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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

    昏暗的屋子里只染着一根拉住,穿着一身黑衣,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的枯瘦男人浑身一僵,随后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一口鲜血喷出,落在了衣服上,加深了黑衣的颜色。

    不仅如此,当男人颤抖着将刚才持续施法的双手举到眼前时,发现上面仿佛被无数刀片划过一边,不满了细小的伤口,渗出了血丝。

    “师傅!”穿着粗布衣服的少年跑了进来,紧张地扶住了歪着身子的男人,“发生什么了?”

    男人摆摆手,恨声道:“失败了。”

    少年一愣,“怎、怎么会……”

    男人握紧了双拳,任由手上的伤口刺痛着神经,“是我低估了他们。”

    仅仅是帮助土方岁三逃过了一次阴气的发动,让他没有准确评估对方的实力,以为只是什么实力的热心小角色。

    没想到这两个家伙……

    男人咬咬牙,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次是大意了,只得认栽。他黑着脸,并拢食指和中指,往空中用力一指。

    ——什么都没有发生。

    怎么可能?!

    男人不信邪地又试了好几次,依旧是毫无反应。

    这一回,他的表情终于彻底狰狞。

    “食梦貘竟然……!可恶!”

    男人用力一拳捶在地上,他精心豢养的食梦貘,竟然被切断了联系??那可不是普通的食梦貘!

    现在能抓到一只这样的妖怪,鬼知道他费了多大的精力。

    经此一役,他依然决定:就算土方岁三身上的计划失败了,他也要那一男一女付出应有的代价。

    清晨,太阳升起。

    髭切睁开了眼睛,身上还带着些许挣脱梦境后的疲惫。

    从未关得太严实的障子门那透过来的,独属于晨间的清爽气息,让髭切确定了现在的时间。

    在食梦貘营造的坚固梦境中走了一遭,原来不过过了一夜。

    她用力眨了几下眼睛,在完全清醒后坐起身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自己的双手。

    ——还好还好,是正常的样子。

    髭切轻轻松了口气。

    梦境中变回了小团子的情况,在她现在醒来后,还记得十分清晰,让她忍不住生出了会不会带到现实中这样其实不大必要的担心。

    算算时间,现在食梦貘应该已经十分潇洒得在梦的世界中,自由奔跑了吧?

    她动动手臂,舒展了筋骨后,嘴角带上了一抹笑容。

    真期待啊,那个罪魁祸首发现豢养的食梦貘被放走后,会露出什么表情呢?

    整理好自己,推门出去时,髭切看到自家弟弟也正好从隔壁的屋子里出来了。

    “起床丸。”

    髭切抬手挥了挥,示意他过来。

    “我们去看看,新选组那边有什么成果吧。”

    膝丸点头跟上,“一晚过去了,应该是多少有些成果了。对了姐姐,是膝丸。”

    话到最后,他终于还是忍不住纠正了髭切话里自己的名字。

    梦境里发生的事情,让他忍不住在出来后还去回想。

    姐姐到底是记得,还是不记得他的名字啊?膝丸在心里忍不住的叹气。

    等髭切和膝丸走到新选组那边时,看到和泉守和堀川国广已经在了,正并排坐在土方岁三身边,将他保护地严严实实,不给阴气任何伤害他的机会。

    虽然和泉守和堀川国广看得出来,土方岁三暂时很安全,但是他们也没办法放心。

    整个晚上,他们几乎就守在了土方岁三的房顶,生怕发生了什么。

    就算他们对阴气本身没什么办法,斩杀一些不长眼的妖鬼还是能做到的。

    土方岁三坐在那里,略有些无奈。

    堀川国广这个少年暂且不论,和泉守这个女孩子也跟着一副守卫他的样子,实在是让他感觉有点奇怪。

    “土方先生,”髭切笑眯眯地走过去,“起得真早啊。”

    她和膝丸在另一边坐下,然后左右看了看。

    “近藤先生还没回来吗?”

    土方岁三道:“近藤先生有传消息回来,他说了,准备一鼓作气将对方的准确位置拿到。”

    然后他就看到源小姐脸上的笑容明显有温度了不少。

    她用一种带着愉快感的语气说道:“是吗,那就是说,近藤先生的进度很不错了?”

    土方岁三吃不准对方的态度,微不可见地迟疑了一下,才道:“是这样没错。”

    旁边的源先生又道:“这样的话,现在过去,正好可以帮上忙吧?”

    源小姐现在脸上的笑容,已经与清晨的阳光融合得很好了,衬着白皙的肌肤,看着十分美好。

    “那我们不如就出发吧?”

    土方岁三道:“嗯??”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之前姐弟俩虽然也在尽心地帮助他,但明显是胸有成竹,不紧不慢地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