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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风再见皇后。

    说实话,南风真不想见皇后。自己得罪皇后太深,见她总有一种要被算计的感觉,很不好。

    但既然是皇后,自然不是你想见就见,不想见就不见的。好在皇后并不是单独召见自己,还有云霓郡主和鲁国公夫人。

    知道还有这两人,南风略微放心了些。应该是好事,云霓郡主近期在京城开了家女子艺馆,教女子刺绣等技艺,教给女子一些谋生手段,广受平民女子的欢迎及好评。而鲁国公夫人,前些日子捐了一大笔款子,给南方受水患的百姓重建家园。

    南风猜,皇后此次召见,应该是给三人嘉奖的,毕竟自己去北祁,德荣帝没有给过奖赏,这不是奖惩分明的德荣帝的风格。

    果然,皇后召见期间,说了很多褒奖的话,并赏赐了不少好东西,听得南风眉开眼笑。

    相对于南风的眉开眼笑,皇后的表情就淡多了,不过还是挺温和的,话不多,但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

    南风倒是理解皇后,自己就不用说了,鲁国公夫人向来特立独行,有时候连皇后的面子也不给,两人的关系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云霓郡主半年前因为亲事和皇后也闹得有些不愉快,皇后的侄子想与云霓郡主结亲,皇后自然乐见其成,便下旨赐婚,却不想云霓郡主当场抗旨,这事后来闹到了皇帝那里,结果居然是皇后吃瘪,还被德荣帝训斥了一顿,亲事自然没成。

    三人与皇后都多少有些芥蒂,皇后自是不愿给她们好脸色,但因德荣帝的吩咐,又不得不强打笑颜,努力找些话题,说些好话,偏偏这三人都木头似的,少有反应。

    皇后终于不耐,正要说些场面话,早早打发了三人,这时一名宫女突然急急地跑了进来,皇后刚要训斥两句,那宫女却突然跪了下来:“皇后娘娘,宁妃薨了。”

    皇后霍地站起身:“你说谁,谁薨了?”

    宫女再次磕头,声音中已带着哭腔:“回皇后娘娘,宁妃,宁妃薨了。”

    这宫女应该是宁妃的人,说话间已是泪如雨下,皇后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宁妃怎么就薨了,昨个儿我去看她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皇后脸上的神色突然大变:“那她的孩子呢,孩子——”

    宁妃肚中的孩子才七个月,母亲死了,孩子自然不可能活,皇后颓然地松坐下,指着正极力忍住泪水的宫女:“宁妃是怎么死的?太医怎么说?你给我说清楚!”

    “太医令说,说是中了毒。”宫女整个人都在发抖,话都说不利索了:“后来俞太医也来了,确认是中毒,已经没气了,孩子也没了。”

    “中毒?”皇后再次惊得站了起来:“谁下的毒?谁的胆子这么大,居然敢给宁妃下毒,还害了皇子,是哪个胆大包天的?”

    宫女萎缩着不敢说话,皇后更急了:“到底是谁,难道要哀家打你板子你才敢说?”

    “也不知是谁下的毒,娘娘孕后吃食就十分小心,都是贴身宫女伺候的,而且也有专人试毒,按理不应该中毒,不过——”宫女顿了顿,皇后追问了一句,她才壮着胆子继续往下说:“娘娘中毒前,祁贵妃来过,两人还一起吃了点心。”

    “不可能。”皇后一口否认:“祁贵妃和宁妃交好,两人情同姐妹,不可能会下毒,是不是你们这些做奴婢的心生歹念,却将罪责推给祁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