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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居住的出租屋很小。

    你只能租得起这种房子,因为你弟弟身患重病。

    上面同事给你的镜子被囊中羞涩的你拿去卖掉了。

    其实就算不卖掉你也不知道放在哪里一一你的房间放不下这么大的镜子。

    不过监控器被你第一时间拿下来了,没有原模原样寄给卖家,因为类似的事件你遇见过很多次。

    生活很苦,谁都一样。

    你这么想:所以不能把苦意带给别人。

    同事的审美眼光不错,礼物可以说是下了血本,卖家一定会开心的。

    蜷缩在小小的、连化妆镜都放不下的出租屋的你由衷为卖家感到高兴。

    这时候,门被敲响了。

    你打开门,那是你的邻居。

    那是一个很会打扮的女人,穿着不太符合这里经济情况的时尚服饰,侧过头两边的耳坠闪闪发光。

    这耳坠怎么看都像之前失踪租客的。

    她端着一碗炸的香喷喷的肉,隔着厚厚一层粉底对你露出僵硬的笑容。用热情到都不太正常的语气说:“这是给你的。”

    “啊,非常感谢。”

    “邻居之间就要互相帮助嘛。”

    在你们手指接触时她一把抓住你的手腕,自以为掩盖的很好但眼底还是泄露出几分垂涎来:"你太瘦了,多吃点。"

    你没有说话。

    而她也反应过来刚才做的有些明显,自发自转移话题:“最近那边的租客锻炼声音很大,对你没有影响吧?”

    你不好意思笑了笑:“我睡得很死,原来又有租客搬进来了吗?”

    “那可真是羡慕你的睡眠质量呢。”她似真似假抱怨着,从隔音很差的房子到彼此邻居间不好的生活习惯,再到这里常常闹老鼠。

    最后这么总结:“如果不是因为没有钱,谁会在这个地方呆着呀?”

    实不相瞒,你对此也挺困惑

    同类的肉,真的这么好吃到居住这样狭小的房间还一租就是两间吗?

    …

    你送邻居离开的背影。

    那边搬过来的‘租客’又在锻炼了,非常准时,连那录音机开关声也恰到好处。

    你没有睡觉,因为打小就觉浅,有时候一个动静都会让你瞬间清醒过来。

    然而,在外地打拼人生地不熟总要为自己保留个几分,你没办法对所有人都说实话。

    而索性的是,这些保留永远不会伤害任何人,除非他们主动向你举起凶器。

    锻炼声伴随着刀具砍在骨头上,接着是冰箱打开声,有什么圆滚滚的物体被邻居小姐塞到了更里面,然后装着肉馅的铁盆被放到之前那个物体所在的位置。

    一切都静下来了。

    你躺在床上,那袋肉被塞在包里,准备明天去远一些的地方扔掉。

    ‘…老鼠,真的好多。’

    被锁了几个链条的门静悄悄的。

    …

    今天是个假期,你绝对不会选择在租住的地方度过那一天。

    “早上好,稻垣。”

    你听见熟悉的声音有些惊喜转过头:“早上好,麻生先生。”

    他推着轮椅,上面坐着一位大约13、14岁的孩子。

    像是父亲带着女儿出来玩一样。

    你心下就是一激灵

    ‘麻生先生有孩子了?’

    不,不对,他们左右相差也不可能超过十五岁,应该是亲人或者邻居的孩子吧…

    可万一先生结婚结的特别早在老家有妻子而且还是指腹为婚一见钟情青梅竹马父母催的得特别急并且临终前最后的心愿是在忌日时看见小孙女怎么办?

    可是先生他在公司的时候没说任何关于自己有妻子的事情…

    因为公司里的败类们很多不希望有人拿着这件事说一些不好的玩笑话吧

    可是、可是一一

    “…这孩子是?”

    对面的黑发青年嘴角翘了翘,莫名看起来有几分愉悦,似乎接下来说的话能让他感受到无限的快乐:“我是她爸爸。”

    死掉之前和麻生秋也上辈子差不多大的言珞珞:?

    …你该不会带我出来就一直想着说出这种话吧?

    秋也:所有华夏人民都有两个心愿:一个是成为一名华夏军人保家卫国;一个是成为华夏军人的父母为自己的孩子骄傲。

    不得不说,这种介绍的感觉就是非常爽

    可我在楼上看你介绍阿治的时候也这样

    想成为太宰治的爹又是另一种快乐了一一特别是可以正大光明理顺成章的说他还不能反驳。

    黑发幼女已经看透一切:不,你只想做爸爸。

    黑发青年有点不好意思:可以这么理解。

    这回答有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

    你看着他们在说出这种介绍后互相对视三秒,然后幼女表情带着嫌弃意味别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