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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回

    天师姬昌祭天帝诺季历西征打探白狄

    商帝武乙三十二年的春节前夕,岐周在筹备大年初一的祭天事宜,最后时刻,岐周公季历还是找大王子姬昌,作最后的落实,季历心里没有底,万一卜筮说上帝不同意出征,哪不是白白地浪费心机。

    姬昌应传来到后宫,拜见母后任太后,然后再转到后宫的父王处,拜见父王。

    季历见儿子来了,笑着说:“昌儿,你来了,父王找你谈谈心,你先坐下,不要站着。”

    姬昌坐定后,问道:“父王想对儿臣吩咐什么,儿臣恭听。”

    “昌儿,父王叫你来,是想问一问祭天的事,商帝武乙在诏书中说代天子祭天,可军师说,商帝武乙‘射天’,表示武乙反对天神,你觉得这事当怎么办?”季历问道。

    “父王,这次祭天,主要是出征做帝诺,和出征的凶吉占卜,这事我看可以做三步走,一、代天子祭天;二、祭祀社稷;三、占卜出征凶吉。这样就可摆平所有问题。反正是举行仪式,项目多安排两个也无关紧要。”姬昌回道。姬昌也是主张祭天,因为他要显摆才学。

    “好,三步齐众,妙,你的帝诺有把握吗?”季历问道。

    “放心,父王,儿臣有100/100的把握,这次卜筮,我打算用我的卜筮方法来做,不再采用蓍草占卜,改为龟壳占卜,大禹的龟背图,大家也不敢反对,也心服口服,因为大禹讲究相克后生,乱而治,治后平的道理,我们出征就是平乱,平乱就是克敌制胜,所以我上次讲的一些五行八卦的道理给他们听,要的是他们要了解其中的道理,这就是知而不神,事情要提前沟通,统一思想,大臣们无人反对的话,百姓是不管的,人云亦云,只要没有带头起哄的人,就不会出乱,这是人的从众心里,和盲目性,这叫羊群效应。”姬昌说道。

    “好,那我就放心了,现在你为天师,要牢牢的抓住这个位子,你要在卜筮上下点功夫,这次出征,你就不去了,在家管好国事和带好留在国内的三军,你是三军的监军,你一手抓天师,一手抓三军,这就是你爷爷说的权、术、势。权、术两样你都没有问题了,现在要势,势除本身具有的之外,还要造势,驱势,形成趋势,势要浩大,大势所趋。水很柔,一旦形成洪水,洪水就成猛兽了,势不可挡,顺势而为就简单了。大禹治水,也是顺势引导,不可逆行,一旦逆行就会改道。就象大商现在,我可以肯定,要改道,因为武乙没有引导天官和控制天官,处于失控状态和针锋相对的对立面上。而我们由你来担当天师,由你来控制天官,天官就为我岐周所用了。”姬昌说道。

    “我们处于神权政治时代,神权人员,你不可小瞧,地位之高,不可想象,神权是用来克制王权,并凌驾于王权之上,统治百姓思想的,就像你所说,羊群效应,百姓是盲目的,从众的,跟风的,善良的。而大商现在面临着的最严重的问题就是神权问题,武乙的举动受到天官们神权派的人物大力反对,其实天官也是为了夺权;因此,武乙把主要的精力都用来对付神职人员的斗争中了,这对我们有利,只要我们利用这个机会,我们奉天,我们祭天,拉拢民心,拉拢群臣。”季历神秘的说道。

    “大商在王权与神权的斗争中,我们是旁观者,旁观者清,我们用敏锐的观察力和思辨力,来看待问题和时机,我们岐周在大商的后面捡钱袋子,他丢掉的人心,不要的官员,我们都要。我们是得益者,王权是族权,神权是党羽和部分民众派别。大商的政治观和礼制的变化,使传统的天神观得到极大的冲击,天下人一时难以接受,长此以往,大商将完全失去民心,失去天官派的人员,大商不就渐渐势弱人寡,民心相背?待机会来临,不堪一击。我们有机可乘,等待时机。”季历露出马脚心机。

    “昌儿,现在知道你的身上的担子有多重了吗?知道你的八卦有多重要了吗?赶紧研究,时不我待,机不可失,千载难逢的机会,把你的384卦爻辞全都搞出来,在传下去,统一思想,大造声势,声势浩大,大势所趋,水到渠成。你要成为岐周的天师,还要是天下人的天师,是最具权威的天师,最具向心力的天师,你要成为信徒大臣的领头羊,你朝那,大家就朝那,你要成为神的风向标,成为上帝的代言人。”季历越说越暴露花花肠子,露出代商的狰狞的面孔。

