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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伙子,我这里倒是有一颗药丸,服用后三个小时之内会麻痹你的神经,你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只是……”沈佑夫略作迟疑道:“是药三分毒,它的副作用同样很大,你要慎之又慎啊。”

    “什么副作用?”我和陈末几乎异口同声的问起沈佑夫。

    沈佑夫沉吟片刻,原本带笑的脸立刻变得深沉起来,“这种药的副作用就是会旺火茂盛,对异性的渴求度十分高涨,若是不发泄出来,会影响身体的各项机能指标,对身体百害不利。”

    老沈头说了这么多,含蓄而委婉,可我也听出来,服药后身体不疼了,但是有强烈的生理需求,就跟磕了情药一般。原本的希望之火,瞬间扑灭浇了个透心凉。

    怎么办?若是服用后上来药劲,我该怎么解决?

    陈末也如他的名字一样,沉默了。

    这期间,我和陈末两个人谁也不说话,都低头各自沉思。陈末率先打破死一般的寂静,问沈佑夫还有其他的办法可用吗?

    沈佑夫摇了摇头,说他挺欣赏我的,但凡有别的办法,一定不会推荐这款药丸的。

    我心里在做着剧烈挣扎,这道选择题一下子让我陷入无解为难的境地中。

    如果没有发生昨晚那件事,我会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现在我有隔膜,可可在我心里不再是那个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的人了,套子的事情没搞清楚之前,我在盘算衡量,到底值不值。

    “沈大夫,我看这样吧,容我们回去想想在给您答复。”陈末看我不说话,拉起我和沈佑夫道了别,打车赶回出租房。

    走进屋里,陈末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闷头抽着一言不发,他的样子让我很是惊讶。我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手摸着绷带,低眼看向地面,同样陪着他保持缄默。

    一支烟抽完,陈末才把烟蒂狠狠掐灭于烟缸之中,没有看我而是望着窗外的问我:“说说你的迟疑,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咬了咬嘴唇,把到嘴边的话生生憋了回去,违心的摇了摇头。

    “你对可可是掏心掏肺的好,为了她可以拼命,但是你今天的做法我很不理解。是的,吃了那药丸你怕乱性,可你想过没有,和你的乱性比起来,一旦输掉或者放弃这场决斗,可可会被冷枫糟蹋的。”

    我小声嘀咕道:“或许已经被糟蹋了。”

    “什么?”陈末一惊,逼问我再说一遍。

    事已至此,我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就去卧室拎出来那个垃圾桶往茶几上一放,说:“你看看这个吧。”

    陈末先是不解的一皱眉头,继而把目光探进垃圾桶里,那个孤零零的套子就在上面,眼睛不瞎的很容易看见。

    “这是你发现的?”陈末凝眉问我。

    我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陈末站起身摸着下巴走到窗台跟前,眼望窗外低头沉思起来,好半晌他才愤懑的骂道:“妈的,咱们被算计了,有人使阴招。”

    这话怎么说?

    我急忙走到他身边,支棱起耳朵,静待他说出自己的判断。

    陈末说,冷枫那晚被我袭击之后,伤得很重,送到医院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不可能做出其他事情,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要不然冷天薇也不会暴跳如雷,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现在无端生有的这个东西,摆明了是有人想嫁祸于可可。还有,他刚才问过佟南风,是有人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我躲在可可的出租房里,并指明了详细住址,佟南风这才找到我,打了我一棍子。

    那人还在背后说了我不少坏话,佟南风本来就在误会我跟何欣然有事,心里早就有怒火,架不住那人的添油加醋,所以打我这一棍子用劲那么狠,差点把我打废了。

    闻听到陈末的分析,我整个人一下子蒙了,差一点瘫坐在地。这中间我误会了可可不说,也误会了钟葵,我真他妈的混蛋,咋就不仔细想想呢,这么容易就中了圈套,上了坏人的当。

    气得我咬牙切齿,抬起左手就要扇自己耳光,被陈末一把拦下,对我说:“你这样自残,害你的人更希望看到,干嘛让他得逞。”

    陈末递给我一支烟,让我抽烟冷静下来,现在要想想是谁暗地里对我使绊,冒脓水。

    一向不抽烟的我,也接过来,陈末给我点燃后,刚抽一口就把我呛得直咳嗽,可我依然大口吸着,用尼古丁缓解我冲动的思维,尽快捋出一个头绪出来。

    给佟南风打电话那人是个男的,我一下子就会联想到冷枫。

    陈末和我设想的差不多,冷枫嫌疑最大。因为我受伤也好,受刺激也罢,到头来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冷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