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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常年隐匿在山林,依靠打猎为生,白泽凭借着自己敏锐的观察力,在山脚下找到了一处凹陷进入的岩石小洞穴,里面还未被雨水浸湿,是一处不错的暂时落脚点。

    但糟糕的一点是,白泽并没有找到干柴可以用来生火,也就意味着他们要穿着湿透了的衣服熬过眼前的这一夜,不过所幸洞穴的这一面是背风面,外面的寒风几乎吹不进来。

    “书兰,用降落伞裹住身子吧,这样暖和些。”白泽用匕首划开降落伞的一部分,递给了抱着身子缩在一边的白书兰,“只能熬过这一晚上了。”

    白书兰大致把身上的衣服拧干后,拉过剪下的降落伞布包裹住了自己,不一会儿就感觉到了体温在慢慢回升,用降落伞包裹住身子,确实要暖和不少。

    虽然天空依旧雷鸣电闪,风雨吹动树林所发出的声音也微微有些瘆人,但暴雨对于他们来说,也并不是只有百害而无一益的,至少,山林中的野兽也会躲藏着不会出来,不会直接威胁到他们的生命安全。

    在黎明时分,雨渐渐停了,些许破晓的晨光在林间穿梭过,唤醒着这座岛屿。

    白泽一夜没有真正地睡着过,他在担忧妹妹白书兰的安危,一旦她通过这次考验,也就意味着她将会没有回头路,必须要义无反顾地执行雄狮计划,而要面临的,是那未知的外星入侵者。未知,会是莫大的危险。

    清晨林间有了些躁动,白泽他们小心地走在林间,但就算这样,也时不时惊飞未起的鸟,溅落下的雨珠飘飘洒洒。眼前是山坡,脚下的泥泞更是让白泽他们寸步难行,白泽只好用匕首在坡上挖出一个个台阶,以便书兰爬上去。

    想要在刚经历过暴雨的岛屿上找到干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幸运的是,白泽他们找到了一条河流,是从山崖岩石缝隙里流下来的,而且是淡水,这是一件很难以碰到且神奇的事情,他们不用担心水源的问题了。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搭建晚上睡觉的地方。背包里可以用来切断树枝的只有那一把匕首,而背包里的大多数物品,是已经过期了的罐头,剩下的是一些紧急用的医疗物品,还有一本对生存来说没有作用的书籍,这明摆着是被计伏撄他们给算计了。

    很快,白泽他们就砍来了足够搭建庇护所的树干,用降落伞割下的尼龙绳固定好框架后,又找来了一些茂密的棕桐树的树叶密实地盖在了框架上面,绑牢固后,一个十多平方的庇护所就搭建好了。

    正午的时候,天空浓厚的云层散开,露出了刺眼的阳光,这也导致了整个雨林的变得十分的燥热,如同蒸笼一般。食物也变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吃背包里的过期食物,如果食物中毒,这可是对生存造成了极大的威胁,所以白泽还是选择去狩猎。

    对于常年在山林狩猎的他们来说,这并不是一件难事,白泽懂得动物们的习性,雨林这么这么闷热,一些动物肯定是要来河边饮水,是有一定机会可以捕获到猎物的。

    但他们失算了,或许是那些藏在森林里的动物察觉到了河边的异常没有出没,也可能是这附近还有别的水源,白泽只好尝试用制作好的标枪着在河水里捕鱼,依靠着河边的一些资源,他们度过了艰难的第一天。

    不过,江风就没有那么走运了。

    江风降落的时候,忽然刮来一阵狂风,将他与同伴给吹散了,同伴不知所踪,而他,不巧偏偏被降落伞挂在了树干上,而背包也掉落在了地上,他就这样在树上挂了一整天,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而在他清晨醒来的时候,更不幸的事情发生了,三只豺狼正围在他下面转悠着,还时不时想爬上树来,似乎,江风已经成了那三只豺狼眼中的猎物了。

    “不会吧,这么倒霉”

    江风挣扎了几下,又试图用吼声吓退那些蠢蠢欲动的豺狼,可是,刚开始的时候,豺狼是被吓退了,可又不死心地回来了,被吓退几次后,见树上挂着的猎物只是虚张声势,便就不再害怕了,反倒更加凶猛,竟冲爬上树,然后一个背跳想叼到它们眼中的猎物。

    地上的背包在凌晨的时候就已经被那些豺狼给弄开,药物和罐头杂乱地撒了一地,但豺狼并不满足于此,它们想要的是挂在树上的活物,还叫唤了几声,想要唤来更多的豺狼。

    “谁来救救我啊,这玩意是要吃人啊!”江风大声喊着救命,可除了会引来更多猛兽,并没有人回应他的求救声。

    “想我一世英名,不会就要栽在这里了吧”

    可突然,一把匕首从林间飞出,直击一只豺狼的要害,紧随着飞出一道身影,一脚踢飞袭来的豺狼,拔出匕首,又是一击毙命,才不过数秒,便将那些豺狼全部杀死。

    江风被挂在空中看愣了,女子穿着着一身军装,将头发盘起,那飒爽英姿的身影,不就是昨晚在文艺汇演碰到过的那位女子吗?

    女子抽出匕首,斜眼瞥了下挂在树上的江风,将匕首向上丢了去,“你最好动作快些,豺狼是群居动物,它们很快就会来的。”

    江风接住匕首,用力翻过身,将降落伞的绳子割断后,向下跌落了去,因地滑脚又没有站稳,直接摔得啃了一嘴的泥。

    “呸呸呸……”江风立马爬起身吐着嘴里的泥巴,泥巴里混杂着粪便的味道,恶心得他连连呕吐。

    “就这身手,还是特种兵”女子冷冷地说了一句,然后转过身,在草丛里拿起自己的背包背上肩膀,无奈地看向了江风,“要不是你是我的同伴,我并不想救你。”

    “话不能这么说,老爷子常和我说,救人一命胜造九级浮屠。”江风吐完嘴里的泥巴,又弯下腰擦了擦身上沾的泥泞,“再说,我也是被坑进来的。”

    “是七级浮屠。”女子显得有些不耐烦,“真不知道你有什么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