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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维斯醒来时,是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睁开双眼,熟悉的天花板出现在眼前由模糊渐渐清晰,大脑还有些迷糊,转头打量了四周一番,看着那些熟悉的布置与家具,才发现这是在自己的卧室。

    坐起身来,下意识地捂向胸口被贯穿的伤口处,但伤口处却没有一点点的疼痛。

    已经治愈了啊。

    阿尔维斯反应了过来,忽然感觉全身都有一种大病初愈后的虚弱感,但同时也已经没有了伤痛,说不出的轻松与舒服,身体再次充满了勃勃生机。

    仔细感知了一番,虚化和深渊的低语都已经消失,似乎是再次潜伏了起来。

    阿尔维斯这才彻底放下了心,他不想再一次经历那种充斥满杀戮与破坏的狂乱状态了,尽管虚化能带来强大的力量,但不受控制的力量终究不是自己的,最终会毁灭自己。

    在虚化的时候,阿尔维斯感觉自己似乎人格分裂了一般,主人格的自己被一道坚硬而透明的墙给隔离了出去,杀戮与破坏的副人格则留在了自己的身体里,看着他的疯狂与暴虐,自己却丝毫阻止不了,那种深深的无力感,是阿尔维斯所不能接受的。

    看向床头柜上的时钟,时间正好八点整,清晨和煦的阳光穿过窗户赖洋洋地洒落下来,窗帘被清风吹拂而起,带来了清新而平和的气息,没有了战场上的紧张和血腥,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起来。

    旁边放着一套干净的衣物,整个房间也透着一种由内而外的干净整洁,这些细节都在告诉阿尔维斯有人进来收拾整理过。

    是她吗?

    阿尔维斯首先想到了艾婷,但随即又笑着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艾婷这丫头娇贵得很,又怎么会主动过来帮忙收拾房间。

    也不知道后来怎样了。

    阿尔维斯又想到了战场,虽然很知道自己昏迷后战事发展如何,但该知道的总会知道的,并不急于一时,现在自己不适合太过于剧烈的运动,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拿起衣物进了沐浴室,当喷头里的热水自上而下浇在自己身上,身体随着热气温暖起来时,阿尔维斯忽然有了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脱离了战场,脱离了伤痛,脱离了黑暗,只有温暖常在,想起了昏迷前的光景,如同梦一般,似乎自己又梦见了蒂姬多拉母亲。

    不一会儿,阿尔维斯便从这短暂的温暖和舒适中主动走了出来,温柔乡英雄冢,自己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过多的贪恋只会让自己意志颓废,失去锐气,最终一事无成。

    擦干身体,随意和上浴袍,阿尔维斯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边走了出来,伴随着一声“咔嚓”开门声,恰好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走进了房间,正是艾婷。

    两人停下,四目相对,气氛一时沉默了起来。

    “阿、阿尔维斯,你怎么不把衣服穿好就走出来了?”

    艾婷忽然慌叫着,两只白生生的小手捂向双眼,然后裂开手指缝继续看了过来,脸上一片微红。

    阿尔维斯也没想到正好有人进来,此刻的模样的确有些不整,浴袍随意地系着,上半身松松垮垮的,露出了大片的胸膛,本来上面应该有很多战斗后留下的伤疤的,但似乎在虚化的自愈下也随着消失了,现在一片的白净。

    阿尔维斯哂笑着,也不在意,也不揭穿,继续用毛巾擦了几下头发,便轻轻开口:“我回来了。”

    “嗯,回来了就好。”

    艾婷平静了下来,放下了双手,脸上带着由衷的笑容,露出了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吗?”阿尔维斯坐到沙发上,随意地问道。

    “不是,没、没什么事,我只是来看看你醒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