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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可说完这句话,已经泣不成声。在我的安慰和追问下,她才断断续续说出目前所处的困境。

    冷枫被我打残住院,薛凡报复不到我,一怒之下,将可可爸双腿打断,至今还躺在医院里接受治疗。

    冷天薇也没有幸免,被薛凡罚跪在铁钉上两个小时,膝盖跪坏了,也下不了床。就将所有对我的怨恨转嫁到可可身上,将他们父女两个全都赶出家门,从此一刀两断。

    可可和她爸爸不止无家可归,还面临二十多万的治疗费用,医院都来催三次了,若是再凑不齐医药费,就要停药把她爸爸撵出去。无奈之下,可可实在没办法才给我打了这个电话,向我求助。

    她还在电话里哭诉,说当时那么对我以及后来照顾冷枫,就是怕冷天薇事后怪罪于她和她爸爸。却不成想,冷天薇石头心肠,还是没有放过他们,也向我承认了错误,不该冷言冷语对待我。

    一听到可可伤心,之前对她的所有不满瞬间化为乌有,她此刻的无助和凄惨像刀尖扎在我心头上一样,刀刀见血,摄入我的骨髓里面,揪心的疼。

    我毫不犹豫,想起来兜里还有那张十万块的银行卡,便以最快的速度给她转了过去,以解燃眉之急。我还不放心,便打通了陈末手机,说了可可的情况。

    陈末还在家里养伤,病情已经大为好转,说话声依然苍劲有力。听闻可可的惨状,陈末说:“我知道了,这就让骆驼从那一百万里取出一些钱给可可送去,再帮着雇个护工。等我叔叔出院,给他们租个房子就是了。”

    我谢过他,陈末说咱们哥们不用说客套话,并询问我的近况,是否见到了我妈妈。

    显然他对于我身世了如指掌,也是,陈冰璇是他姐姐,指定会透露给他。众人皆醒我独醉,可能我就是那个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人了。

    我也没隐瞒,一一讲述给他听。也从陈末那里了解到,骆驼小胖早就出院了,包括那些他从别的学校找来帮我的那群哥们,也都康复了,个个活蹦乱跳的,和没事人一样。

    就是钟葵还需要静养,反正有专人照顾,再有个十天半月也能痊愈了。

    最后他提醒我说:“你把冷枫打成人妖,薛凡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妈妈虽然在洪都市很有实力,但是在咱们省鞭长莫及,所以我劝你最好先在那边待一段日子暂时别回来,看看这边的风头再做打算。”

    又让我躲!之前把冷枫打伤那次,我就是因为躲遭人诟病,笑话我是缩头乌龟,更何况可可现在身处困境,都是由我造成的,她此刻需要的不光是钱,还需要有人陪在她身边,无疑我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

    陈末苦口婆心的劝说,我表面上哼哈答应着,心里早已有了决断,归心似箭才是我最真实的写照。

    手机是吃饭之前荣叔还给我的,随后我翻看着来电记录,有几个是可可的,还有陈末骆驼以及小胖打来的,钟葵的没有,估计是他正在养伤,还没完全康复不方便打电话。

    我再一查,竟然还有秋艺涵的两个电话,看时间其中一个是在出事之后的第二天,另一个就在三天前。

    说实话,对于秋艺涵,我始终很矛盾,她对我的好感或者说情愫,我岂能不知?我心里只有可可,但是面对这么一个姿色貌美的女孩,我又不想辜负她,左右为难,难以取舍。或许这就是男人的占有欲在做崇的缘故吧,好白菜都想自己留着拱,不想便宜给了其他男人。

    又和可可再次通话,因为她正在交钱忙得不可开交,这个电话我们只聊了几句便匆匆挂断。

    我拿着手机,调出了秋艺涵的号码,手指尖犹豫半天,最终还是经不住内心的波澜涌动,一咬牙拨了出去。

    响了半天无人接听,我不死心的又拨打了第二次,直接被对方挂掉。怎么回事?我心一沉,又试着打了第三次,这一回总算有人接听,是秋艺涵的声音,里面还乱糟糟的。

    “你还记得给我打电话啊,我以为你早把我给忘记了。”秋艺涵言语中透着不满,而且舌头略微发硬,似乎喝了酒。

    我忙问她:“艺涵,你在喝酒?”

    “不喝酒干嘛,没人管没人问也没人惦记的,不过酒真是个好东西,喝了它,所有不愉快就都没有了。”随着咕咚咚声响起,显然秋艺涵又在往肚子里灌酒。

    我有些担心的问她在哪里喝酒,有没有同伴跟着?毕竟已是晚上十一点钟了,女孩子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若是单身一人,将是很危险的。

    “哼!”她冷哼一声说道:“都说了没人关心我,谁会在大晚上的陪我,要不你来陪我,还是那家冰雨酒吧,我们以前来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