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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回来了——”小厮嘹亮的唱喝从门外传达到堂前。

    正堂内,韩父、韩母伫立等候,见韩明辉步履急促,脚下生风地从堂前大步而来,刚进了正堂,便见他撩起衣袍,俯身跪拜父母。

    “孩儿回来了,父亲母亲可安好?”

    “快起来,我和你父亲都好!都好!”韩母仔细地打量着自家儿子,见他精神,身体都不错,高兴地笑着回答道。

    一旁的韩父也难得脸色没那么严肃,跟着点头,眼里带几分笑意。

    一家人和和暖暖地说一会话,吃过午饭后,韩明辉陪韩母亲到了后院,待韩母歇息下,随后跟着父亲到了书房。

    父子二人,在书房的案桌前相对而坐,两人的脸上不见刚才的一丝笑容,待看茶的小厮上了茶,退下关上了书房的门。

    见韩先问严肃着脸色,盯着韩明辉好一会,才开口道:“你可知,自己的所为,正为我韩氏招来灭顶的灾难。”那双眼睛平素的温和消失,此时犀利地像刀锋一样扎向对面的人。

    对面的年轻人眼神却是毫不闪躲,直直地对上自己的父亲,脸上神色未起一丝波澜,嘴角却慢慢地勾起笑容:“孩儿听闻父亲这几日也没闲着,忙里抽闲见了不少荆州的世家大族吧。孩儿倒时好奇,您和陆世伯,卢世伯谈了些什么?”最后虽说是问句,但气定神闲的举止中分明了然的很。

    原本让韩父分外称赞,这种从容不迫风姿,此时自己对上时,看着那副眉眼平和,胸有成竹的装逼样子,让韩先问恨不得上去抽他个大嘴巴。

    韩先问冷哼了一声,两人各自没有说话。

    此时见韩明辉取了杯盏,将茶末分在了杯中,待炉上的水沸腾后,才施施然边搅动边冲了茶。一举一动充满了悠然雅静,屋内丝毫不见刚才的针锋相对的气氛。

    将煮好的茶推给了对面的父亲,在悠悠升腾的茶香中,听他话家常一般的将离家游学的所见所闻,娓娓道来。听着最后提到在京都,遇见女帝的事情。

    韩明辉停顿了片刻,抬起眼睛直直地盯着父亲:“令孩儿惊奇的是,陛下的样貌,到是与孩儿年幼时,在祠堂见到的一副画像十分相似。父亲难道不好奇,那画像上的人是谁吗?”

    他眼神不错地盯着,仿佛要将韩父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都要收入眼底。

    却见韩父神情没有丝毫变化,讥讽地一笑:“为父知你天性聪慧,但却别忘了‘聪明反被聪明误’。有些事听听便罢,否则容易生了魔障。”

    知子莫若父,他的这个儿子自小早慧,加之容貌异样,小时候,他与父亲念叨的事未必没有让他听了去,否则少年之际,何必背着他这个父亲执着寻找先人事迹。

    别以为他不知道,韩相与□□的有关的书籍被他收了一屋,连带着年少游学,书上所记的地方也被他走了个遍。

    活了这些年,他也算了悟,不论先人如何,逝去的早已逝去,最重要的是活着的人,若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预言,不顾当下,那便是作茧自缚。

    然而却见韩明辉的神情变得恍然,似乎在回忆什么。见他最终摇了摇头,语气低沉却十分坚定:“父亲,是真的,武帝留下的预言是真的。”

    韩先问的神色大变,他咬了咬牙不敢置信,喃喃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对面的年轻人没有回答他的话,见他的神色似乎一边回忆,一边艰难地开口:“是真的,我与女帝初次相见的时候,她的脸色十分震惊,虽然她声音很低,但我确定女帝对着我喊的“沉渊”二字,她还说出了我韩氏先人的名讳。之后我于陛下身当职,种种事宜更加佐证。”

    “怎们可能,这么多年了,怎么会呢?”韩先问还是不敢置信,韩相当年留给韩氏的遗言竟是真的,这这天地间难道真的有英魂归来,来世重生之事?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父亲,你能告诉我,我真的与韩相长得很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