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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不可貌相啊。

    傅延乐暗自咋舌。

    “谢谢你的喜欢,但我不是单身。”他抬起左手,无名指微勾,“这里本该戴着婚戒,只是出于隐私保护的问题,我在外面一般不戴,但我确实有对象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宋雪檐遗憾颔首,随即变魔术似的拿出一朵白玫瑰,递到傅延乐身前,“这个,当做我们初见的见证。”

    “谢谢。”傅延乐接过白玫瑰,直接戳破,“不过我觉得宋先生也不是那么遗憾。”

    宋雪檐微微挑眉,说:“被你发现了。好吧,我就是逗逗你,我看出来你有伴了。”

    傅延乐惊讶地问:“这个还能一眼就看出来吗?难道单身狗和非单身狗在外表上有不同的标志?”

    “这倒没什么一定的标志。”宋雪檐伸手指了指傅延乐的侧颈,“你这里有吻痕,虽然很淡,但是还是能看出来。”

    傅延乐闻言下意识地伸手罩住侧颈,随后胡乱一搓,笑着说:“大意了。”

    宋雪檐摇摇头,转身示意傅延乐一起走,“你应该是来陪小安来试戏的吧,跟我一起坐?”

    傅延乐说:“好啊。”

    方昼寂一向喜欢公开试戏,从戏份最少的角色开始戏,试过的演员可以先离开,也可以留下观摩。这样一来可以考验演员的心态,二来可以保证,至少他这个导演是公正的。

    此时已经试过三个配角,唐宛白看了眼手里的⑤号牌,双手合掌,虔诚许愿,朝掌缝里吹了口仙气。

    一旁的安时垢见状连忙跟风。

    傅延乐落座,唐宛白闻声转头,笑容扬起半截,就被随后落座的宋雪檐吓了一跳。

    擦!宋雪檐!

    安时垢更是激动地捂住嘴,小脸以不可言说的速度变粉。

    擦擦!第一次离宋雪檐这么近!

    宋雪檐似有所感,转头朝两人微微点头。

    嘶!两人登时倒抽一口气。

    “看你们这没出息的样。”傅延乐小声嘲讽。

    唐宛白竭力收缩没有见过世面的狗眼,凑到傅延乐耳边问:“延乐延乐,宋老师怎么会跟你坐在一起啊?”

    “我们有一段厕所情缘。”傅延乐瞥了眼最前面,“还有多久到你啊?”

    “下下个就是我。”唐宛白的小眼神掠过傅延乐,小心翼翼地去看宋雪檐,“延乐,能不能帮我要个签名啊?”

    安时垢也连忙凑上来,眼神饥/渴,小声说:“我也想要!”

    不是,我也是刚认识人家好吗!

    傅延乐用冷酷的眼神无情拒绝,下一秒就被唐宛白抱住胳膊,撒泼般地又蹭又撞。安时垢够不着傅延乐,只能在原地表演循环抹脖子表演。

    “……我试试。”傅延乐转头凑到宋雪檐面前,“那个,我能向你要两个签名吗?”

    宋雪檐看了过来,安时垢和唐宛白瞬间收回眼神,正襟危坐,小脸绯红,耳朵竖起。宋雪檐见状说:“试戏过了,就给签。”

    唐宛白和安时垢耳朵一激灵,四目相对,不约而同地吸了口气:为了签名,拼了!

    傅延乐撇撇嘴,掏出手机。

    微信的未读消息还不少。

    小陆:【老头的朋友七十大寿,我要陪他飞斯洛文尼亚,估计得一个周以后才回,要不要我给你带什么回来?】

    傅延乐温柔回复:【把脑子带上,再带回来就行。(小兔子钢管舞.gif)】

    霁明:【延乐哥?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小兔子冒头.gif)】

    孟大哥:【延乐,晚上有场舞剧很不错,要一起去看吗?】

    傅延乐面无表情地将这俩微信好友删掉了。

    虞京臣的聊天栏还停留在第一页,傅延乐想了想,将它置顶了。他在虞京臣的朋友圈逛了个寂寞,退出时不小心拍了拍那粉红头像。

    傅延乐看了眼时间,猜测虞京臣现在应该在会议中,所以也没在意,没想到没隔两分钟,虞京臣竟然回复了。

    【臣哥拍了拍你】

    臣哥:【怎么了?】

    傅延乐将双手塞进袖口里,只剩下小截手指打字:【没有,不小心的。我在试戏厅,你没去开会?】

    臣哥:【许朔在准备,快了。】

    傅延乐戳屏幕:【你知道宋雪檐不?】

    臣哥:【知道。】

    傅延乐回复:【我跟你说,有个酸柠檬在厕所说他坏话,还牵连了无辜的我,我小小发挥一波,把酸柠檬的脸都气绿了,但是没想到宋雪檐就在隔间。哈哈哈,他现在坐我旁边。(小熊猫捧腹.jpg)】

    傅延乐数了10秒,虞京臣回复:【你觉得宋雪檐好看吗?】

    咦?

    傅延乐诚实回复:【当然好看啊。我觉得他就算不穿古装,也像个谪仙,气质清冷干净,真正的只可远观那一类的,我还没见过这种类型的。而且他声音也很好听,聊起天来蛮舒服的。】

    这次傅延乐看了约莫两分钟的“正在输入中”,才等来虞京臣的回复:【哦。】

    哦?

    两分钟就打了个“哦”?

    什么意思!

    傅延乐对着屏幕陷入沉思。

    “他吃醋了。”

    身旁响起一道泠泠玉声,傅延乐转头,宋雪檐朝他歉然一笑:“你的手机没贴防窥膜,我一侧眼就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