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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咚…”

    “咔哒…”

    “哟,下班了…”

    “你扶我一下……”

    周可温看陈帆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连忙扶住她,“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坐电梯上来的吗?”

    “可可,怎么了?帆泊来了吗?”正在书房看书的吴握愚听到楼下的动静,连忙跑下来,却看见只有周可温站在门口。

    “嗯,憨憨你过来扶帆泊一下。”周可温朝吴握愚招了招手。

    吴握愚和周可温一左一右地将陈帆泊扶进客厅,让她在沙发上躺下。

    周可温站在沙发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虚弱无比的陈帆泊,“说吧,陈医生这是怎么了?”

    “我这腰跟要断了一样,你先帮我看看。”陈帆泊一手背后,给周可温指着痛处。

    周可温蹲下身,手按在陈帆泊刚刚指的地方,“多久了啊?”

    “疼疼疼……今早……”

    “你今天没上班吗?”

    陈帆泊换了口气,“怎么可能没上班,那么多人挂我的号呢!”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在医院看看?”

    “周医生,我给你作揖了,您就先别问了,我这疼着呢!”

    “好好好,但你还得移驾客房,憨憨,你扶帆泊到客房,我先去洗个手,拿个针。”

    陈帆泊在吴握愚的帮助下慢吞吞地移到客房,迫不及待地趴到床上。周可温拿着药箱来到客房,看吴握愚皱着眉看着陈帆泊,走过去抱了抱她,“憨憨,你去忙你的吧,帆泊这儿有我就成。”

    “那握愚去做饭了。”

    吴握愚刚要出门,就听见陈帆泊喊,“握愚,等一下。”

    “怎么了?”

    “多做一个人的饭,一会儿杜乔也来。”

    吴握愚和周可温闻言一愣,然后相视一笑,各自心中明了,吴握愚闪身出了客房,周可温坐到床边,“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你前两天不还说杜乔出差了吗?”

    作为陈帆泊十余年的好友,周可温清楚地记得前几日陈帆泊坐在沙发上为了新欢旧爱心碎流泪的样子。

    “昨晚。”陈帆泊将头埋进被子里,昨晚的疯狂让她难以置信,不过是真的舒服。

    “嗯?”

    “不对,今早。”陈帆泊摆摆手,纠正了时间。

    “然后就……”

    “不对,反过来。”

    周可温一愣,许久才明白过来陈帆泊的意思,“帆泊,你这太冒险了吧?”

    “冒险就冒险。”陈帆泊瓮声瓮气地讲,用固执去掩盖自己心中的惧怕。

    周可温神色复杂地看着陈帆泊,担心与忧虑渐渐爬上心头。虽说杜乔也算是她们的朋友,但认识时间实在是有限,她不确定把陈帆泊交给杜乔是否是正确的选择。还有她马上就要和吴握愚远赴哥廷根,陈帆泊虽然狐朋狗友不少,但真心朋友实属有限。要是这杜乔真不靠谱,陈帆泊该怎么办?

    又何必有人自扰?万一杜乔就是陈帆泊生命中的另一半呢?

    周可温撸起袖子,试探着按了按患处,“我给你按按啊,你忍着点。”

    “嗯……”

    “疼疼疼……”

    “嘶……”

    “你轻点!”

    “疼!”

    “你好吵啊!”周可温笑着停下手,抬头一看吴握愚正站在门口满面疑惑地看着她们,“让你乱喊,把握愚都喊来了。”

    “哈?”陈帆泊双手撑起身子,回头向后望望,又摔回床上,喘着粗气说:“握愚,你别想多了,我要和可温有可能,早就没有你什么事儿了……啊!”

    周可温的手突然用力,疼的陈帆泊大叫,汗水顺着额角流下来,趴在床上喘着粗气。

    “没事儿没事儿,憨憨你去忙吧,别听帆泊在这儿胡说八道了。”

    “好。”吴握愚应了一声,消失在门口。

    “周可温,你这可恶的天蝎。”

    周可温轻笑,一边安慰陈帆泊一边为她按腰,“好了好了,我给你好好按按。”

    虽说周可温的力道适中,但陈帆泊的手还是紧紧地抓着床单。

    “可温,你当初为什么决定和握愚在一起啊?”

    “我?”

    “嗯。”

    “你记不记得我和握愚刚认识的那年,有次下大雨,你给我打电话我说我在外面住?”

    陈帆泊猛然想起,那还是她和周可温一起住医院宿舍的时候。北京的夏天总有那么几场暴雨,那天的雨让她下了班就回到宿舍,可怎么等周可温都没回来,给她打电话才知道她今晚不回来了。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