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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少年听到此处,插话道:“那要怎样才能治好他的内伤,李老前辈,拜托你一定要为谷哥想想法子。”言语之中竟带了些哭腔。

    “兄弟不必为我担心,大哥我福大命大,决计死不了的。”凌若谷笑着安慰,用力拍了拍胸脯道:“你瞧,我这不是好好的。”

    白衣少年没有说话,走上前来,紧紧的握住凌若谷的掌心,凌若谷只觉得他的手心冰凉,粘粘的,好似有汗水一般。

    李德章挥了挥手,对李弈道:“弈儿,你去将我的那些白云扶正丸尽数取来吧。”

    李弈迟疑道:“伯父,这……是你……”

    李德章道:“叫你拿你就拿来,伯父我今年已经八十六岁了,还要这些药丸来作甚?”

    白衣少年急忙附和道:“李老前辈既然如此说,自然有他的道理,救人要紧,庄主你就别再犹疑了。”

    李弈瞪了白衣少年一眼,不敢再多言,转身出了石室。

    李德章面色凝重,对白衣少年道:“公子宽心,凌公子目前并无大碍。腐心掌力非常霸道,如附骨之蛆去之不得,若似寻常医家那样采用攻邪之法,则会被这股阴劲反噬,非但不能疗伤,只会适得其反,令伤势愈加沉重,那倒是真的要危及性命了。幸好凌公子今日遇见了老夫,若是碰到那些庸医,恐怕事情就遭了。老子云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今老夫另辟蹊径,对凌公子体内的寒毒置之不理,只用药物来激发他自身内力的潜力,助他扶正固本,久而久之,不但可将外邪化于无形,而且自身的内力也会爆发出更强的威力。”

    这时李弈已回到石室,将一个白色瓷瓶交到凌若谷手上。白衣少年喜道:“李庄主,大恩不敢言谢,晚辈对两位前辈的高风亮节时刻铭记于心。”

    李德章打开瓷瓶,倒出两粒对凌若谷道:“这药丸的方子可是大有来头的,乃金元四大家之一的丹溪先生首创,老朽在古方中又添加了几味温补的草药,这样治疗内伤见效更速。药丸分红白两色,每隔七日只需服一次,红色的日间服用,白色的夜间服用,切不可乱了顺序。此外凌公子千万还要记住,一定不可过于劳累,最好能找个安静所在将养些时日。如不见弃,不妨在庄上多盘桓些几天。何况老朽还想再向这位公子讨教些弈理呢。”

    白衣少年道:“老前辈既如此厚意,晚辈却之不恭,就依前辈的话。我们除了每日对弈,还可将这些古人的对局精研一番,想那王积薪能够成为所向披靡的一代国手,也不是仗了这《邓艾开蜀式》的威力。”说着朝凌若谷眨了眨眼睛笑了。

    李弈看在眼里,忿忿的对凌若谷道:“你们可知,伯父近年患了这咳喘病,整整花了三年时间,才配制出这一小瓶特效的白云扶正丸来。配方中的十几味药,得来实在不易。有时家父咳将起来,实在挨不过去,才舍得服上红白各一粒,病情方可缓解。这下全给了凌公子,日后家父犯起病来,又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