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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红’歌絮絮叨叨的向余国志询问,这个世界上它无法理解的名词。

    直到,它察觉有人接近时,便不再啃声。

    余国志正耐心的解答着红’歌的问题,突然见它不再说话,正疑惑时,林子里传来一阵喧哗。

    李家庙村的人来了。

    李家庙虽然不是个大村落,但也有二百来户人家,这一只野猪有个两百来斤重,真要分,每家也分不了多少。

    大队长便做主,将四只猪蹄分给李永安,余下的做成大锅菜,大家一人分一些。

    午后,一只大野猪抬进队部的大院内。

    大队长招呼着计分员,“去给各家说一声,按户拿些干笋,干菜,美美的煮上几锅!”

    “好咧!”计分员高兴的走了。

    这年头,油水太缺,别说吃肉,粘油水的菜都很少。

    村里各家一听说要煮大锅菜,便积极的将家里存留的干菜拿出来。

    干菜和肉一起多煮些,每家也能多分些带油水的菜。

    各家各户的妇女和青壮也都到队部帮忙。

    老人们则扯着旱烟袋,三五成群地聚在队部前的大院子聊天。

    李桂平和几个年轻人一起帮着杀猪,有个年轻人问他,

    “桂平,我刚听我爹说,你明天不去水坝了?”

    李桂平褪着猪毛,“嗯”了一声。

    “啥原因?水坝的工分可比下地高多了!”

    李桂平头也不抬,“我姐夫他们过来了……”

    “骗鬼咧,我可听说,你娘给大队支书说,你以后都不去修水坝了,难道你姐夫一家不回去了?”

    另一个青年嘲笑他。

    顿时,几个青年开始起哄,李桂平见实在躲不过,只好说,

    “详细情况我也不清楚,只听我娘说姐夫让我明天去胜利煤矿一趟,我刚见我姐夫还没为啥情况,就来抬猪、杀猪了!”

    几个青年人听后,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一个青年人羡慕的说,

    “一定胜利煤矿要招工,桂平你运气真好,爹是退休工人,姐夫也在煤矿上,有招工机会,也一定是紧着工人子弟啊!”

    “是啊!”几个年青年人跟着符合。

    队部前的大场子里,孩子们在相互追逐打闹,铁蛋带着大丫和红’歌也来到大场。

    孩子们一看到大丫怀里的小狗,立刻围了上来。

    李家庙地处深山,周围野兽众多,因此很多人家都会养狗护院。

    就算在山外平坝流行的割尾巴,也没有影响到山里的村落。

    现在队部的大场上,就有许多狗,在人群里窜来窜去。

    可是这些狗都没红’歌长精神,也没有红’歌干净。

    而且大丫也很心痛红’歌,走到哪里,都把它抱在怀里。

    女娃们看着红’歌,都想伸出手摸摸它,男娃们则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怎么不给它起一个更霸气的名字。

    一个小孩挤进来,他看着大丫怀里的红’歌,撇撇嘴,

    “这么小的狗能干啥?我家大花能捉鹌鹑!”

    一旁的铁蛋反驳道,“捉鹌鹑算啥?我们的红’歌能逮野鸡!”

    “骗人,它长得还没有野鸡大!”

    “哼,我亲眼见到的。”

    “我不信!”

    铁蛋有些恼火,“把你家大花叫过来,看看我们的红’歌怎么收拾它!”

    “对,对,把你家大花叫过来,斗斗看!”一旁围着的孩子七嘴八舌的说着。

    铁蛋有些洋洋得意。

    一旁的大丫有些不乐意,她用手捅了捅铁蛋,“你怎么能让红’歌和他们的狗斗呢?”

    “放心吧,红’歌抓野鸡的时候很利索,不会吃亏!他们的狗都不敢去抓野鸡,只敢去抓个鹌鹑!”

    铁蛋很自信。

    野鸡的爪子很利,许多人家养的狗并不敢和野鸡斗,可红’歌不一样,野鸡才飞起来,它就能一爪子拍到地上。

    大丫有不满的小声嘀咕着,她在心里安抚着红’歌。

    红’歌根本不害怕这些狗,而且它也有些不耐烦被围观,铁蛋的建议正合它的心意,它准备给这些人点颜色看看。

    小孩将一只大花狗牵过来,神气十足的指着它,

    “看,这是我家的大花,比你怀里的小狗大的多!”

    他的话音还未落,红’歌便从大丫怀里窜出来,冲着大花就是一爪子。

    正呲牙咧嘴的大花被这一爪子打的“嗷”的一声,摔倒在地上,它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了。

    小孩看的傻了眼。

    周围的孩子看到后,“哄”的一声笑出来。

    “黑蛋,你家大花就这点能耐?”

    “黑蛋,瞧你家大花那个怂样,被小狗打跑了!”

    “黑蛋……”

    小孩听到众人的嘲笑声,他“哇”的一声哭了。

    大丫有些歉意的走到他身边,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糖块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