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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宾果儿,宾果儿,宾果儿”

  救护车的警笛声呼啸而过,吵得薛仁白日梦没做好,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思考人生。

  “又怎么了?”

  温公子从厨房探出一个头,问道正在看报纸的老黄。

  老黄没放下手里的报纸,正在给老黄捶腿的光头抬头冲着温公子一笑,解释道。

  “街上有家武馆被踢馆,下手重了点,医生这会儿赶过去还能收个尸。”

  老黄把报纸卷成束,一下砸在光头刚剃好的的头上,骂道:“陈家俩兄弟不让人省心,你也跟着瞎掺和。”

  一听到陈家,薛仁立刻来劲了,就像蜘蛛精一样,两脚两手撑着沙发,整个人腹部向上,呈弓形,双手一用力,稳稳站了起来。“我青山兄弟还没走?”

  风波平定,该抓的人都抓了起来,不该抓的也抓了不少,老黄出去躲了小半年,没想到这会儿陈青山还在Z市。

  “陈家少爷走了又回来了,进出都和老大打了招呼。”光头知道老黄不会去解释这些,连忙回道。

  “那特么叫打招呼?”老黄端起茶杯骂娘,把陈青山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老黄当时人在国外,就当是休假,一般的事情不需要自己亲自处理。

  那个月唯一处理的一件事就是陈青山回Z市,让老黄一个头两个大。

  先是陈三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说是续弦,告诉老黄如果人不到心意要到,老黄忍痛送了这个王八蛋一幅自己珍藏多年的八卦子午鸳鸯钺,算是堵上这个前任陈家家主的嘴。

  然后第二天告诉自己东西被人偷了,让老黄再补一份。

  老黄当时在电话里就骂了起来,后来因为声音太大还被邻居投诉了。

  “就你家夫人那个身手有人能在你们家偷东西?他没留下点什么走得出去你们那个门?”

  陈三是个没脸没皮的人,一口咬定被蟊贼偷了,自己住在防守薄弱,孤山老林的陈家,这种事情很寻常。

  也不知道哪家蟊贼能够进得了他们家。

  确定这个家伙铁了心要敲自己竹杠,老黄做得初一也做得十五,给陈三订购了一份情侣全球旅行套餐,爱去去不去滚。

  这刚打发完老的,陈青山又来闹事。

  陈青山来Z市的事情很简单,上一次被楚渭北指使,有一批武馆的练家子找自己弟弟麻烦,虽然陈青衣没什么大碍,但陈青山觉得这事儿没完。

  于是前脚陈三结婚,按照老黄的计划全球旅游去了,后脚陈青山找上门,要挨家挨户地打过去。

  不少武馆和老黄也是沾亲带故,很多手下都是吃这碗饭,老黄手心手背都是肉,拖了陈青山半个月,把事情和大家都说清楚了。

  接着老黄就撂担子了,江湖上一向如此,敢伸手就别怕被剁。

  这半个月时间,不少武馆加紧培训,广开课程,收了不少钱,作为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医疗费用。

  也有武馆不信邪,觉得都21世纪了,即使对方来踢场,了不起打赢三五个人最多,自己换个地方继续做生意。

  谁知道陈青山上来就是拆牌子,把所有人的脸面踩在脚底,不打,可以,牌子陈青山收下了,今后若是还想用这幅招牌,打赢陈青山再说。

  薛仁听老黄和光头讲了个大概,只知道陈青山既然敢踢馆,那应该是一对一,不会是陈家一大帮子仗势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