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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去哪儿了?”她又问了一次,心想若这次还不回答,她便不心软了,直接调头就去素锦院。

    不知道是不是学乖了,穆泽风将下巴抵在她额头,解释道:“本王的病……又发作了,就在前两天,而且还十分严重。”

    “十分严重?前两……”暮婵刚想从他怀里挣脱开,又被他按了回去,后又继续道:“其实这也不是病,或者说算是毒,具体从什么时间开始的呢,大概就是你还未进府的前一个月……”

    穆泽风是在当上太子两月后,才迎娶了暮家嫡女,而这似病似毒的症状,就是在未迎娶的前半月,皇上刚下旨宣布婚事的时候发作的。

    这病来的突然、蹊跷、更加莫名其妙。

    当时,穆泽风正在凉台与宛青议事,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发紧,牙齿也疼的厉害,不过片刻功夫,他已恍然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

    那时,仿佛有一股力量在吹鼓着他,意识也难以受自己控制,以往至今,没有哪一个时刻无比渴望鲜血,人体血管里温热的鲜血,他会在脑海里自动勾勒血液从他们脖子喷薄而出的场景,还有他们因恐惧绝望发出的惨叫,那仿佛是那个时刻最美妙的歌声。

    宛青第一时间就将突发病的穆泽风扔在了水池里,那正是三月天,隆冬刚刚结束,冰了一整个冬季的日月池才刚刚融化,甚至还有些薄冰在苟延残喘着。

    还好,冰凉刺骨的寒水暂时压抑住了这症状。

    突发病的穆泽风第一次感到无力,因为这病与几年前的煜朝流行的血鬼极为相似。

    那时,倾力了全朝多少太医大夫,砸了多少珍惜名贵药材都未能研制出解毒之法。

    迫不得已,皇上只能下令将这些染病之人处以火刑,妇孺老幼,一个都不能放过。

    而现在,这血鬼竟然又重新到了穆泽风身上,想也不用想是有人故意为之,想用这病,把他从太子之位挤下去。

    若有人发现他患有血鬼,自然是昭告天下百姓,皇上虽心慈但爱民,又更何况,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太子染病自然也要被同样处以火刑。

    借皇上之手,除掉他这个太子。

    若没被发现,他穆泽风也照样活不了多久,每一次的发病时间都很规律,而每一次的症状都愈来愈烈,意识也逐渐丢失。

    他每次都强忍内心渴望,就连宛青给的鸡血鸭血也一概不碰,迟早有一天,不是被这毒活活逼死,就是趁自己还有意识时,自刎在谁都不知道的地方。

    这一次,宛青还远在秦川,他便自己挑了个荒郊野岭,还特意准备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日夜泡在冰冷刺骨的寒潭中,忍受这毒的啃噬。

    这一次发病的时间很长,整整一天一夜,每时每刻都在受那生不如死的煎熬,他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一天一夜没有离开深潭。

    到第二天,手脚泡的都快烂了,声音也因疼痛的嘶喊,便变得沙哑粗噶。

    “停!”暮婵发现了端倪,及时打断了问:“那明明只发作了两天,可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回来?其它的天数呢,你去哪儿了?”

    “本王费尽心思在讲自己有多疼,有多么不容易,你居然只关心本王其它天去哪儿了?”穆泽风委屈巴巴想要安慰,被暮婵一手拍开,“继续说。”

    好,本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