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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闹钟还没响,周敬珩已经醒了,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时间,六点五十六分,距离他的闹钟还有四分钟,不过今天是周末,他关掉了闹钟,却被改不了的生物钟叫醒。

    醒了也没什么睡意,周敬珩索性起床,拉开窗帘。

    夏天的太阳老早就升起来,折射的晨曦铺满远处的绿林,周遭的一切都充满了勃勃的生机。

    周敬珩伸了个懒腰,放空脑袋什么都不想,只是看着远处的光景。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形成的习惯。

    两分钟过后,周敬珩洗漱。

    吃完早餐,周敬珩本想呆在书房里看文献资料,想到昨天下午还没有完成的实验,干脆不留在家里了,去实验室吧。

    换上衣服出门,走到楼下,周敬珩的眼皮猛地一跳,好像预感到了什么。

    他顺势地抬起眼皮望过去,一道熟悉的身影在保安门口处晃晃悠悠,时而抬头看向远处的风景,时而低着头看手指,似乎也有所感应,那名叫余鲸的女子抬起头看向他,只是一瞬间,她就笑了。

    周敬珩心里咯噔一声,嘀咕着:她怎么来了?

    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7点31分。

    这么早就跑过来了?那岂不是很早就起床了?

    周敬珩走过去,和保安打了个照面,保安笑道:“敬珩,这小姑娘说来找你,我没见过她就没放她进去,让她给你打电话,她又说没有电话,你看,你认识她吗?”

    说着,保安将目光投向周敬珩。

    周敬珩点了点头:“我认识她。”

    只不过只有昨晚的一面之缘而已,这句话他没说。

    知道是周敬珩的朋友,保安会意地点了头,倒是挺新奇的,毕竟他在这里工作了十几年,所有的住户都很了解,这么多年来,除了周敬珩的父母,没有人来找过他,别说是如此貌美如花的女人,周敬珩根本没有被女人找过,因为他压根就没谈恋爱。

    周敬珩刷了卡出去,问她:“你这么早就过来?找我什么事?”

    今天余鲸穿的没有昨天那么正式,昨天的她打扮得像是要去参加舞会,今天只是穿着一条浅蓝色的连衣裙,腰间系了一个宛如周敬珩巴掌这么大的蝴蝶结,活泼又可爱,多了几分俏皮的气息。

    余鲸笑得眉眼弯成月牙状,“过来找你啊。”

    说完,她想起什么似的,收敛了笑意,问:“该不会你们周末也要上班吧?”

    慢慢地低下头,咕哝:“可是我问别人都说科研人员应该也是有周末的”

    原本盛开灿烂的娇花突然变蔫了,周敬珩竟有些不忍心跟她说自己确实是准备去实验室继续未完成的实验,正想着说点什么,两人之间响起了很清脆的咕噜咕噜声。

    周敬珩吃了早餐没多久,很明显肚子饿得直大叫的人不可能是他,所以只可能是

    余鲸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支支吾吾地解释:“我,其实,也没那么饿。”

    无奈又好笑,周敬珩叹了口气,反问她:“你没吃早餐就过来了?”

    余鲸认真地点了点头,“一起床就过来。”

    这附近本来就人烟稀少,周边很少有旅馆,饭馆这些。

    想了想,周敬珩说:“那你要上我那吃点东西吗?”

    余鲸丝毫不防备他,听到他邀请自己去家里吃早餐,点头如捣蒜,话里行间都是掩藏不住的兴奋,想都不想便回答:“好啊。”

    身为邀请者的周敬珩不免心里嘀咕一声:怎么这女孩子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也不怕他对她做点什么吗?真是心大。

    领着余鲸回到家里,周敬珩推开门,很绅士地让余鲸先进门。

    余鲸站在玄关处,看了看鞋柜,礼貌地问:“要换鞋子吗?”

    周敬珩拉开鞋柜,找了一双女士拖鞋给她,平时都没有人过来找他,这双鞋还是好几年前他熬夜做研究生病了,他妈夏琼过来照顾他多添置的。

    余鲸一溜烟地脱掉了淑女鞋穿上了周敬珩给她的大红色拖鞋。

    这会儿,周敬珩才注意到余鲸的一双脚真的很小,比起他的,太过娇小。

    周敬珩换上拖鞋后给余鲸倒了一杯水,对她说道:“喝杯水,我去煮面。”

    余鲸双手接过水杯,“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不麻烦。”周敬珩说着,正准备进厨房,犹疑了下,还是问道:“你、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无厘头的靠近,周敬珩想不明白,到底出于什么目的,他想知道。

    余鲸面带笑容:“就是来找你啊。”

    “就只是想来找我而已吗?可是,我们好像不熟吧。”

    “那我多来找你几次,我们不就熟了吗。”

    话虽如此,但是

    周敬珩平时挺能说会道的一个人竟然也哑口无言了,索性啥也不问,洗干净锅开始煮水。

    正当他专心致志地下面条的时候,余鲸忽然冒出来,从厨房的落地玻璃窗探出个小脑袋,嬉皮笑脸:“你好厉害哦。”

    就十分简单的煮面条,这就厉害了?不是明摆着拍他马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