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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未去看孟赋,只淡淡询问,执起一杯子,也细细观察。

    孟赋一个激灵,然后转头看向柳冰蓉道:“柳姑娘,在下前几日酿得一新酒,有劳姑娘移步,同我一起去品尝一番。”

    柳冰蓉看出他想躲,于是点点头随他离去,也不去管留下的楚晔轩,只因楚晔轩跟空气无异,在不在现场都无所谓。

    楚晔轩从不多管闲事,此刻却好似没有眼力,还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并肩王今日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不知有何赐教?”

    顾寒绝道:“赐教倒不敢当,不过娘娘好似误会了,今日我不过是被邀请到此,品尝佳酿,娘娘还真将自己当回事儿了。”

    “哼!”姜婍筠冷声道:“你屡屡同我过不去,此次竟无任何动作,真叫人怀疑。”她直言讽刺,格外针对面前的人。

    顾寒绝脸色也变了变,“皇后娘娘莫不是在同我开玩笑,屡屡同你过不去,这话好似说反了吧?!”

    姜婍筠也不服道:“谁让上天让你我屡屡意见不合呢?!无论是国家大事或是后宫琐事,顾大人好像都喜欢横插一脚,这多管闲事的毛病,叫人看着格外不爽。”

    顾寒绝已落座,自斟自饮起来,这动作缓慢,丝毫未因她的话而动怒。

    他媚眼一挑,然后笑道:“皇后娘娘若要同本座论理,不妨坐下来边喝边说,不然岂不是浪费了这好酒,也冷落了一旁的轩王爷。”

    姜婍筠冷冷望着他,而后又看向楚晔轩,二人不经意对视了一眼,又撇过了头去。

    她于是也缓缓落座,心中可是十分不放心,生怕对方会耍什么花招。

    “若同知己,喝着水也会觉得如饮仙露,若同……”

    还未等她开口,顾寒绝已笑着接道:“娘娘是想说,若同本座这样的人一同饮酒,哪怕是甘露也会让人觉得是泔水是么?”

    姜婍筠冷笑:“你倒很有自知之明。”

    顾寒绝不再理会她,自顾自的饮了几杯,姜婍筠亦如是,三人之间一句交流也未有,莫名的宁静。

    突然间,顾寒绝打破了宁静,“皇后娘娘,本座一直想知道,你为何看本座如此不顺眼。”

    他面上微笑已减,只余平淡,可也透着认真。

    “不如将仇恨之源说个明了,不然哪日本座死在你手下,也好落个明白。”

    他直接将话说开,若真有什么那他至少知道对方来意,也好正式下个战书。

    姜婍筠被问到,不知如何开口,怔愣的半晌。

    “怎么,娘娘难道不知自己为何同本座为敌,一直以来都是随心所欲,看谁不顺眼就要以命相搏么?”顾寒绝话语中透着讽刺,笑望着她道。

    姜婍筠依然未语,他继续疑问道:“难不成是为了皇上?”

    姜婍筠听闻此话,心头一震,直接了当的否认。

    “呵,做坏事做多了,果然会得疑心病。”

    “哦?”顾寒绝语调不乏深深的怀疑,问道:“那皇后娘娘到底为何呢?除了是圣意,本座还真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这个问题无法推拒,若答不上来,很可能让他认为就是楚胤恒的授意。

    姜婍筠解释道:“这原因还用多想,世人形容你并肩王皆是权倾朝野、一手遮天、拥兵自重、独揽大权,试问这些词都好听么?一听便知是大奸大恶,我也想问并肩王一件事。”

    顾寒绝凤眸一眯,笑问:“何事?”

    姜婍筠亦笑问:“有这么多好听词来形容你,想必定有原因,我只想问你是否有想要造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