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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丁五年春,岐周太平无事,岐周公季历打算出游,计划到朝歌去游玩数日,安排好国内日常管理人事之后,带着两名大内侍卫,和一名侍从出发,为低调出行,一行四人化妆成普通读书人游历山水之样,月初出发,向朝歌而来。十日后,一路游玩,考察民情,到达天子脚下,安顿下来之后,观光品尝美味,十五日的上午,他们游玩到武乙帝陵处,守陵士兵虽不多,但很谨慎,很小心,季历离远处瞻仰武乙帝陵之后,来到不远处的一座很小的一座小山脚下,天色已经将晚,太阳已经快落山,如果要回城,要到很晚才能到达客栈,季历提议,找个人家就此歇息,明日再回,于是找了个农家借宿。

    十五的月亮圆又圆,月光皎洁如昼,季历吩咐他们早点休息,明日早起赶路,随从三人于是早早的休歇了,待到他们鼾声起的时候,季历离开房屋,向山上走去,山不高,百米之山,不一会到达山顶,季历环顾山顶,见一人立于月光之下,背影玉立,小腰婀娜,诱人的灵气从脚上直达发稍,虽没有见到玉面,就此背影也是绝代勾魂,季历倒吸一口气,咽下口水,开口说道:“可是寒蝉?”

    那人转过身来,冷冷的说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寒蝉。”

    季历望着迎面走来的那张脸,嫩白犀丽,看上去年龄不过十六七岁之多,季历惊呆了,“你今年多大?怎么还是个孩子?”

    “小女今年二十岁,比金蝉大一岁。”寒蝉说道。

    “噢,四年前,你只有十六岁,是个正真的孩子,说说你的故事,说说四年前发生的事。”岐周公盯着看眼前这位绝世珍品。

    “小女,米脂人,夏姓,先祖夏桀,夏桀一支逃亡南巢,一支逃亡獯鬻(),再后先祖就成为獯鬻王,原居民的獯鬻人向内迁,到达米脂定居游牧,我祖上就是随原来獯鬻人内迁的一支夏桀之后人。内迁的獯鬻人改为熏育,我的父亲是熏育的天师大臣,在熏育权高势重,有一天,我的堂姐夫燕京天官卜宙来到熏育,到我家,见我长相出众,便打了我的主意,要把我献给大商天子武乙联姻,家父也就同意,这样熏育也就与大商有裙带关系,可保熏育人安定一方,那一年我十五岁。”

    “当我到达朝都后,发现到了大商天师石玉的府上,卜宙是石玉的门人,也因石玉是大商的天师,卜宙把我带给石玉,由石玉献给天子武乙,可石玉确把我献给了武乙的弟弟寅丙的儿子太戊,石玉说:“太戊才是以后的当朝天子,按照兄终弟及的王位继承礼制制度,武乙宾天之后,由其弟弟寅丙继位,然后再由寅丙传于其子太戊,太戊再传于其弟太己,按照这样的传承礼制制度,按此礼制太戊是以后的当朝天子,所以天师石玉是寅丙的人,大商的天官们都是太戊的卿士僚,也所以外面传天官与天子武乙王权不和,其实幕后之人是武乙大帝的弟弟寅丙,也就是未来下一任的天子。”

    “可太戊为人凶残,是个对女人的虐待狂,他把每个妃子夫人都折腾的死去活来,一直把你虐待到他筋疲力尽之后,方心满意足,方肯罢休,跟他生活,做他的老婆,简直就是生不如死,他的女人个个都有死的念头。有一天,他们在谋划武乙西狩事件之时,我就在后面,当我听到他们的计划之后,我就自告奋勇的说:“:我愿意为自己的丈夫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们很受感动,于是就派我到西狩苑去潜伏,并告诉我如何对付武乙天子,然后见机行事,以及如何逃出之法。”

    “再往下说。”季历惊奇的说。

    “那帮舞蹈女子都是石玉的人,都是杀手,只不过是时间未到,计划的步骤还没到,武乙西狩是为了玩乐,也因为武乙在宫中时间太长,闷得慌,出来一定会纵欲,一定会放开来疯狂的玩耍,所以他们就将计就计,让他玩个够,玩到小命不保为止,同时膳食大补,急补,药补,这样会适得其反,越补身体越差,同时会导致过度兴奋,精疲力竭,直到武乙突发心梗死暴亡,如果意外没有发生,最后就由我出手,我是最后的杀手,当我失败后,再由她们出手。”寒蝉说道。

    “是你杀了武乙?”岐周公急不可待的问道。

    “计划是我,但不是我。因为我发现武乙不是像他们说的那么坏,武乙是个很男人的那种男人,不仅刚强,还有男人的那种特有的体贴温柔,柔情蜜意,品味极高,言谈举止都具天子的风范,是正真的天子,那一夜的疯狂,让我知道什么叫男人,什么叫心怀天下的男人,武乙一辈子也没有对石玉等神权派和公卿派下手,不是武乙没有能力下手,而是心怀对自己同胞的仁慈,所以武乙仅仅用射天辱神之法来表示自己的意见,而没有动用武力镇压。”

    “那一夜,我开始崇拜这个男人,爱上这个男人,让我发狂的男人,我下不了手,计划是西狩最后一天杀他,所以我依然的离开,在那一夜的黎明前的黑暗中,我提前撤出计划,躲了起来。”