    “儿臣明白了父王的苦心,儿臣一定努力,不辜负父王的一片期望。”姬昌说道。

    “好,你明白父王的苦心就行,你回去准备大年初一的祭天吧,要保证万无一失。”季历关照说。

    “诺,父王放心,儿臣告退。”姬昌回去了。

    为保证初一祭天万无一失,让天下人信服,姬昌考虑再三,心里盘算着:“还是来点现实版本和玄幻版本,两个相容合,不神奇,百姓觉得你没有本事,没有号召力,太玄幻了,老百姓将信将疑,只有玄幻加现实,眼见为实。那就用天象学来让百姓相信吧,用玄幻来加以渲染神化吧,看云识天气,看星星知风雨,用奇门算术,来推算一下,初一和初二天气会怎样,会不会下雨,下雪,会不会有大风,寒流,等等,我们大商这个年代,几乎无人会,我姬昌会,就用用吧。”姬昌白天晚上的看天,连续看了三天气象,然后根据八卦运行的方法和理论,排好局,等待明天早上的祭天大典,一展身手。

    公元前1116年,商帝武乙三十二年,大年初一,岐周举行声势浩大的祭天,祀稷,占卜出征凶吉三大祭祀活动,远近群众都来观礼,祭天大礼的现场大约有五千甲士维持现场秩序,岐周公季历率领岐周文武大臣和三军将领约两百余人,及岐周的附属国,梁,骊山,西井,夨,陈,麟游,还有西部两邦友好的联邦氐国,西羌国,邽国,嬴国,鱼国五国君王就坐于祭祀台上,等待祭祀开始。

    太阳已经升到一杆多高,沙漏表明已时已到,祭天大礼开始。

    主持祭祀大礼的天师姬昌,带着一帮天官六部天官,在祭祀台上的中心位置举行参拜上天仪式,天官六部的天官们向天拜了八拜,之后,退到舞台的两侧,只有姬昌立于祭台中央,前方祭桌上摆着牛头、马面、猪首、狗头、鸡、鹅、鸭、米、馒、韭菜等,还有祭祀用的专用酒叫鬯()香酒,零零总总等大量祭祀用品。

    天师姬昌定了定神之后,朗声说道:“全体起立。”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百姓全都站立起来。天师姬昌看看所有人都站好,又朗声说道:“全体下跪拜天。”在场的所有人一齐下跪,包括岐周公和嘉宾,只听姬昌接着唱道:“一拜乾宇,二拜上帝,三拜天龙八部,礼毕。”众人起立,就座。

    拜完上天之后,姬昌开始作法,有人搬上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于祭台中央,姬昌坐到椅子上,拿出龟贝壳,展示一下后说道:“这是三皇六帝之一的大禹帝所用的龟背图,现在传到我姬昌手里,我姬昌用它来领会上天的旨意,大家看好,我现在开始参悟天意,上帝要与我说话,大家要保持沉默,要安静,不要打扰上帝说话。”姬昌小心翼翼的把龟贝壳放到桌子上,然后于祭祀台上开始做了一套凡山子所传的健身操,《养身易筋功》,此功共十三招。此功无人会,当时仅仅龙湖子会,也是龙湖子所传,其他弟子都不会,仅仅姬昌一人得到传授,姬昌在台上慢慢的打着养身易筋功,尽管只有十三招,但一直打了十分钟,所有人都在欣赏着姬昌的祭坛表演,大家都没有见过如此做法祭天,都觉得很新奇,都在等待上帝的结果,是诺,还是不诺。姬昌表演完十三式之后,在最后一式收势中,静静地站在原地有一分钟,以此来渲染神话玄幻,以此来增加可传度。定心后,姬昌回到桌子前面,开始摇一摇龟贝壳,龟贝壳中倒出三枚铜板,铜板上不知是什么图案,只有姬昌自己知道,姬昌开始朗声说道:“第一卦已经出来,上帝说“诺”,上帝并且说,明天要下小雨,小雨不会大,以表回应承诺。上天还问了,大家明天要不要下小雪,大家要不要下小雪?”姬昌大声的问。

    下面的人群齐声说“要”。大家要验证一下姬昌的帝诺到底真的还是假的,到底灵不灵。

    姬昌说:“上帝说了,要下雪的人,就要看大家的心虔不虔诚,如果是大家心诚,上帝

    就会安排明天下小雪,如果心不诚,上帝明天就安排下小雨,大家明天就等着上帝的安排吧。”

    此话一出,岐周公季历吓得浑身是汗,这小子在搞什么名堂,今天太阳高照,天空万里无云,一点也不象要下雨的样子,还说会下小雪,万一明天不下雨,就失信了。季历心里急,话已说出,就像泼出去的水,无法挽回,也只好等待老天爷的感应来救场了。群臣们更是傻眼了,如此卜筮还是头一次看到,就连天官们也开始身上冒汗。因为天官们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卜筮,实在难以置信。

