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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奴无父无母,也没有容身之地,从金玉兰会所五年前开业起,就一直住在这里,他平常在这里打杂,夜里就住在小楼里。昨天晚上公董局的董事进来后,只有他在前面服务,酒刚倒好,楼下就爆炸了,火势蔓延的很快,他跟着董事们跑到楼下,董事们进了小楼,留下他们几个在前面救火,后来发现火势控制不住,他怕董事们怪罪到他身上,就趁着慌乱跑到外面躲起来了。

    阿奴的说辞和幸存者说得没有什么出入,于是江慕白拍拍他的肩膀问道“敢看尸体吗?”

    阿奴不安的抠着衣角,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没关系,如果感觉到害怕或是不舒服,我们就停止好吗”乔楚生觉得江慕白就像一个狼外婆在骗小孩,用温柔的语气诱骗别人去做恐怖的事情,还貌似亲和,却很用力的揉了揉阿奴的头。

    没人发现江慕白揉完阿奴的头,却悄悄看了眼胶皮手套。

    客厅的门被打开,顿时一股肉类烧焦的味道伴随着焦柴味一起扑了上来,连乔楚生都忍不住扇了扇面前的空气。共有十一具尸体散落在客厅,因为盖着白布,所以视觉上的直观感受并没有那么冲击。

    “呕”江慕白居然是这些人中第一个捂着口鼻干呕的人。

    “你和三土还真是一个德行。”乔楚生用两根手指夹着一个口罩晃到江慕白面前。

    “他那是晕血,我是因为嗅觉太好……”江慕白飞快的扯过口罩给自己戴上。

    之前白幼宁给现场证物拍照的习惯如今已经成了公共捕房办案的惯例,现场正有人在为一具焦尸拍照留证,几人就先去看了那具尸体。

    江慕白蹲下身近距离观察起来。

    “死者呈俯卧位,后背已烧成焦炭化,但是尸体却没有蜷缩状表现,应该是死后被人坟尸的。帮我把他翻过来看看。”

    没人动。

    ……

    江慕白抬头,紧蹙的眉头下一双杏眼直直的看向乔楚生。

    “阿斗。”乔楚生那一刻大脑就突然闪过三个字——“顺毛捋”,立即示意阿斗去帮忙。

    尸体被翻到一旁的担架上,可以看到死者因为肥胖,所以从胸口到下腹部因为被压在地上,并没有烧着,残留的衣服上还有大片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