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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任由着身子沉入水底,温热的池水灌满了鼻子耳朵,她闭着眼竭力去想在海边的场景,去想在海边的每一个工作人员。

    她希望这是一个无比真实的噩梦,等再次睁眼看到的是海滩,看到的是穿着短袖短裤的现代人,他们会对着自己痛骂几声,最好说的全是粗话也不要紧。

    不要再是什么娘娘,不要再是什么太子妃!!!

    “娘娘!娘娘啊!”夏夏的声音如同魔咒,一声又一声似要夺魂。

    尽管沉在水底听得模糊,可是……还是听到了。

    夏夏把暮婵猛然拉回了现实,一个就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是不是梦的现实。

    她是被几双手合力拉出来的,身上的衣物紧紧贴在了身上很不舒服,几个奴婢慌了神,去的去叫太医,去的去拿干净的衣物,小小一个地方却乱作一团。

    可能,是这个池塘的水不够深……又或者,是呆的时间不够长。

    暮婵这样想着,至于夏夏的苦口婆心,她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这一日过得平平淡淡,没有小三找上门,也没有小四来互喷,唯一奇怪的是,门外多了几名护卫,守在院门口不让她出去。

    就这么莫名其妙被软禁了,暮婵始终觉得跟昨日的太子有关。

    古代的生活索然乏味,一连几日都被拘在潇湘院,暮婵只觉得自己快得自闭症了。

    而且院里的奴婢又少的可怜,肚里有点墨水的,又能说上话的便只有夏夏。

    暮婵写了半天的毛笔字,还是扭扭捏捏像只米虫,索性放弃了这项娱乐。

    书房里的书籍满满当当排了三排,从那张小巧的书桌上,还能找到许多以前太子妃写过的东西。

    “夏夏,我以前很爱写字吗?”

    夏夏正在一旁研磨,想了想回道:“娘娘从前不爱说话,也不太喜欢跟人接触,所以大把的时间都花在写字上了。”

    暮婵点点头,正准备把这些纸张放进抽屉里时,突然瞥见了‘穆萧元’三个字。

    那张信纸的内容很短,字迹还有些重:如你所愿,我嫁给了太子,但你的承诺呢?穆萧元?若你还是装聋作哑当没看见,大不了玉石俱焚。

    这是一封,未能送出去的信。

    此时已是傍晚,晚风从殿外吹了进来格外凉爽,暮婵却握着那张信纸出了些冷汗,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心,又变得七上八下。

    穆萧元又是谁,怎么和他还有些瓜葛。

    可现在知道了又怎样,她不可能去宫斗,也不可能去和谁结盟,非要把人搞死了才罢休的那种。而且她也不知道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眼下唯一要做的,便是找到回去的方法,只要回去了一切就好了,她继续做唱唱跳跳的女爱豆,把这里的一切都当作一场梦好了。

    对,回去就好了,回去就好了。

    暮婵吸了一口气,将那张信纸塞在了抽屉最里层,若无其事的在继续在宣纸上写写画画。

    写着写着,她便想到了太子。

    在家宴对她很冷漠,那夜刚来的时候又很温柔,但当自己有心拒绝后,脸色便变得很快。

    太子?这就是渣男!

    穆泽风穆泽风,亏皇上给他取这么一个温文尔雅的名字!

    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