。沉寂过后,枯荷先开了口,道:“大家都没事吧?”

    “你是!??”

    金裘目瞪口呆,这才认出了枯荷,望了一眼还插在地上的彼岸,他难以置信道:“就是这把剑化成灰我都认得你、你好大的胆,居然想刺杀我?”

    这下误会可大了。

    枯荷连忙摇手,解释道:“不是这样的,金公子,方才我是想救你”

    “放屁!”金裘大骂一声,打断道:“证据就在眼前,还想抵赖?说!你是如何潜入灵虚岛的?”

    “金公子,先别动气…”枯荷好声好气道:“我是今年的新门生,也算是您同窗,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好,还请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

    “就凭你?门生?”金裘火冒三丈,道:“你这种低贱之人怎可能入学太学院?”

    一听到‘低贱’二字,枯荷青筋都凸出来了。

    “我明白了…”金裘狰狞着,一手指向耿秋灯,道:“你跟那看门狗一样,是靠卖身契入的学!一群狗东西…竟敢合伙陷害我!!方才那怪物,就是你扇过来的!”

    “你别乱冤枉别人!”

    枯荷莫名其妙,正欲反驳,就被风听雨挡在了身后。

    “金裘公子,你的腿伤得不轻,眼下还是治疗要紧,别再耽误了,焰火筒可还在身上?”

    一看是风听雨开了口,金裘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怪腔怪调地道:“哟,这不是风仁堂的公子么,正好,我有一疑问,想请院长指点一二,近来,这岛上粗人越来越多,我就奇怪了,难道只要愿意卖身,不论是何货色,都能随意入学?”

    枯荷听言,气得发抖,风听雨却依旧和颜悦色,道:“招收何人,太学院有自己的道理,至于枯荷公子,乃是我风仁堂的贵客,还请金公子看在风家的份上,莫再恶语相向。”

    金裘疯狂地笑起来,不以为然道:“他是贵客?风听雨你骗谁呢?”

    他望着枯荷,若有所思,渐渐停止了笑声,半晌,他狞笑道:“我懂了他的卖身契,不是给灵虚岛的,是给你风院长的吧?之前穿得寒酸,我都没留意,今天这么一细看,这脸蛋的确长得可以,风听雨啊风听雨,我真想不到,你有这等喜好。”

    闻言,风听雨的脸顿时有了愠色:“金裘,莫须有的事情,请慎言。”

    “呸!”金裘恶狠狠地道:“莫须有的事情?我姐,世上最好的女人,你都能视而不见,不是瞎,就是好男色!”

    这话一出口,在场众人,不仅是风听雨,就连耿秋灯的脸都变得煞白,一旁的梦姑娘十分错愕,好似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捂上了嘴巴。

    风听雨压抑着情绪,只是盯着金裘,沉默不语。

    “怎么?”见风听雨没回话,金裘得意起来,嘲讽道:“今儿个就当着大家的面,你自己说说,你到底是瞎,还是好男色?”

    看到向来温文尔雅的风听雨,竟然被金裘气成这样,枯荷再也压不住怒气,欺身上前,把风听雨护在身后,愤愤不平地道:“金暮朝是个魔鬼!温柔端庄的模样全是装的!听雨就是不瞎,才不会看上你姐,不论他好男色女色,都好不到你姐头上!”

    “你你你说什么?”

    金裘脸色变得铁青,长这么大,从未有人当着他面如此羞辱自己的亲姐姐。

    本答应了风听雨不再捅金家的娄子,眼下不仅没有同金裘和解,还连带着羞辱了一把金暮朝,话既已出口,便无法收回,想到此处,枯荷又觉得自己冲动了,懊恼不已,泄了气地道:“我没说什么,你能当没听到么。”

    “你当我是傻子?!低贱的奴隶!被踩在脚下的畜生,烂泥里翻滚的蠕虫!胆敢居高临下,出言不逊你等着我定要让你再也抬不起头!”

    枯荷实在听不下去了。

    “死胖子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