    “当我不知去向时,他们提前行动了,当我发现他们提前行动时,我拼命的赶去救武乙,可已经来不及了,武乙已经上了马出发了。”寒蝉伤心的说道。

    “武乙大帝最后是如何死的?”岐周公想知道迷离多年的答案。

    “是那个马夫,还有那匹马,害死了武乙。”寒蝉说道。

    “那匹马已经殉葬了。”岐周公说道。

    “那个马夫还在逃,他害怕寅丙灭口。”寒蝉说道。

    “这么多年,你不是在逃,而是你在追查那个马夫?”岐周公问道。

    “不是追查,是追杀,我要为我爱的人,为我的孩子的父亲报仇。”寒蝉冷冷的说道。

    “你为何不回熏育你的父母处?”岐周公问道。

    “一来大仇未报,二来寅丙他们还在追查我的下落,要杀我灭口,还有天子文丁也在追查我的下落,我无法回去。再说,我不是不愿意为武乙殉葬,而是我要把武乙最后留下的血脉抚养成人。”寒蝉回道。

    “你为何说我的命运与你相关联,此话怎么讲?”岐周公问道。

    “如果文丁找到我,知道了武乙之死的真相之后,会怎么做?一定不会放过寅丙、太戊他们,到时寅丙一定会说与你同谋,到时你说的清吗?到时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武乙是在岐周遇难的,就凭这一点,文丁也会出兵灭了岐周,让岐周在地球上消失。你岐周是大商的对手吗?在大商面前,岐周还是个小邦周,不堪一击。最好的办法就是我永不被文丁查到,也不被寅丙追到,这样的话,大家都相安无事。让武乙的遇害成为大商千古奇案,私下里为武乙尽一份心,为他的后人出一份力。”寒蝉回道。

    “当然,你要变相的击败寅丙、太戊的王族梦,天子梦,为文丁的大商江山的稳定出一份力,武乙大帝在天之灵也得以安慰。”寒蝉说道。

    “你不怕我杀人灭口。”岐周公问道。

    “不怕,因为你岐周公没那么愚蠢,也因为我寒蝉没那么笨。既然敢来见你,就不怕你灭口。”寒蝉回道。

    “你确实不是一般女子,让我敬佩。你下一步计划怎么办?”岐周公问道。

    “我的计划我自己有数,会安排好的,我的孩子,也是武乙的孩子,希望你妥善对待,如果武乙的孩子,在你岐周地面有什么闪失,后果会如何,相信你比我清楚。”寒蝉说道。

    “另外我建议你追查马夫,别让他被天子文丁和寅丙得了先手,后果对岐周不好。”寒蝉提醒说道。

    “马夫什么来头?”岐周公问道。

    “马夫不是一般的马夫,他是始呼戎的天官,是石玉的门徒,名叫元淡,其祖上是大商天官,大族,传了几代,后来衰败,做了石玉的门徒,到始呼国做了天师,文丁的叔叔寅丙答应他事成之后,他的后人世袭为太史官,位及三公。”寒蝉说道。

    “我知道了,以后如何找你。”岐周公问道。

    “你不要找我,我每年都会到岐周看我的孩子,希望你给我一个进出后宫的牌子,让我好进出,到时我会到宫中找你。”寒蝉说道。

    季历从身上拿出一块玉牌,这是王妃专用的宫牌,进出自如。“以后孩子的住处就是你的家。”

    寒蝉感激的望了季历一眼,接过玉牌,告辞而去。

    月亮已经快要西落,启明星快要升起,东方泛白,季历回到住处,也没睡觉,而是若有所思的静坐到天明之后,起行回岐周。

    文丁五年年底,寒蝉到岐周看望孩子,与岐周公会见,两人畅叙通宵。

    文丁六年,寒蝉再次到岐周看望孩子,与岐周公会见,两人长谈三日。寒蝉离去时,岐周公到瞿辰的住处送行。

    就在寒蝉走后的不久,始呼戎开始侵犯余境,余境就是周境。余境之主余力报告岐周公,岐周公说:“不要还击,让他闹得凶的时候,上报天子,一举灭了始呼国,现在还不构成灭国之战。”

    到了年底,始呼戎开始大片侵犯余地和箕地,箕地之王箕颇首先上报天子。

    天子说:“再等等看看,民间事件,不构成战争,自己解决。”

    接着,岐周公上报天子,余地已遭受始呼戎的侵略已近一年,现已大规模的犯境,决定使用牧师之权,征伐始呼戎。也没等天子回复,岐周公已经亲自率兵,二子虢仲,三子虢叔担任大将军,号称一万之兵,实为五万大军,从余境绕道北边箕地,箕地当然欢迎牧师前来剿灭惩罚始呼戎,为箕地的边境安定防护起到镇定作用,岐周公五万大军到达箕境之后,屯兵箕地南边边境,准备进攻始呼戎,一举拿下始呼全境。

    就在整兵待战之时,余力赶到,对岐周公说:“陛下,你在此做大举进攻之状,整个始呼国的兵力势必全力迎战,整个始呼国的兵力肯定会全部集中在此迎战你的主力部队,只要陛下在此十日不动,我用余地兵力,乘其不备,将始呼的三分之二的无兵之地全部拿下,打他个措手不及,回防不得。然后前后夹击,可在三日之内拿下始呼戎余下的三分之一领地,一举剿灭始呼戎,活捉始呼王介沫和俘虏始呼全军,一举获胜。”

    岐周公大夸余力:“将才,军事家,奇思妙想的不一样的军事奇才,就按照你余爱卿所说之法来办。”

    这确实是妙计,结果是不费多大力气,整个战役就如预料的一样,结束战斗。

    事情的发展太快,前后不到一月,天子得报,始呼之战已经结束,岐周大胜,剿灭介王等不投降之人,俘虏始呼兵卒两千人,王公大臣多数逃亡。

    岐周公派余力押送两千战俘和一部分战利品送往大商朝都,送于天子文丁。

    文丁也很开心,于是又把始呼之地划为余地,合二为一,由余力统管,并交代余力按时纳贡,给自己脸上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