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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觉得全身一麻,嘴里咬着他也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来,只能呆呆地松了嘴,还回不过神儿来,我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抬起头目光空洞,呆呆地看着杨振宇,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他的手也终于离开我的脸,在我没回过神儿来的空挡又坐在了我旁边的是登上,伸手将我轻轻拥在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嘴里念念有词:“回神儿吧,你这个有贼心没贼胆儿的丫头,就这么被震住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他的语气是我从未接触过的温柔,听得我心跳非但没有下降,反而跳的更快,我尝到的是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从内心深处发出的悸动。

    心不受控制,思维不受控制,身体更不受控制,软软地倒在他怀里。

    他还是轻轻的揽着我,但嘴里没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抱着我。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们两个就以这样一种相当亲密的动作抱在一起,还是在离学校大门不远的凉亭里,周围还有来来往往的人。

    我的脸“腾”一下又红了,想着这家伙刚刚做的事情,现在还敢来吃我的豆腐!真是丧尽天良,我真是疯了才会叫拉住他,我就应该叫他滚的,滚得越远越好,也不至于到现在这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越想越气,我手也没闲着,狠狠地推了他腰一把,从他怀里退出身来。

    我用的力气不小,想着他最好能跌个跟头,但他竟然没有从凳子上跌倒,我看着心里愈发不爽,冲着他吼:“你干嘛!”

    那人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尴尬,好像还有些微微的脸红,这对于他来说是非常不可思议的,这个人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叫他脸红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如今竟然脸红了,我真不知道该为自己被他占便宜而羞愤,还是该大大咧咧地嘲笑他,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昱筠。”他喊了我一声,我才发现这人声音很好听,尤其是叫我的名字的时候,简单的两个字,竟然能让我心里微微的震撼,心跳莫名就加速了。

    不过,我还是没放下我的面子,翘了翘嘴唇,我黑着脸问他:“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你刚刚都干了什么!”我刚刚虽然精神有点儿恍惚,但我并不傻,并不代表他能对我为所欲为。

    他把一只胳膊放在我眼前,指着上面我咬过的地方,笑着对我说;“那你先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看着他胳膊,心里微微一动,我刚才确实用了很大力气,他胳膊上有很深的咬痕,有些腰的重的地方,现在依旧是凹进去的,还是青中透红的颜色,我知道刚刚只要我再用力,可能他的胳膊就被咬破了。

    我别过眼睛,不去看他的胳膊,定了定神道:“刚刚是你先钳住我的下巴的,要不然我才不咬你,脏死了!”

    他笑着看我:“那也是你咬我,我才摸你脸的。”

    “那你干嘛摸我耳朵?”我一时气得昏了头,这句话竟然脱口而出,说出口以后才后悔了,这个时候我竟然和他讨论这个问题。

    他听了我的话,也觉得好笑,忍不住笑出声来,但见我一脸黑线,面相不善,罕见地知趣地收起了笑容,故意板着脸:“你一直咬着我,我一直摸着你,就摸到耳朵了。”

    他这话又让我的脸从黑到红,不知道这人说话怎么可以说的这么暧昧,真不知道他怎么说出口的,我听着都觉得脸发热,心跳加速,肾上腺素估计比平时不知道多分泌了多少倍。我瞪了他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气氛一下子沉下来,我感到空气更加燥热起来,整个人像是在一个蒸笼里一样呼吸困难。坐了片刻,我实在做不下去了,站起身来便准备走。

    但是,还是没走成,杨振宇把胳膊往我面前一横:“你不觉得你需要给我一个什么交代吗?”

    我一怔,交代?

    “你的胳膊没破,就是青了而已,不用包扎,不会留下疤,你叫我给你什么交代?”说罢,我还真的挺害怕他提出什么我根本没法承受的“赔偿”方式,所以干脆三下五除二将身上穿着的衬衫外套脱下,里面只穿了短袖,便露出我的胳膊在他面前:“要不然你也咬一口吧,就算我给你的交代了!”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的胳膊一眼,微微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果然低下头,嘴唇贴近我的胳膊。我已经咬紧牙关,等着他下嘴,想来肯定很疼。谁知他虽然贴近我的胳膊,但并没有咬我,而是开始吮吸。

    这种微微麻麻的感觉又一次叫我整个人都像被遥控器按了“暂停”一样,有一瞬间一点儿思维也没有了。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反应过来我便开始推他的头,可他丝毫不为所动,还是一脸陶醉又认真地吮吸着。

    我的胳膊被他吸的微微有点儿疼,可是这并不能盖过我心里甚至身体其他一些器官的感觉,奇怪的是,我竟然并不厌恶这样的行为,甚至到后来,我便纵容他这样做,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在我胳膊上留下一个暧昧不明的痕迹。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吻痕吧,我曾经在夏妍身上见过的。似乎又不太一样,更深一点,总之在我捂了一个冬天后已经变得很白的胳膊上显得非常扎眼,我都不敢细看。

    杨振宇结束了他的“工程”的时候,满意地一笑,拍拍我的胳膊:“很好看!”

    我瞅着那个痕迹,除了觉得碍眼外,丝毫没觉得好看。最可怕的是这个痕迹种下的过程,我竟然就这样默默地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