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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看完将棋比赛回来后没过几天,生日宴会如期举行。

    虽然藤原梦晴不常参加这种场合,但是硬要说讨厌的话也算不上。更何况,今天宴会的主角是她的大伯母,整个藤原家她除了祖母之外最喜欢的人。

    “梦晴,过来让我看看。”她温柔地拉住了藤原梦晴的手。

    藤原律站在她的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精致又笔挺的手工西服贴合着他挺拔的身体,鼻梁上架着一副金属眼镜,看起来倒完全是一副商业精英的样子。

    如果忽视他灼热的视线的话。

    在长辈的眼里,大概无论多健康的小辈她们都会一视同仁地关心起对方的身体,更不用说藤原梦晴这样看起来就很脆弱的孩子了。

    大伯母有些担心地拍了拍藤原梦晴纤细的手臂说道:“如果你住在本家就好了,我也可以多看顾……”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止住了话头,一时间气氛有些凝固。

    藤原梦晴倒是并不在意,她回应道:“如果您想的话,我之后可以回来住一段时间。”

    “不用勉强,我知道……”她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一旁站着的藤原律,却又像是害怕触及到藤原梦晴不好的回忆一样马上移开视线:“总之,无论如何按照你自己的心意来就好。“

    “没关系,而且我之前就解释过只是误会而已。”她望向藤原律:“我会和堂哥好好相处的。”

    面对她的视线,这个明显比她高大不少的男人竟然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了一下,但依旧面上不显:“是,请您放心。”

    大伯母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巡游了一个来回,终是叹了一口气,提议道:“那今天就先留下来住一晚吧,明天我再派人送你回去。”

    藤原梦晴乖巧地答应了下来。

    “既然如此。”一旁的藤原律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接话:“之后我带你去房间。”

    藤原宅虽然不像迹部家的“白金汉宫”一样夸张,但是总的占地面积也不算小。并且因为历代家主都喜欢较为婉约的风格,因此不论是住宅区还是花园的布置,都显得有些弯弯绕绕的,是让方向感稍差的人身处其中会轻易迷路的程度。

    作为主办者的大伯母还有许多事情要忙,于是又简短地寒暄了一阵之后,就起身离开去准备今晚宴会所需的各项事宜。

    之后藤原梦晴就被藤原律领到了房间的门口,她先对方一步打开门走了进去,在还未转身时就听到了落锁的声音。

    没有回头,她径直走到床边坐了上去,柔软的垫子微微内陷,是她喜欢的触感。

    但此刻的关注点显然不是床垫,藤原梦晴看向还站在门边的藤原律,轻笑了一声,语气听不出喜怒:“又想让别人觉得你要把我关起来?”

    只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不同于之前的镇定,嗓音有些沙哑:“我……”

    “过来吧。”藤原梦晴歪了歪头。

    听到这话,高大的男性走过来站在她的面前,灯光投下的阴影将她纤瘦的身体完全笼罩,却没能给她带来任何压迫感。

    “需要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吗?”她抬眼看向藤原律,对方的视线在她的注目下不自觉地游移,看向房间的各处,就是不看她。

    “我……”他仿佛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呵。”藤原梦晴像是被他这副虚伪的样子气笑了:“既然站着说不出来,就跪下说吧。”她踢了踢对方的膝盖。

    话音刚落,对面的人仿佛是得到了允许一般匍匐在了她面前,一瞬间将头也低下去。

    “看着我。”藤原梦晴双腿交叠,用脚尖抬起了他的下巴:“你对榊老师说了些什么?”

    “……对不起。”

    听到他如此敷衍的回应,藤原梦晴微微发力,踩上他的肩膀:“你就只会说这句话吗?”

    “是我的错。”像是被开启了什么开关,藤原律哀求似地出声道:“请您原谅我。”

    此刻他面色潮红,仿佛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镜片上也蒙上了雾气。

    他虔诚地捧起了搭在他肩上的纤细小腿,抑止不住的小声喘着,带着湿润的吐息洒在藤原梦晴的皮肤上,让她忍不住踹了一脚。

    藤原家遗传式的白皮肤上蓦然出现一片红印,但对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甚至将自己的脸贴得更近,想让她踹得更省力一些。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藤原梦晴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你说,我欺负你了吗?”

    “没有。”藤原律急切地回答道,仿佛慢一秒就无法表现出自己的衷心:”我喜欢的,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泪水从藤原梦晴的脸颊落下,她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是生气的不行,这个人热切的目光是如此熟悉,熟悉得令人作呕。

    但是看着藤原律那张带伤的脸,她实在是要感慨藤原家基因的强大。

    [啧,只有这个时候才最漂亮。]

    藤原梦晴一边在心里埋怨自己的欣赏,一边掉眼泪:“你好烦。”

    “别哭。”藤原律有些慌乱地想找点什么去帮她擦掉,却觉得身边没有什么干净的东西,包括他自己,于是他只能伸出手掌小心翼翼地接下从藤原梦晴的下巴滑落的泪滴。

    “今天晚上离我远点。”像是终于忍受不了他了一样,藤原梦晴站了起来,快步走到门前打开门锁离开。

    只留下藤原律一个人,他跪在地上,凝视着自己掌中湿润的痕迹,黑色的西装裤将他已经紧绷着的大腿包裹。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最终,在它即将干涸时,伸出舌尖舔了舔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