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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王府南苑。

    初冬的阳光大大方方地撒了满满一院子,从用过早饭后,顾初言就坐在院子里翘首以盼着什么,她等得无聊了,决定拿点草料喂喂呼哧,巴结巴结它,却不想呼哧不但不吃,还对她呼哧个不停。

    气得她开口忍不住教育她,“你到底会不会做马?怎么说我现在也是贝勒爷的福晋,也算是你半个主人了,你就算再不服气,也要在这院子里天天看到我,气死你!气死你!”

    听到呼哧的动静,景云卿从书房出来,就听到顾初言跟一匹马在斗嘴,她真是闲的不行。

    “云雀呢,平时不是你在哪里,她就在哪里吗?”

    听到景云卿询问云雀,顾立马拉起了戒备心,“不知道啊,刚才还在这里的。”

    景云卿才懒得理会一个云雀的行踪,那丫头倒是比她主人省心,只是希望她能快点过来把她家小姐的注意力转移,不要霍霍他的汗血宝马。

    他今天难得有时间,于是拿起一旁的草料,准备喂呼哧吃,顾初言见了忙热心的阻止他,“你不用喂了,它不吃。”

    怎么可能不呢?这个口味的草料可是呼哧最爱的,景云卿不理会她的劝告,继续把草料放到呼哧嘴边,果然呼哧马上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它刚才明明不吃的!凭什么你喂它就吃?!也太看不起人了。”

    顾初言觉得这匹马在侮辱她,表示不服气,景云卿却觉得不以为然,“你才知道吗?高等生物一般对低等生物的所有都自带排斥。”

    “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什么意思吗?”

    景云卿看顾初言已然已经气鼓鼓的,却还要反问,他扬起嘴角,玩心起了,故意把话说得更明白了来气她。

    “意思就是它怕吃了你这个低等生物给的食物影响智商。”

    呼哧适时的发出声音,好像在赞同他说一般。

    呵呵!顾初言仰天吐了口气,狠狠瞪了他们主仆一眼!

    “马眼看人低还差不多!!”

    等着瞧!自从嫁到庆王府,顾初言就没少气鼓鼓的。

    好在这时云雀回来了,她忙迎了过去,一把把她怀中的布袋抱了过来,一脸神秘的拉着云雀回屋,还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也不知道她又在捣鼓什么,景云卿冷哼一声,他才不想要知道,转身就出了门,看样子是去西苑看望他母亲去了。

    顾初言伏在窗口偷偷观察,确定他是真的出了门,才宝贝的把那个包裹严实的布包打开。

    原来她让云雀到剑匠那儿一五一十地做了一把高仿版的如意剑。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到景云卿的书房,把真的如意剑来了个狸猫换太子!

    抱着如意剑回来的她别提多神气了,“看不起我?看我怎么坑你都不知道!哈哈!”

    云雀还是觉得不妥,“小姐,这事可大可小,我觉得你还是还回去?”

    “我才不要!至少先让我用两天,你不知道,我试过了,只有抱着这把剑,我就觉得特别有安全感。”

    “那你可要记得还啊。”

    “知道知道。”

    小姐每次都是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可是实际怎么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云雀看着小姐把如意剑放到了床头藏得好好的,要是过两天她还不还,她就再提醒吧,也就两天而已,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被贝勒爷发现吧。

    两人正说着,夜无双的信鸽又落到了院子里,云雀眼疾手快,很快就把它抱了进来,她觉得自己都快神经衰弱了,整天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生怕被人发现。

    顾初言接过信,躺在床上打开看了起来,担心她有些字不认识,看不懂,还要求助旁人,夜无双也效仿顾初言的,给她用画作信。

    云雀侧过去看了一眼,这夜无双要是不是个花花公子,之于小姐还真是个有心人。

    “小姐,夜公子说得什么?”

    顾初言几下就把那些如小人书的纸条看完了,她觉得意犹未尽,“真是羡慕夜无双,在那里山高海阔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遇到了好些人,既增长了见识,还能帮助想要帮助的人。”

    “看来夜公子这是过得很有意思啊。”

    “那可不?他还说有机会一定要带我去梨山游玩,尝尝他姥姥的手艺。”

    说到这里,顾初言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何年何月可以去。”

    “那么远,还是别去了吧。”

    云雀觉得要去也得等离开庆王府的那一天,顾初言坐起身,正好看到院子里的呼哧,想到刚才的事,还是觉得怒火中烧,于是坐到窗台愤笔作画起来,嘴里还在叨叨,“我一定要告诉夜无双,庆王府有匹多么讨人厌的马,他一定也会跟我感同身受,一起骂这匹自以为了不起的马东西!”

    到底是有东西可写,顾初言几下就把信写完了,云雀赶紧把信寄了出去,还好她动作快,信鸽才刚飞走,贝勒爷就回来了。

    “你们小姐呢?”

    “她,她在屋里。”云雀说着飞快地跑进去要叫顾初言出来,差点磕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