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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她看见睿渊俯在自己身上。

    “我累了。”

    她抬头去捋他额前的湿发,将它们倾数往后拢。睿渊此刻没有说话,看着沈偌孜泛着青色的眼底,看了眼床头的闹钟。

    凌晨一点半。

    确实是很晚了。

    他点点头,随后翻身下了床,帮她盖好被子进了卫生间。水声响起,伴随着他有些低沉的嘶吼。

    沈偌孜翻了个身,动了动有些酸痛的身子,抬眸看着门紧闭的浴室下地去找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穿好鞋子关上门离开,她指尖划开手机,手机屏幕清冷的光映在她有些淡漠的脸上,翻出背包夹层的烟和打火机。

    “叮”的一声,青白色的烟雾缭绕。

    电梯这时候也来了,她将吸了两口的烟掐灭在电梯口的垃圾桶里,迈步走了进去。虽然已经是凌晨,但很快,手机传来简讯的声音。

    “我等你。”

    睿渊吹干了头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生疏地扯了扯嘴角。

    笑的不够好看。

    想起来昨天沈偌孜被自己折腾都没怎么吃东西,他想给她点那家味道不错的生煎包外卖。

    那家生煎包是他无意中发现的,看起来很精神的大叔自己一个人在经营,店面不算大,但是整洁干净,他很喜欢。

    生煎包的味道,像极了他姥姥的手艺。

    这样想着,他开门喊她,“姐姐,生煎包你爱不爱吃。”

    回应他的是空荡荡的房间还有一点点慢慢冷掉的室温。

    扫了眼凌乱的床,上面早已空无一人。原本柔和的神情一下子沉下来,他打着赤脚,感受着地板传来的冷冽气息,面无表情。

    他打开衣柜,从最底层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挂着红色小月绳的钥匙,他径直走向那件锁了门的房间。锁孔对齐,手腕轻轻一旋。

    门开了。

    他抬脚往里顶了一小段距离,侧身钻进去,又将房门紧紧关上。

    储物间很小,四面无窗,他摸着墙上的开关,“啪”的一声打开,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一下子亮堂起来。

    只见房间里靠墙的两个铝制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种道具,最底层的架子上整齐摆着一排不同的尾巴。狐狸的、小狗的……一条黑猫的尾巴末端精心栓了个铜制的铃铛。轻轻一挥就发出清脆的铜铃声。

    睿渊没有在架子前多做停留,径直走在最里角的实验台前,桌面上摆放着各种化学试剂,台面上一个特制的玻璃柜里码着粗细各不同的针筒,尖端闪着光,映进他深亮的眼眸里。

    “沈偌孜。”

    男人五官深邃,唇片薄而性感,一双墨色的双眸幽暗深喑,冷寒无闻。他喉口一滚,将自己沉溺在焦虑和空虚里。

    “我要怎么才能把你留在身边。”

    另一边,沈偌孜熟门熟路地拐进巷子,在那里接应她的人站在街角冲着她吹了个口哨。

    “嘿,这边。”

    两人搭着话,消失在黑夜的尽头。

    闪烁着耀眼霓虹灯的酒吧门口,两个穿着性感的辣妹站在街角哈气跺脚,“人来了没到底,冷死了。”

    “来了来了,我看见大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