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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白昼,凌若谷等日光落在那半岛之上,当即运功练习,果然是全身微热,如饮醇酒。

    到了后来,索性在崖上捡了些干草,吃住都在洞中,足不出洞,每日专心打坐。

    山中无寒暑,凌若谷一心练武,全然忘了日子。

    这天练功已毕,一时性起,随手一掌向身后的岩石拍去,坚硬的岩石竟然在这一击之下变成碎石。

    凌若谷是又惊又喜:“昔日别人一提起武功自己就头痛,虽也曾勤修苦练,旁边还有爹爹和邓大哥这样的高手,十多年的进展竟然不如这些日子的效果。自己固然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能练成如此掌力,若是爹爹见到了这般情形多半也会夸我好本事。”

    当下一声清啸,出得洞来。但见草木青青,春意盎然。

    凌若谷此时功力大进,飞身上崖,攀援间竟如履平地,再无障碍。

    上得崖去,凌若谷更不回头,向西狂奔,一路不见人烟,连个问路的也没有。

    不知不觉奔出了十余里地,前面的山岗突然传来一阵凄切的女子哭声:“儿啊儿,我苦命的孩儿......”

    虽然是在白昼,这哭声如此凄厉哀怨,在山野中飘荡,仿佛来自遥远的地狱。凌若谷不由得头皮发麻,毛孔倒竖,背上冒出一身冷汗。

    “苍天呀,你瞎眼了吗,翡翠城你们这些天杀的恶人,你怎么不将他们尽数收了去。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你快显灵吧,罚玉老爷明天就去阎王殿报道,让他家的男子世代皆为奴仆,女子都入妓院。我的儿呀......”恶毒的咒怨随着抽泣声中断。

    凌若谷向着哭声掠去,转过一片山林,前方一片坡地坐了一对老夫妻,面前三座矮小的坟茔。

    两人衣裳破旧,形容枯槁,悲戚之色写在脸上。那个老妇一边抽泣,一边不停抹泪。老汉则拿了根树枝,不停的翻动燃烧着的纸钱。

    一阵风吹过,纸钱漫天飞舞,如折翼的蝴蝶。

    “敢问两位,可是翡翠城的人害死了你们的儿子?”凌若谷上前问道。

    “你......你,你......”老妇抬手指了指凌若谷,身子不停发颤。

    凌若谷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一身破衣烂裳,肯定吓到了别人,忙施礼道:“小可这副惨象正是拜翡翠城所赐。两位不妨告知翡翠城的路途,咱这就找那些人寻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