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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一把拽起痴呆的我,十分倔强的硬拉着我出了小旅店,快跑着走进他的小超市里,而后放下卷帘门都不营业了。

    我此时还处于高度懵逼状态,没有醒过神来,老头所做的一切都来不及细想品味。

    老头很是机警的摆手让我躲到里间屋去,他则透过窗玻璃观察外面的情况。我深呼一口气,总算脑袋不迷糊了,也有了自己的判断。

    是钟葵出卖了我!这是我醒转后的第一个反应。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万想不到钟葵会出卖我的消息给冷枫家里人。他可是我为数不多的好哥们,即便我俩因为可可有了嫌隙,他也不至于做出这么绝情的事情出来,我不理解也不明白。

    一股揪心的疼传遍我的全身,痛到极点,令我忍不住捂了捂胸口。

    被最爱的人出卖令我痛彻三年,现在又被最好的哥们出卖,不知道是我处事的理念有问题,还是我看人的眼光有偏差,反正到头来伤害的都是我自己,伤痕累累、肝碎心裂。

    我喘气都不均匀,步履蹒跚着走进里间屋。这是一幢外接的老式青砖瓦房,接出来的那间临街做超市用,里面一条狭小走廊,两侧一左一右各有一个房间,走廊尽头是厨房,再往里有个卫生间。

    房子虽说陈旧,但也干净,我以为是女主人的功劳,可是转了半天,也没见一个人影,难道是老头独居?

    终归不是自己的家,我有些拘束也没进房间里,就在走廊上傻站着,等了一会儿,才听到一连串走路的声响,老头一挑门帘,背手信步走过来。

    问我怎么不进屋?我讪讪的笑了笑,老头拽开右边屋门邀我进去坐在沙发上,还问我喝什么?

    我忙说白开水就行。看着这间陈设简陋的客厅,估计也就只有白开水了。

    “我这也有茶叶的,上好的龙井,喝不喝得习惯?”

    喝什么不在我关心范畴,就随了老头心意,沏一壶龙井,给我倒了一小杯,还拿烟给我,尼古丁不是我的爱好,我婉言谢绝了。

    奇怪的是,老头坐在我身旁品茶,不提找我那帮人的事,而是关心的问起我是哪里人,家住什么地方,倒是没有直接问我名字。

    看老头不是警察,即便做着户籍民警查户口的事情,我觉得也没必要隐瞒,好歹刚才他帮了我一个大忙,作为回报,说说也无妨。

    “乔万山是你爸。”老头沉吟着不住点头,就好像他认识我爸一样。

    听完我的家世背景,老头这才说了那伙人没有找到我已经走了,并跟我用商量的口气说,如果不嫌弃就让我住在他家,反正他是一个人,有我在正好有个说话的人,不过得委屈我睡沙发了。

    素昧平生,老头又帮了我,我怎好意思讨饶人家?

    老头似乎看出来我的犹豫,就说不让我白住,不收我钱问我能不能给他做一日三餐?

    做饭我自然不在话下,我爸不在那段日子我早就生生逼会了,又看到老头真诚的眼神,我答应下来。

    其实我对老头由一开始的怀疑到现在的信任过程很短,也很合理。老人家心肠都热,而且他还有个最棒的特点,除了我的出身,其他的不多问,就比如今天的事,换做某些人一定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伙人究竟为什么找我,不问个水落石出都不会善罢甘休。

    老头没有问,一句也没问,该干嘛就去干嘛,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可我也有疑问,若说老头平白无故帮我是他心地善良的本性,那么他怎会知道有人在找我呢?

    老头不多问我,我也不好瞎打听人家,按照老头的要求下厨房做了两菜一汤,只是许久没做饭了有点生疏,切菜的时候一不小心切坏了手指。老头见状,火速给我拿了药棉擦拭伤口,最后用一贴好包扎上。

    不过,我的手艺还没有丢,老头品尝之后感慨万千,夸我这么小的年纪做饭水平一流,在现今的社会实在难得。

    老头一时高兴,晚上多喝了几杯,早早回屋睡觉去了。我收拾妥当到客厅那屋刚坐下,手机适时响起来,一看是钟葵打来的电话,我气不打一处来,刚刚平静的心情立刻泛起涟漪,吸取了之前的教训我直接摁掉没接,若是再被他定位了我的位置,这里我也没法待下去了。

    一连几遍,钟葵打了几次我都做了同样的动作,拒接。后来他不打了,而是给我发来一条短信,告诉我冷枫他妈妈派去的人正起找我,要我马上躲起来,不要被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