    祭天完毕之后,进入下面一个节目,祭祀社稷。

    祭祀社稷就是祭祀大商开朝大帝成汤,成汤帝在天之灵保佑他的子孙后代,江山社稷世代相传,社稷昌盛,苍生平安,永无外患。

    最后大家最关心的问题,占卜出征凶吉。姬昌又打了一遍《养身易筋功》之后,来到桌子前,同样拿出龟贝壳摇了三下,倒出铜板,姬昌说:“这是乾元卦,爻()九数,是天威,出征大捷。不过卦象上说,乾元用九,天下可治,所以这次出征讨伐西落鬼戎,要注意以下几点:第一,元月初九,或元月十九可出发北行,其他日子不宜出发。第二,大将军都得是属龙的人,因为卦象上说了,此次出征后很多条猛龙随军出征,卦象上又说,六龙全出,还有可能有威龙潜在军中,这次会涌现出来,可能会有九龙出现,而这九条龙是只知道前进,而不知道后退,卦象上说,你们是上天派来的威龙,是去禁止不义,平定祸乱的天使,你们就永往直前的拼杀,上天会保佑你们的,你们放心。还有这次属小龙的人,这次也要大显身手,你们跟着大龙一起拼杀,会大获全胜的,其他人在威龙的带领下,肯定也会凯旋归来的。大家如果不信,我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上天说,我大军出征的那两天,天一定会下大雪,以来证明上天的承诺。到时就等着看吧。如果没有下大雪,说明是我姬昌小子胡说八道。如果下了大雪,将士们要按时出征,那是吉祥的预兆,是上帝的安排,以此来告诉大家这是上天的保佑,你们踏着白雪,心里会更高兴,因为你们将凯旋回来的接受嘉奖,升官进爵。”

    大家一片哗然。这正月初九和正月十九真的会下大雪吗?大家在怀疑之中散去。

    姬昌的祭天可把季历和大臣们吓坏了,这还了得,如果不下小雨,不下大雪这么办?就在明天,嘉宾们也在怀疑的笑声中散去。

    没有两下子,姬昌也不可能在如此大的场面上乱讲话,这是祭天,在大商时代可是大事,正事,不可有一点玩笑,国之大事祭祀与戎,姬昌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军师语仲倒是很相信姬昌的话,相信姬昌一定有100/100的把握才敢口出狂言的,等待结果,等待上天的应验,岐周公真的是要求上帝保佑了。

    第二天早上,岐周公季历,站在后宫的花园里,已经有半天了,快要到吃午饭了,天还是那么好,没有迹象表明天要下雨的样子,季历开始蹲不住了,传姬昌来后花园。

    今天是大年初二,都在欢度春节的气氛中,姬昌还在和小儿子在玩耍,听父王传叫自己到后花园里见他,姬昌知道,天不下雨,父王等得火了,姬昌来到后花园,见父王站在那里仰望天空,姬昌走进他的身边说:“父王,不要看吧,还没到时候,雨在路上,还要有一会才到呢。”

    “你小子是不是在胡说,这天到现在还是阳光明媚,哪里有雨?”季历说道。

    “父王,你别急,冬天的雨走的慢,是个慢性子,不像夏雨是急性子,慢慢来。你别老是看东南边,你看看西边,西边的天是不是有点暗淡无光了,那就是雨,已经到犬戎的上空了,再过一回半刻,雨就到了,父王,别看了,回去吃午饭,您的孙子们都要等不急了。

    季历看看西边是有点黑了,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了,回去用膳,和孩子们,孙子们开心一下,欢度春节,我骄傲。季历确实是这么想的。

    午饭过后,天开始暗下来,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天上飘起了小雨点点,所有的大臣都冒着小雨来给岐周公拜年,岐周公更为骄傲,特地在雨中接待所有来客,大家都享受着上天的美意和上帝的诚信,帝诺,一点不假,姬昌一举成名,只要天下小雨,姬昌便是非人,是神的化身,太神,因为天确实下小雨了,神话的传播向来很快,因为离奇,不可思议。只有姬昌心里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天下小雨,不枉师傅所传看天识天气,看星星识天气,看房屋的地面回潮可以知天气,反正姬昌这次引用自己所学天体气象学,命中了,验证了知识是真理,就像别人验证他是神一样的验证了这个事实,为了这个把戏,姬昌花了三天三夜,观察天象和身边的东西的微妙变化。月亮靠近毕星,就是下大雨的征兆,前天晚上的月亮,靠近毕星很近,所以,姬昌断定今天有雨。

    天下人感叹,姬昌真神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