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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然大师自然精经释义,能得他指点的人都被称为有缘人。

    陶益青这些年统共也得到过不过五的指点,大为受益。

    虽然心中对晋王抱有抵抗,可到底抵不过惠然大师的影响,且早知惠然大师棋艺高超,可惜一直未曾得见,而既然能与惠然大师手谈,想必晋王殿下棋艺了得,这便是高手对决,难得一见了。

    他对棋艺也很热衷,常常自己对弈。

    若是不去,实在太过可惜。

    而祁晔又盛情邀请,陶益青更不好拂晋王好意,便点头应下。

    祁晔嘴角快速翘了下,果然还跟前世一样对下棋痴迷,那么其他爱好估计也不会变太多,他似乎已经找到“攻克”陶益青的路子了。

    惠然大师的确让人折服,听他说话都带着禅意,尤其在陶益青见识了一番惠然大师与晋王对弈后,更是觉得大开眼目。

    惠然大师棋高一着赢了晋王,但陶益青却觉得,自己棋艺也不及晋王。

    手谈后,三人围坐品茗,陶益青便是对晋王心中有抵抗,可也不得不承认,他与晋王还挺情趣相投,言语间相谈却不自觉露出几分。

    祁晔低垂眼喝了口茶,眼中闪过笑意。

    他用上世与陶益青相处之道来对付面前的陶大公子,效果果然显著,别以为他没察觉到陶大公子对他的一丝丝敌意。

    眼看快到午时,贺年适时提醒,“殿下,回宫吗?”

    “不了,你着人回宫去信给皇兄,本王与陶大公子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打算在寺里多住几日,也多沐佛法洗礼,”祁晔一脸遇知己,惜才表情。

    陶益青眼皮一跳。

    他可不希望看到晋王多住几日,来时灼灼便说许会来寺里看望自己,若是两下里遇上了,他担心灼灼情绪又被晋王牵动。

    便委婉道:“殿下身体才好没多久,寺中饭菜过于素淡,恐于病后才愈身体不利。”

    谁知,晋王顺杆爬的相当溜,竟露出一副被关怀的高兴神色来,“益青兄当真是体贴本王,让人感动。不过无妨,寺中斋菜虽素,味道做的却极好,正好病后不想过于油腻,倒适合本王。”

    陶益青忽觉胳膊起了层鸡皮疙瘩。

    可晋王又说了,“对了,益青兄应该虚长本王一二岁,这般称呼,益青兄不会嫌弃吧?”

    他都一口一个益青兄了,陶益青能说什么,他隐约觉得这晋王脸皮有些厚啊,而且不都传晋王不苟言笑冷肃么,怎这接触下发现所传过虚?

    祁晔作为一个在王朝宫廷侵染了十几年的人,加之前世记忆,品性的确已与前世有所改变。

    他才不管陶益青脸皮怎么僵硬地,就算是勉为其难地应下,目的达到了便成。

    不说陶益青腹诽,惠然大师一脸我看透不说透高深模样,贺年都被自家王爷厚脸皮给惊得差点维持不住,似乎王爷自醒来后,性子变得不少,感觉跟自己靠拢?

    忽觉这用词似乎不当,贺年忙收敛心神,“是,下官这就去叫人传话。”再呆下来,他也怕自己露出异样来。

    惠然大师看着今日话语颇多的晋王,只含笑不语。

    可晋王很会拿捏分寸,才说完那些话,跟陶益青又论起棋艺来,很快让他转移了注意力。

    很快到了用午食时间,惠然大师们有专门吃饭的饭堂,晋王与陶益青便告辞出来。

    “不知益青兄住在哪个院子?”

    万清寺有专门一片为达官贵人香客们辟出的院落,独门独户,男女自然是分开,十分适合来寺里祈福小住的女眷男客。

    祁晔早让景四打探出陶益青住所,此时却装作不知询问,待得知陶益青住处后,抚掌道:“这倒是巧了,本王的住处竟和益青兄相邻,真可谓是有缘了。这般,若是益青兄闲暇,咱们也手谈一二,本王观你对棋艺一道颇有研究。”

    为怕陶益青对自己靠近起疑心,他并没有过度接近,依旧用本王的自称,这很符合他皇帝胞弟的高贵气质。

    抛去晋王会对陶灼带来情绪影响,此时陶益青对这位年轻的王爷的确欣赏,不说他精佛经棋艺,年纪不大却已经出入朝堂,为大祁朝办下好几件大事,都让人折服他的能力。

    且与晋王手谈,让陶益青也有些心痒,便浅笑道:“如此,便要叨扰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