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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五小姐笑着看向林初时:“是吗?”

    林初时当然也只能说是,方五小姐面色更加和蔼了,对林初时明显比刚才更亲近了一些:“我说刚才看你就觉得很面善,原来是斯年的师弟啊。”

    又热情地拉着他说话,问起乔斯年一个人在国外是怎么生活的,林初时有些招架不住,乔斯年苦笑着去拉他母亲:“妈,您别把人吓着了,你要想知道我过得怎么样,问我不就行了。”

    五小姐责备地看他一眼:“我要问你能问出来,还用问别人吗?一年半载不打两个电话回来,问也是一切都好,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过得好。”

    又拍拍林初时的手,说:“你师弟都结婚了,看看,和他对象站在一起,多般配啊。你再看看你自己,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带个人回来。”

    乔斯年大概是听这话听了无数遍了,也真的看了看林初时,和他旁边的聂寒,而后有些无奈地说:“这也不是你儿子想带人就能带的。”

    方五小姐神色很惊讶地:“怎么个意思?你有中意的人了是不是?人家还看不上你?这得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啊,看不上我儿子。”

    当着众人的面,被这么紧追不舍地问,大概的确是有些让人下不来台,乔斯年这么好脾气的人,神色也有些不好看了,他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说:“不是,妈您就别瞎猜了,不是这么回事,您也别操心这个了。”

    方五小姐看着还有些不甘心,但乔斯年已经拉着她,对他们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两人一起去下桌了。

    临走前,乔斯年又转过头来,特别对林初时说了一句:“找个时间,我们再一起聚聚。”

    林初时自然是答应下来。

    等乔斯年走后,林朔秋才有些感叹地,说:“我都不知道,原来之前帮过你很多的师兄兼老板,居然就是方会长的外孙。”

    林初时说:“我也没想到。”

    虽然两人是同乡,但毕竟乔斯年姓乔,也没怎么提过他家里的事情,林初时自然想不到。

    不过就算乔斯年姓方,以林初时对这些的不敏感程度,估计也联想不到这块儿上去。

    毕庭刚才全程看了他们之间的互动,眼里目光微微闪动地,他喝了口酒,笑一笑,说:“你们师兄弟看起来交情还挺不错的。”

    旁边儿毕尧又阴阳怪气地补充说:“是啊,方会长马上就要退了,谁不知道他最疼爱的就是自己的小女儿,乔斯年又是人老爷子的第一个孙子辈,虽然一直没插手家里的生意,但是在方家地位不一般,很受老爷子喜欢。”

    林初时抬起眼,看了看对方,毕尧大概是想着刚才已经和他撕破脸了,也不跟他讲情分了,说:“你倒是好运气,随便一个校友就是方会长的外孙,看来出国这几年也没耽误你交朋友,难怪和国内一直没怎么联系了。”

    这话简直是故意恶心人了,估计是对刚才林初时帮着聂寒一起怼他的报复。

    林初时神色冷冷地,没搭理他,毕尧又作出一种不解似的神色,下巴点了点他旁边的聂寒,说:“我也真是奇怪,你这么会交朋友的人,怎么就看上他了呢,不怕拉低你身份吗?”

    啪的一声,筷子被狠狠地撂在了桌上。

    这次竟然是林朔秋。

    林朔秋和林初时是两兄弟,眉目之间也有两分相似,都称得上是漂亮,但却完全是不同的风格,林朔秋太过锋利,发起狠来的时候,简直有种凶戾的意味,像只正在撕扯猎物,满脸血腥的美洲豹子。

    他凶狠地瞪起眼睛,整个人被激怒了的,他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发出咔咔的声音:“姓毕的,你别让我在这儿出手。”

    毕尧显然也被他杀气腾腾的威胁给吓住了,脸色一下有些发白地,噤了声音。

    “我们家的人,还轮不上你来说三道四,”林朔秋眼皮微微一撇,一个眼风就把人扫得瑟瑟发抖,“再张嘴,你就给我爬着回去。”

    眼看自己的弟弟被如此恐吓,都怂成了一只鹌鹑,毕庭却一点也没有替自己弟弟出头的意思,反而两手交握,撑住下巴,有趣地看着林朔秋好像个杀神一般,一脸的凶狠暴戾,唇边的笑意不减反增,眼中甚至有种极度兴奋的光掠过似的。

    吃完饭回去,路上林夫人也提起了乔斯年的事情,说:“方家的五小姐刚刚特意来找到我,说小初和乔斯年原来是好朋友,小初,这个你怎么没和我们说过呀?”

    林父也很诧异:“你不是才回国,什么时候又跟方家的人搅和在了一起?”

    林初时只好把自己和乔斯年的事情翻来覆去又说了一遍,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他是啊。”

    林父有些喝多了,感慨一声,说:“早知道你和方家的少爷还有这层关系,之前困难的时候,或许还可以找他们帮忙的。”

    聂寒坐在前边开车,他今天倒是没喝酒,应酬得也少,林朔秋后来见了些朋友,也喝多了,林初时不放心他妈要照顾两个醉酒的人,聂寒就干脆自己开车,先将他们送回家去。

    聂寒手把着方向盘,好像没听到林父的话,平稳地开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