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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安安用尽浑身解数变着花样使劲亲疯批的时候,白泽掐准了时间进场。

    白泽瞬间脑补出他家主上被这样那样欺负的种种场面,还不待安安说句话,他自个脸一红,羞耻侧身。

    小藤精不知道这个凡人在害羞什么,它收起带白泽进结界的小分支,继续欣赏安安跟半妖的吻-戏。

    然而红榕树那边的两人已经分开。

    安安抬手擦擦嘴,迎着结界中的微风走到白泽身后,拍他肩膀:“来了,你的主上你自己救吧。”她尽力了。

    浮玉蹦跶过来解释:“半妖心脉很弱哦,需要气元修补,所以安安才亲他的,但是好像没什么用诶,虽然安安舔了他咬了他还——”

    “可以了小浮玉。”她及时制止小藤精的细节描述,“白泽肯定懂了。”

    白泽眼下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多年来他一直保护他家主上的安全,竟是没想到如今会让他家主上以这种方式被人欺负了去。

    见白泽还没回过神来,安安在他眼前快速挥手:“想什么呢你,想想看有不有办法救人呐,一会你家主上真死了。”

    “哦,哦……”他这才赶紧摘下腰间乾坤袋跑向万俟风凪。

    白泽小心翼翼从乾坤袋中掏出一个火红珠子,用珠子去贴他家主上被亲红了的唇。

    安安抓住小藤精,盘腿坐上大石,关注红榕树那边的情况。

    “那红红的珠子是什么法宝?”她看见火红珠子上有一道道白色的气正慢慢涌入疯批嘴里。

    浮玉给她解释道:“那个叫做气元珠,专门收集凡人气元的。这么看来半妖好像自备了很多气元收在乾坤袋里。”

    说着它还瞥一眼安安,仿佛在说:刚才辛苦你白亲了。

    安安就见气元珠里的气元很顺利被疯批吸食,想到司寇说妖对人的气元天生就是贪婪和垂涎的,但她主动献气元都献不出去,很难不认为疯批是嫌弃她。

    嫌弃她是个废物凡人,所以即便在性命垂危的时候都肯不吸食她的气元?很好,她记仇了。

    红南国今夜的月亮,开始染上血色。

    夜色最深之际,那三只几乎被玄镜坠力量打散魂魄的血傀恶妖蹿进了红南国。而在边-境线的罂粟花海中,一位带着罗刹面具,三千青丝散于背后的红衣女子只动了动食指,三只恶妖便战栗臣服于她脚下。

    “参,参见妖君。”

    “有趣……你们反而被他给打了。”红衣女子细嫩洁白的指尖轻抚一朵罂粟花,一笑一动皆满是戏谑。

    只剩半条命的恶妖发抖好久才斟酌着回答:“是,是玄镜坠……若非他用了玄镜坠,吾等早已将他抓至妖君面前。”

    “抓?”她揉碎指尖花,“本君说的,可从来都是请。”

    恶妖们瑟瑟发抖:“是是是,吾等是请,妖君恕——”

    还没说完,三只恶妖顿时碎成黑沫被风吹散。不中用的东西,就没有她浪费时间的必要。

    闭目感受这被她亲手练出来的血傀最后的记忆,竟是叫她看见一个带着司寇那老藤精妖力的凡人少女。

    红衣女子记住血傀记忆中的少女模样,忽然就对那少女很感兴趣了呢。

    能出现在他身边的凡人女子,气元该是有多香甜……

    红衣女子穿过罂粟花海往红南国皇宫去,血傀恶妖的话无形中还在一遍遍响起。

    不爱惜他自己本就孱弱的心脉反而不怕死的用了玄镜坠么,呵,他在抗拒她,在跟她说不呀……

    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红衣女子荡开妖冶的笑:“初雪过后,你就要回来了呢。”

    关于气元那件事,安安气得一整晚没睡着!

    怎么就要嫌弃她的?她年轻漂亮身体好,气元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有她新鲜的气元,疯批偏要用乾坤袋里的,他也不怕过期!

    “别生气了安安,半妖不知道你亲他了,不丢脸。”小藤精在窗台蹦跶,吸收一大早的温暖阳光。

    她也靠去窗边:“这是丢不丢脸的问题吗,这是尊严问题。”

    也不是说她非要献出一抹气元,只是她都那么主动了,疯批却跟块木头一样不为所动,她开始怀疑自己对异性的吸引力……

    “那……你要是实在过不去这道坎的话,我去帮你偷看一眼乾坤袋里的气元是什么水准。”浮玉做好了深入半妖敌营的准备。

    安安顾虑:“算了……万一里面的气元真的非常好……”她就会遭到双重打击。

    喝口茶,不想疯批的事了。

    安安把小藤精别上腰间:“走吧,咱们去办正事。”

    找大男主谭达奚。

    安安才推开门,已经在门前站了许久的蓝衣少年便转身向她。

    “早上好楚然。”谭达奚今日穿的还是蓝色系的衣袍,不过料子和款式华丽了许多,束发的竹簪换成了有些昂贵的金色简簪。

    少年只稍微一打扮,就很有如玉公子那味儿。

    安安绽开笑容,两步小跳到他跟前:“我正想去找你呢,我有话问你。”

    “谭公子,马车已经备好,可随时出发。”一旁的家仆提醒。

    谭达奚有些不满家仆忽然打断他跟安安的对话,眉头微微一皱,抬了抬手示意家仆去边上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