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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热闹看完了,旁人都走了,好像她也该走了。

    正当顾初言打算转身离开时,景云卿却轻咳一声叫住了她。

    “你刚才都看到了,王府不比你们宰相府,没事别到处蹦哒,就算你是相府千金,触犯了王府的规矩一样要受罚。”

    虽然是提醒,却听着像是警告。

    所以听了实在让人不爽啊,没想到丈夫新婚第一天就跟她讲最讨厌的规矩,顾初言自然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我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你,在王爷府,我首先是景贝勒爷你的福晋,而且既然是夫妻,那就该患难荣辱与共,是不是?所以呀,以后你出门惹事的时候最好考虑考虑我这个做妻子的会不会被你的行为所连累。”

    景云卿对于她无视自己的提醒,反而顾左右而言他,特别不屑,“真是好笑,我什么时候惹事了?”

    “这一大早的,惹来这么些人,不是惹事是什么?你觉得今天这事你大哥和他那母妃会咽得下这口气?到头来还不是要找机会报复到你……”

    顾初言说着觉得不够具体,拿过景云卿的手指了指自己,“和你身边的人身上?我初来乍到,连自己丈夫都不靠谱,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要是有什么闪失,找谁喊冤去?”

    “你这是强词夺理!”

    景云卿甩开她的控制,正打算拂袖而去,却被顾初言低声警告,“咱们可是都有把柄在对方手上,彼此彼此,在有外人在的时候,你至少也得像当初在书房时那样亲昵地唤我一声初言,把我当如胶似漆的新婚夫人待吧?不然,就别怪我说话不算话,过河拆桥了。”

    她这几句话,还是有用的,景云卿看了一眼湖心小屋,心不甘情不愿地揽过她的肩膀,“初言,你是打算去哪里?夫君陪你一起吧。”

    “自然是给婆婆请安了。”顾初言笑着扬了扬手里精致的药瓶,“我可是带了见面礼的。”

    景云卿不屑的看都不看,“母亲喜好清净,你去了少说几句,待一会就记得离开,以后这请安的事也免了,呱呱噪噪又冒冒失失的样子会惹她心烦。”

    “我看也就是你这么闷,又这么无趣,才要把人闷坏了。”

    顾初言不服气地嘟囔着,已经满不在乎的大踏步往西苑走,她顾初言明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怎么就惹人烦了?没长眼的家伙。

    云雀安静的跟在贝勒爷和自家小姐身后,原本她还为小姐嫁到庆王府捏了把汗,从刚才看来,小姐是到哪里都有自己的法子让自己不吃亏,老爷他们多少可以放心一点了。

    这边,湖心小院。

    看着离她越来越远的两个身影,侧福晋起身去把门窗都关了,几乎折磨得她不成人形的景云亭,听到一大早外面围了那么些人。

    第一时间拿玉儿她们警告她不要出去声张自己做的那些畜牲事,她也只能听了他的,把满身的伤口和委屈都掩藏了。

    想到刚才景云卿在屋外以一己之力的极力维护,她心里的屈辱又被一丝丝的宽慰给侵染模糊了。

    趁着玉儿还在熟睡,她起身给自己倒了热水清洗涂药,比起那位远远看着,连眉眼都带着满满优越感的相府千金,她这满身的脏污更加没眼看了。

    曾几何时,她也曾有机会和景云卿并肩同行,轻言细语,如今是再也不能了。

    景云亭说的对,比起他对她身体上的摧残,如今看景云卿和其他女子在一起,她心里才是真的千苍百孔,满地凄凉。

    此时的盛姬楼里。

    梅姐姐已经在屋里被锁了一天一夜,本以为她还要再被关上几天,却不料早饭过后不久就有人过来把她的锁给去了。

    竹儿她们还没顾得上休息,听说梅姐姐的门开了,第一时间就过来看她了。

    却没想进去后,见她正不急不慢地地给自己烹酒泡茶,她们亲昵地围坐到姐姐身边,也不客气就端起了茶喝了起来。

    “姐姐到底是姐姐,老妈妈前天命我们不该打听的别打听,当时那表情和语气都严肃得紧,妹妹们,可是担心了一天一夜,姐姐这可算是解锁了,却还在这里气定神闲地坐得住。”

    “让妹妹们担心了,姐姐以茶代酒给大家赔个不是,老妈妈这样做是为了我好,妹妹不用担心什么,还有吃穿用度那些,这一天都让人送了顶好的进来。”

    梅姐姐说着指了指一旁的还未动的那些糕点,“这些糕点,应该也是一早老妈妈特意差人去品香屋那边买的,那里的糕点出了名的精致又美味,趁还算新鲜,大家快来尝尝。”

    竹儿最爱这些甜香糕点,当下就拿了一块塞到嘴里大快朵颐起来,“姐姐没事就好,我们可是担心得紧。”

    虽然这锁是解了,可是梅姐姐还是有想不明白的地方,于是旁敲侧击的打听起来。

    “以前没觉得,在这屋里一下子被动待了这么久,又不能与人交流,总觉得会错过了什么似的。”