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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则欲必须得耐住性子。

    他忍住怒火,拳头握的嘎吱作响,咬牙道:“我之前是的确把你当做过朋友的,可惜我现在才意识到,你只是一个怯懦软弱之人,连回去看一看的勇气都没有。”

    说完,他便一言不发的出去了,留暮婵一人在房里。

    不知过了多久,外出请大夫的小腹回来了,不过他没能请回来大夫,只带了些草药拜托厨房熬出来。

    镇子上的大夫没那么好请,他去的时候甚至连人都没有找到,只能在医馆里买副退烧药作罢。

    小腹恹恹的来到房间,却发现暮婵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只不过脸色很是不好,煞白煞白的犹如遭受了什么重创打击。

    “你何时醒来的?高烧可还烧着吗?”他急忙走来顺手就去摸她额头,却发现依旧滚烫,高烧并没有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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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顺手而下一摸手臂却是冰冰凉的,寒冬未过又还发着高烧,却穿着单衣大半个身子都在被窝外面,小腹当下就有些急眼了,连忙把她塞进被褥里,又转身倒下满满一杯热水,轻声细语的哄她喝下。

    一杯热水下肚,暮婵冰冷的身子有了些许暖意,她这时才回过神来,望着有些气急的小腹出神。

    好像自从小右手里被救出来后,她的精神就老是无法集中了,常常睁着眼却不知周围发生了何事。就那样静静的发着呆,脑子里想的,都是以前的事,断断续续的,也没有个连贯。%&(&

    “暮婵,暮婵?”小腹见她又是那样,明明双眼在看着自己,可那眼神分明就没有过集中,也根本没有在看他,好像老是在想其它的事情。

    “你叫我……”暮婵收回了要往外跑的思绪,轻轻闭着眼摇了摇头,随后才睁开眸子看着他道:“你叫我做什么,又……救我做什么。”

    那样令人可畏的一个高度,她原以为足够了。却没想到还是不够,甚至醒来后只是高烧不退,身上竟一点伤也没有。

    只是,脑子是不是被摔坏了一点……

    小腹被气的不想说话,捏着拳头来回走了几趟觉得不解气,一口干了茶壶里一壶的茶水,结果被烫的舌头只打滚,对着窗户外哈了好久的气才回过身来。

    寒冬还没过呢,就连春节也才过了没几天。

    但一旦春节一过,就代表着春天也不远了,很近很近了。

    “暮婵,我只想问你为什么不想活?”他想了很久,终究要搞明白她自己是怎么想的,诚然被小右关了些日子,还被另一女人代替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这样换作任何一个人可能都有些无法接受。

    可,无法接受是可以被理解的,但为什么在事情还尚有转圜的余地下,而选择去寻求一死呢?

    若那样一来,可真是什么也没有了。

    暮婵听闻,淡然一笑,她现在觉得说话很累,解释也很累,而且打从心底来说,她也不希望把自己的秘密告诉给其他人。

    所以,她选择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