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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师妹听了李德章这番话,长剑出鞘,架在了李群的颈上:“我倒要看看是你这老家伙的嘴硬,还是你这侄孙的脖子硬。”说着手上用力一拖,李群的脖子上登时给划了道口子,血丝渗出。李群面如死灰,双腿一软,瘫坐了下去,身下湿了一地。

    一股尿骚味四散开来,三个白衣女子不由捂住了鼻子。

    二师妹说道:“看你这好孙子,老娘还没动真格的呢,就吓成这样了。”

    “哎,这孩子。”李德章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群儿,我和你爹爹半个月前已经中了拜月教的蛊毒,就算逃过今日,半个月后也是必死无疑。李家村现在也只剩下你一个了,不如爷爷给你个痛快吧。”话音未落,提掌就向李群的天灵盖劈去。

    李弈见状,急忙拽住李德章的手臂,嘶声道:“大伯。。。。。。”

    李德章苦笑道:“你难道想让群儿死前还要受尽凌辱吗?”举起的手又无力的放下,重重的咳了起来。

    大师姐扭动着矮胖的身躯,目露凶光:“李前辈崇祯都死了那么多年,现下朱由榔这些逆贼不过是苟延残喘,这天下迟早是大清的,你老又何苦非要死忠一个即将彻底覆灭的朝廷。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你只需交待了那个道士的落脚之处,本教一定会网开一面,不但保你李家血脉,还会禀明清廷为你请功。”

    李德章“呸”了一声,大师姐闪避不及,一口浓痰疾黏在了衣服的月亮图案之上。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田横五百壮士,千载以下有令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要老夫吐出张真人的去处,却比登天还难!”李德章一字一句,斩钉截铁的道。

    那大师姐怒极,知道再劝亦是无用,当下厉声道:“先把这小子先卸成八大块,丢入水中喂了鱼。”

    师妹提剑,作势欲刺,李群未及剑身碰到,已自吓得晕死过去。

    凌若谷见得此景,再也无法抑制住胸中的怒火,心道:“承了李老前辈的情,得其为我疗伤。父亲常道,‘当年淮阴侯韩信受漂母一饭之恩,待功成名就之后,终以千金相报。我辈江湖中人,所重的惟有一个义字和一个信字。无信不立,无义不仁。’今日前辈蒙此大难,我堂堂男儿,难道要知恩不报,却躲在这岩石后面做缩头乌龟?我凌若谷受人活命之恩,恩公大难临头之际,岂能独作壁上观。”

    想到这里,挣脱了白衣少年的手,本来心中尚有几分忐忑,这下长身而立,一时豪气顿生,冲十几丈外的亭中大声喝道:“且慢动手!”使了邓凯所授的“无风云出塞”一式,飞身便掠入了亭内,身手竟比平日敏捷了许多。

    白衣少年见凌若谷起身,知道再也拦他不住,两人虽然相处不过一日,但白衣少年深知凌若谷的牛脾气,怕他有失,也即跟着闪身而至。亭内的拜月教诸人见凌若谷突然出现,竟然向她们叫阵,接着又来一人轻功较先前一人还高,。也都吃了一惊,皆以为九龙山庄请了高手前来助阵。

    “什么人吃了豹子胆,竟敢坏我拜月教的好事!”大师姐怒叱,仿佛根本没将二人瞧在眼里,等看清凌若谷时,说话竟又变得有些结巴起来:“公。。。公然。。。。。。与我教作对,活的不耐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