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喂,我在问你话呢!”女警挑起眉毛,面色阴冷的训吼:“你要把全部过程一个字不落的全说清楚,立刻、马上!”女警说着话,拿出录音笔和苹果笔记本,做好记录的准备。

    我说什么?把我手铐在病床上,当成嫌疑犯对待,鬼才会说呢!

    我把下巴一扬脸一扭,直接给她来了个不理睬。

    女警显然被我的态度气得大姨妈都快出来了,一脚踹在我病床边的铁架子上,嗡嗡山响,怒目横眉指着我:“你说不说,不说我就……”手指也变成了拳头,还往上扬了扬。

    我扭过脸来,一副凛然正气的样子,戏谑她道:“你要咬我啊,告诉你,不给我解开手铐,拿我当罪犯对待我就不说,气死你!”

    “你……”女警被我折磨的俏脸通红,接连喘了口粗气,带动身前凸起之地上下起伏,貌似很有规模,都要把衣服扣子撑开的意思了。

    她稳了稳心神,强压制住火气,一字一顿道:“我和你说清楚了,你现在是嫌疑犯,你只有如实交代,才可以洗脱你的罪名。”之后也戏谑了我一把,挑眉道:“我好像说的是人话,你要还在人的范畴,应该能听明白的。”

    好嘛,她竟然拐弯抹角骂我不是人。要不是我手被铐着,真想做出来不是人的举动来,管你是不是条子,话说,和穿制服的美女条子弄点动静出来,应该别有一番趣味。

    我心里所想当然不能嘴上说出来,瞅她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激怒她,万一给我来个黑暗料理,我真有可能被撂在里边爬不起来。据说,条子收拾犯人很有一套,生不如死的感觉可不怎么舒服。

    但是让我坦白交代,还是因为被诬陷为嫌疑犯,心里过不去这个坎。而且这里面涉及东西太多,特别是关系到徐敬朗,他身份特殊,那么一个大人物,在没有得到我妈妈或者知心人的同意下,我不可以说更不能供出来他的名字。

    沉默,我只有保持沉默一拖再拖,我相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妈妈肯定会知道的,只有拖时间也为我妈妈争取营救我的机会。

    我此刻不再言语,任凭女警采取各种威胁恫吓的伎俩,怎么诱我,我的嘴巴就跟抹上强力胶水一般,始终不再张开,不吐一个字。

    把她真是气得暴跳如雷,打也打不得,骂也不能骂得过分,怎么说也是有素质的人,脏话不能跟喘气那样随便往外喷发,急得在病房里团团转。要不是有个老警察进来,估计上房的心都有了。

    老警察长得慈眉善目,也就在五十来岁左右,和女警说了一句:“小婧,你先去休息一会儿,这人我来问。”

    叫小婧的女警使劲瞪了我一眼,扭着曼妙腰肢拽门离去。老警察这才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笑眯眯看了看我,还关心问我抽不抽烟?

    抬手不打笑脸人,何况看他也无恶意,我又不是得了狂犬病,逮谁咬谁,对他的态度自然不能和女警一个待遇。平静的摇了摇头,说我不抽烟。

    “我也不抽烟。”老警察笑呵呵说道:“不抽烟好,女人抽烟长皱纹,男人抽烟掉阳气,而且对肺也好。”

    我赞同的点了一下头,老警察也没弄什么录音笔和笔记本那一套,只是以闲聊的口吻和我说,昨天现场一共发现二十七具尸体,其中有十具全副武装,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人员。

    但是很奇怪,这十个人都穿着防弹衣,死因是每个人的后脑勺都有弹孔。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是被人从身后近距离射杀,他们并不是死于和对方交战过程中,极有可能是被偷袭杀死的。

    老警察的话让我很震惊,对,只有震惊这一词才能诠释我此刻的心情。

    他没直说,我估计他的判断应该是我们内部有了叛徒,是这个人趁人不备挨个枪杀了我们十个无辜队员。

    想起来当初马宽在四方山疗养院和我提到过的,我们这边有叛徒,现在看来他的猜测很有道理。

    十个人死了,那么说还有两个没死或者现场没有发现尸体?

    我急忙请教老警察,向他打听那十个死者的大致模样,也想亲眼去辨认一下,我好判断这里有谁没有谁。

    “不用那么麻烦,给你看看这个。”老警察掏出手机,调出相册里的相片,十个死者他提前拍摄好,角度非常的清晰,我可以很容易辨别出模样。

    每个死者死相都很恐怖,不是瞪大眼睛死不瞑目,就是半睁着眼睛,遗恨终天。这里没有阿杜和齐乐,也就是说,他们二人之中,肯定有一个是叛徒!

    我震惊之余,也心酸不已。看着这些几个小时之前还和我同乘一架直升机,虽不是有说有笑,好歹是喘气的大活人。因为我的缘故生死相隔,而且死相凄惨,我心里发酸,鼻子一凉,眼泪直在眼圈里打转转,强忍住才没有掉下来。

    老警察拍了拍我肩膀,似是安慰我又像是感同身受,叹声说这些人死的蹊跷,死的不明不白,都睁着眼睛,死不瞑目啊!他们做警察全力侦破案件,就是还死者一个公道,探明真相将罪犯绳之以法,并受到法律的公正审判。同时他也相信我是无辜的,还说没见过凶手会昏倒在犯罪现场的。即便我手里握着手枪,但是那把枪根本没发射过子弹,而且从死者头上弹孔里提取的子弹头,证实不是手枪子弹,是微型冲锋枪的子弹。我被嫌疑是个误会,他保证我说出实情,会立刻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