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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周宣、林啸私下频繁与六部人员走动,惹得大烨朝堂官员人心惶惶,知内情的周宣、林啸却是哭笑不得。近日二人四处奔走,应陛下要求为后宫诸位男妃安置去处,好不容易歇停下来,却听到因他人的举动京城人人自危言论。

    议政休息之时将这事说给了女帝,却见案桌旁的女帝不仅开怀大笑,还揶揄他二人如今也是京城举重若轻的人物,让二人一阵无语。

    待秦昭笑够了,周宣才无奈道:“如今正值彻查安乐侯的关键时期,京城之中因着我二人的举动,人人自危,定会谨慎行事,怕已是打草惊蛇。”

    看着周宣,林啸面上的担忧之色,秦昭却丝毫不以为然:“自我于朝堂上怒斥柳景仁起,那些人便已是惊弓之鸟,你们二人的举动不过是让他们龟缩一时,但只要做过的迟早会被挖出来。”

    周宣、林啸被秦昭这样一说,忧虑倒是去了不少。

    却听秦昭突然提到:“到是不知安乐侯一案审得如何了?”说着便对外面吩咐道:“去宣刑部尚书刘易觐见。”

    外面的人禁军领命而去。

    刑部尚书刘易突然收到宣召,步履匆匆地随着内侍往勤政殿赶去,一路惶恐难安,想到安乐侯一案的进展,心里更是苦不堪言,进了殿内兢兢战战地行过礼之后,拱手低垂着头静候秦昭问话。

    秦昭开门见山问道:“刘尚书,安乐侯一案你查得如何了?”

    虽然秦昭言语温和,刘易心中仍是一紧,面上犹疑了片刻,着实禀告:“恳请皇上恕罪,实在在臣无能,这几日此案件的进展不,大虽有陛下提供的讼状,但上面有些案发已有几年,时间久远,人证物证实属难寻,有些案件受害者的家人畏于长公主的权势,在核查时也不肯出来指正,前几日好不容易有一家人肯出来指正,却……”

    秦昭见他神情吞吞吐吐,脸上颇有难色,料想到这中间必有隐情,不由冷了声音:“说。”

    却见刘尚书突然跪下,声音惶惶低沉:“谁知第二日那家人的儿子搬运货物时从上面掉下撞在了石头上,如今还昏迷未醒,在事发的第二日,那对老夫妇俩便改了口供不愿再作证,此事实属微臣办事不力,还请皇上责罚。”

    那叩头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格外的响亮,殿内瞬间沉寂下来,坐上的秦昭一直没有出声,殿内的三人被秦昭外放的威压吓得不敢喘一口气。

    跪伏于地的刘易甚至清楚地感受到秦昭凌厉的目光仿佛一把利刃戳在他的背上,头顶上秦昭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响彻殿内:“谁干的?”

    “是与他一同做工的人,因家中病危的老母,有人花了五十两银子让他做了手脚,等差役们去拿人时,那人已经畏罪自尽了。”

    刘易的声音越发干涩,想到前几日的惨痛的场面心里也是难受至极,在几十年办案生涯中,尽管见多了这样的事,却仍为自己面对罪恶无能为力时感到痛苦绝望。

    气氛一片压抑,满殿只听得秦昭压抑怒火的粗喘声,站在一旁的周宣和林啸看着秦昭额上青筋暴起,脸上因压抑的怒火仿佛一头暴怒欲起野兽,只听得她声音极为冷静:“此事你不必再查,看守好安乐侯便是,你下去吧。”

    秦昭的眼里已没一丝毫温度,自相识以来,周宣,林啸从未见过秦昭这样,两人齐齐打了个寒颤。却见秦昭突然起身,二人摄于秦昭身上的冷意,不敢多言,一路跟着秦昭到了紫宸殿,却见她进去片刻出来已经是一副男子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