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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黄毛绿毛和白毛吓得不知所措,本能的举起了双手,腿肚子都在转筋,颤巍巍的一动不敢动。

    谁也不傻,微型冲锋枪拉开保险的声音不绝于耳,只要手指头轻轻一勾动扳机,下一刻就成为活靶子,身上长满枪眼的滋味可不好受,重要的是小命就会呜呼完蛋,彻底交代了。

    我大步走到秋艺涵和小胖跟前,帮他们松了绑。秋艺涵眼圈里含着热泪,也顾不得其他一把紧紧抱住我,哭泣道:“乔阳,我没想到你会来……”

    抚摸着她渐渐长出来的到肩长发,吸吮着她那清幽醇香的独有味道,我安慰道:“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

    “你真好。”这三个字,她说的很轻,只在我耳边能听得见,却传递到我心里如打翻的调料盒,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一股难以言状的别样情愫涌动在我的心坎里,撞击着我的灵魂,消弭着我对单一痴恋的决心,动摇着我的恋爱观和人生信条。

    可可是我的唯一,秋艺涵是什么?仅仅红颜知己那么简单?我知道这是在骗自己,也在骗良心,可我把持不住,不受控制。

    我对秋艺涵也有那样的感觉,我心里有她我在乎她,像在乎可可一样,她在我心里有同样位置。要不然也不会大半夜的几千公里赶来,为的就是她能够平安无事。

    所以,在秋艺涵将情感完全爆发出来抱着我痛哭时,我也跟着难受,我甚至都能听到,我安慰的语气里也掺有酸涩和苦楚。她的一颦一动,也会牵扯到我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份感情要素。

    好一会儿我才慢慢放开她,又走到小胖跟前二话不说来了个热烈熊抱,拍着他的后背动情说:“兄弟,辛苦你了。”

    “咱哥们啥也不用说,都是我该做的。”小胖短短几个字,就将我们经历过生死的兄弟情瞬间拉近,有些话不在多,在于精。

    松开小胖,无意中看到秋艺涵正在整理羽绒服拉链,一股怒火涌上来,填充我的胸腔。一眼看见瑟瑟发抖蹲在地上抱着脑袋,连个屁都不敢放的三个杂毛,冲过一人一脚挨个踹倒,并冲他们大吼道:“刚才是谁他妈的敢动我的女人,说,是你们谁!”

    “是你?”我瞪起眼珠一把薅着黄毛衣领子,将他从地上提溜起来。

    “大哥,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黄毛见我怒不可遏,吓得一个劲摆手。

    “那么,是你!”我揪起白毛,这家伙比黄毛还怂,摇头摇手的,裤裆都湿了,一股刺鼻尿骚味直窜入我鼻腔里。

    “妈的,是不是你!”我一把将白毛推了个跟头,旋即把都快要变成乌龟往壳里缩的绿毛抓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质问。

    “我、我……大哥,误会……我没碰到,什么也没摸到你们就来了。”绿毛的嘴唇抖动着,大冬天的脸上冷汗狂流,说话语无伦次,表情差点就要吓哭了。

    十几支微冲枪口指着脑袋,我要是真发怒起来,跟执行枪决没什么两样,不吓死已经算是胆子大的。

    是绿毛,我气往上涌,才不管他如何哀求我,大声吼问他,是哪只脏爪子对秋艺涵下了手,我一定要他为自己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

    我一声紧似一声的喝问,绿毛都吓哭了,实在欺瞒不住,带着哭腔承认是他的右手,也只是拉开秋艺涵的羽绒服拉锁,什么也没碰到。

    “妈的!”气得我一把将他推到,从旁边一个队员手里夺过微冲,直接对准绿毛的脑袋。

    震撼,太震撼了!估计谁也没有想到我会用枪指着绿毛,只要我愿意轻轻扣动扳机,这家伙就再也没机会耍流氓,那只罪恶脏手存在于世的功能也会彻底结束。

    但是没人阻止我,阿杜只是冷眼看着,齐乐等人更是阴沉着脸,拿枪的手一动不动,只有秋艺涵吓得尖叫一声将脸扭过去,看都不敢看。

    就在众人以为我会当场毙了绿毛之际,我并没有按照他们设想的这么做。而是一脚踩在倒地绿毛右手腕上,抡起微冲的枪把子,对准他的右手一顿狂砸。

    所有的愤怒所有的怨恨此刻全都化为一股神奇力量,聚集在我的双手之上,“啪啪”数下的砸动,骨断筋折声响彻于耳,伴随绿毛痛哭惨叫声一浪高过一浪,他的右手很快被我打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我打累了,也发泄完怒火,这才收起微冲并扔给那名队员,把溅在手上的鲜血在绿毛衣服上擦了擦,对阿杜说,让他把这几个货绑在这里,冻死饿死全凭他们造化,然后我们就撤,返回洪都市。

    这次我千里迢迢赶来,秋艺涵和小胖我都给安全救下来,任务顺利完成,还教训了几个冥顽之徒,结局挺圆满。阿杜虽然没催我,可我看得出来他的担心,走之前我妈有言在先,我要是出了事,他们这十几个人就甭想回洪都市了,也在间接告诫他们,我安全他们也安全。

    其实我曾经打算去医院看可可,只是这么晚了,我怕打搅她休息。如果我要是能多待一天该有多好,陈末骆驼还有钟葵,我都想见见他们,分别这么些日子,还真挺想他们的。

    是人就要想着投桃报李,他们不催我,我也别给他们找麻烦。我多逗留一刻,这些人就多陪我提心吊胆,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彼此理解,心照不宣,理解万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