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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做贼心虚的东张西望后,安亦夏轻手轻脚、偷偷摸摸的溜进了老道的房间。

    新奇的左摸摸右看看,不得不说师傅这房间的物品摆设果然不一样。

    看看这逼真的阎罗面具,呦呦呦这手感,就跟真的皮肤一样顺滑。看看面具上这画上去的大红眼珠子,居然还能动。诶!它还在瞪着我。

    怎么你要成精,面具精?

    话说这衣柜里有什么,好好奇啊。

    哇,居然是件这么帅的道袍!

    这手感,应该是是丝绸吧。不过话说丝绸衣服是不是都像这样自带反光效果?应该是这样吧。

    目露精光的打量着这件“丝制”道袍,眼热的看着上面栩栩如生的白色大鸟。

    安亦夏觉得这身帅气的道袍一定是慈祥和蔼的师傅他老人家特意为自己定做的,留给自己的惊喜!

    感谢师傅,您果然是个好人!

    看着眼前这件师傅“精心准备”的,却被自己提前发现的“惊喜”,安亦夏内心默默感动。

    既然如此那自己试穿一下应该可以吧。师傅,三秒钟没有回答算你默认了哦。

    三、二、一,时间到!

    既然师傅已经认可了我的想法,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试穿一下吧。

    说句实话,我安亦夏还是很关心照顾师傅感受的。

    面露难色(迫不及待)的安亦夏穿上了眼前这件精致的道袍。

    “嘶?我去,手指划破了!”

    “难道偷偷摸摸、不问自取真的会被制裁?”

    “有本事你来天打五雷轰啊!”

    对天中指,安亦夏慷慨陈词!

    “轰!”

    一声晴空霹雳,安亦夏僵在原地。

    “画圈。”

    一脸无语、抱头蹲防的安亦夏并不知道此时身上这件道袍的诡异变化。

    指间血落,显目的红浸染道袍,而后消失无踪。

    那副刺绣的巨大白凤缓缓游曳颤动,紧闭的风眸微睁。淡紫的重瞳中闪过一道迷茫的流光......

    “啊嚏!”

    虚空之中,乌云低沉。

    眉清目秀的红服青年揉揉鼻子,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眼中划过一丝莫名的笑意。

    这小子,已经接触到那件天师府传承已久、九代天师专属的【凤梦】道袍了吗?

    左手轻轻磨挲衣上那栩栩如生的绣像赤龙那暗红如血的龙身鳞甲,青年喃喃低声:

    凤梦道袍,九代天师服。不知其上所附带的特有权能与我这身龙岁有何不同。

    可惜,应该无缘得见了吧,徒儿。

    苦涩一笑,转瞬即逝。

    “山河道友?”

    “没事,残算。”

    “劫云将至,百年修行、渡人无数。是生是死就看这回了。”

    “万事皆休还是破茧重生,祁山河这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度过了。”

    面具男微微摇头,机械的语气中不含一丝情感。仿佛面前这个即将生死未卜、相识多年的老道友只是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不是还有你陪我吗,残算。”

    红服青年摇摇头,冲向了那无边蔓延的乌云。

    “修真界人称天机神算的残算道友,你可是已经替我推出这号称十死无生祭云天罚的一线生机了!”

    “难道你连自己的测算都不相信了哈哈!”

    “一个埋葬了六代天师的祭云天罚,可能送我这八代天师入轮回!”

    大笑着,一身红衣随狂风激荡。衣上那绣像赤龙怒目圆睁,无声嘶吼!

    青年的祁山河独立劫云蔓延的必经之路,意气风发、一往无前!

    “呵,祁山河。”

    面具男微微一笑,转身欲离。

    卦象显示,十死无生。自己做的,不过是句无用的安慰罢了。

    “我友残算,如果这次我没能挺过去。记得告诉我那徒儿,什么是天师!”

    劫云推进,红衣不在。

    雷霆乍惊,万里惊光。

    “麻烦。”

    “希望还是由你亲口告诉那小子。”

    “祁山河,煮茶待你归。”

    声音暗哑,云深不知身何处......

    轻手轻脚的打开老道藏在床下的樟木箱。

    一道耀眼的黄光刺目!

    “哇~金色传说!”

    面对这满满当当一大箱的黄纸符隶,安亦夏惊呼出声。

    “咳咳,一般般啦,不值得大呼小叫的啦。”

    “不过是堆坑蒙拐骗的道具罢了,咳咳说漏了。”

    尴尬一咳,安亦夏挥挥手。

    示意自己面对这箱破烂其实真的一点儿也不惊讶。刚刚的大呼小叫只不过是为了渲染烘托一下氛围罢了。

    你们不信是吧,信不信我安某人冲出书来咳咳。

    好吧无所谓,我信了就行。

    背对阳光,阻止满箱符隶继续借太阳的高光炫耀自己。

    闪闪发光的符隶就不应该存在!刚刚都显我安某人没见过世面一样咳咳。

    要不是为了废物利用,让这堆破烂能给我个虚无缥缈的心理安慰。我能在乎这些?

    安亦夏满脸不乐意的探手取符。

    诶,这感觉不太对啊。

    这怕不是灌了水泥,怎么分量这么足。

    我天,一张纸符居然跟块砖一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