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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继续问道:“这玉牌,不是你我所有,便该物归原主。我们未能找到其主人,而赵叔与其主人相识,我们该不该将玉牌交给赵叔?”

    书鸣动作极轻地点了下头,低下头,头顶对着他。

    片刻之后,他又抬起头,声音含着委屈:“可是这样,我就没有东西送给夫子了。”

    闻言,梁熙华愣了一下,目光欣慰地望着他,“书鸣,你晓得夫子教你的事情,就是送给夫子最好的东西。”

    书鸣脸上还挂着一滴泪珠,听着他的话,咧着小嘴笑了。

    哄好了小团子,梁熙华的心思落到了赵峰身上。

    此时赵峰已经恢复了心神,手轻/轻/摩/挲着那枚玉牌,对上他的视线,道:“这枚玉牌的主人已经不在人世了,是你们捡到了它,留在你们身边吧。”

    他说着,把玉牌递到梁熙华面前。

    梁熙华摇了摇头表示拒绝,“赵叔,我与玉牌主人素不相识,玉牌贵重,熙华受之有愧。这玉牌,放在赵叔这里,才是最好的安排。”

    赵峰握着那枚玉牌,露出些许挣扎之色。

    这时,赵圆忽然走了进来,赵峰极快地将那枚玉牌放进怀里,不小心扯到伤口,忍不住哼了一声。

    “阿爹,您怎么了?那伤口是不是又开了?”赵圆快走过来,手扶着他的小臂,看向那处伤。

    “果然是裂开了。”赵圆嘀咕道,“阿爹,你做什么这么急,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了?”

    她怀疑地看着他,想着他连受伤原因都瞒着自己,脸色黑了不少。

    “怎么会?”赵峰连忙应道,岔开了话题,“今日出门没吃什么,现在有些饿,阿圆,你快弄些吃的来。”

    趁着赵圆不注意,赵峰给梁熙华使了个眼色,后者点了点头。

    “我进来就是想问问你们想吃些什么。”赵圆抱怨着,心底还存着气,侧过脸同梁熙华道,“熙华,你也忙了半天,应当也饿了,可有什么想吃的?”

    “随意做些就好。”赵峰回道,梁熙华也轻轻颔首。

    赵圆便转身去东屋做吃食。

    梁熙华拍了拍身边小团子的肩膀,道:“书鸣,去东屋陪陪你赵姐姐。”

    待书鸣走了之后,屋子里只剩梁熙华和赵峰两个人。

    “赵叔,玉牌一事,您为何要瞒着阿圆?”梁熙华不解道。

    “这件事,她知道了没一点益处。”赵峰面色坚定道,“熙华,你答应我,绝不可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梁熙华静静地看着他,好一会儿后,承诺道:“好,赵叔,我答应你。”

    用过食之后,梁熙华算着时辰,带着小团子告别了。

    赵圆本想着要去县衙说一声这几日不上值,却又纠结着自己手中的案子,还没付诸行动,就被赵峰反驳回来。

    “不过是些皮肉伤,早年我在战/场时,受过的伤不计其数,比起这有过这而无不及,不需要担心什么。”

    两人争辩了好几次,赵圆拗不过他的脾气,只能答应了。

    次日一早,赵圆做好了吃食,煎好了药,盯着赵峰喝完药才离开。

    刚穿过仪门,就见着温思谨和邝祜年自远处慢慢走近,温思谨的面容还余有苍白。

    见着赵圆,温思谨笑了笑,关心道:“阿圆,听闻你父亲昨日受了伤,如今可还好?”

    赵圆浅笑着答:“家父身体健壮,并无大碍。”

    “这便好。”温思谨垂眸思索了片刻,抬眸道,“你的伤如何了?”

    “不过是些小伤,过几日就好了。”

    赵圆没把那点伤放在心上,反倒是看着他的脸色,有些担心,“思谨,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事。”

    当真没事?

    赵圆用目光询问一旁站着的邝祜年,见对方露出一个浅笑才放下心来。

    三人沿着路拐了个弯,穿过赋役坊和牢狱,来到了验尸处。

    进了门,只见桌子上摆着三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不见仵作的身影,走进里间,就见两名仵作坐在桌前,脑袋凑到了一块儿,在争辩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